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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宁随手将一道真罡打入知客僧的体内,看见知客僧的脸色好了许多,便越过知客僧,沿着朝着中寺走了上去。
后面的裴寂和刘文静相视一眼,脸上有些无奈,这事情本就与己无关,可是李贤弟却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算了,掺和就掺和吧,就不信两个四境文士和一个四境武道超凡,大杀四方有些难,但是保住小命却是不成问题。
几人一路沿着石阶,路旁的树木花草上一层刚刚退却的冰霜,石阶也显得略微湿滑,裴寂不由咋舌,对着李秀宁和刘文静说道,“从这冰霜上看,长旺之人必是怒气冲天,一会上去之后,我等还是要离远一些,以免被波及。”
李秀宁和刘文静点了点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不清楚情况就往前面冲,不是智者所为,那叫莽夫。
三人都是天资聪颖之辈,看热闹能不明白明哲保身的道理?
一路无话,三人行至中寺平台,远远看见一众东倒西歪的僧众。
“这么快?”李秀宁有些惊讶长旺之人的速度,这些倒在地上的僧众不乏三境的佛修和佛门武修,其中还有几个四境的身上真罡和佛光运转似乎在和体内的寒气的斗争。
裴寂不由皱了皱眉头,“已经打过了中寺,看来今日之事难以善了,平阳,肇仁,以我之见,不如下山。这热闹不看也罢。”
刘文静点点头,说道,“若是因为看热闹引火上身,却是得不偿失。”
李秀宁却笑了,“两位仁兄,我等都到这里了,岂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再说,小弟对于这长旺之人可是好奇的紧啊。”
“贤弟,看热闹也要分时候,这热闹实在是超出了我等的预计,再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等就在下寺等着,必然有消息传来。”裴寂说道。
李秀宁摇了摇头,说道,“此事还是要亲眼见到才不留遗憾,道听途说必然没有亲身经历来的精彩,再说,这长旺之人和栖岩寺的僧众与我等无冤无仇,这一路看来,长旺之人只是伤人,却未曾害人性命,我料想上去也应是无事。”
裴寂叹息一声,“贤弟真的是,罢了,我老裴就陪你走上一遭。”
刘文静没有说话,只是看了李秀宁一眼,这小兄弟的好奇心也太旺盛了吧。
几人就准备向着上寺走去,却又几个看起来冻得不是很严重的大和尚微微颤颤的走了过来,对着三人呼了一声佛号,行了一礼,挡在了三人身前。
“施主,今日上寺不开放,还请速速下山,今日寺中突发变故,已不能招呼各位施主,还请施主见谅。”
裴寂和李秀宁刘文静对视一眼,开口说道,“贤弟,这寺中师傅不愿我等上山一观,我看还是算了吧。”
李秀宁眉头微皱,主人家要赶人,确实是没有理由再上去了。
今天的热闹大概是看不成了。
李秀宁对着裴寂和刘文静说道,“罢了,还是依两位兄长之言,我等就在山下等着消息吧。”
三人正准备折返,上山的石阶上却传来一阵马蹄声。
就见一白袍将军从山道石阶上御马而上。
李秀宁撇了撇嘴,骑马上山,你不颠的难受么?前几日自己骑马,何家兄弟也许是仓促之间准备的马匹,没有马鞍和马镫,靠着自己的腰腹和双腿夹紧马匹,可是受了老罪了。
原来打算在路上的县城找些马具,可是一问价格,李秀宁就觉得还是受罪好点,毕竟自己的荷包可是受不起,荷包空了,自己吃什么喝什么?西北风的滋味可不好受。
在出渭南的时候,遇见几个剪径的小强盗,顺手收拾之后,才从几个毛贼的马匹上凑足了一副能用的马具,顺道在几个毛贼的贼窝里也搜刮了不少金银,算是小小的发了一笔横财。
至于如何携带这些东西,系统空间了解一下?
看清楚来人的相貌之后,裴寂低声对着二人说道,“这是蒲州骠骑府的车骑将军,尧君素。原是太子东宫的侍卫,后来外放到此担任骠骑府的车骑将军,据说很快就要升任骠骑将军,主管一府的军事。”
嗯?!这就是那个杀妻证道,李唐成立两年依旧死守蒲州,干掉自己一个姐夫,李渊一个尚书,逼得屈突通掩面而走的尧君素?
真狼灭也。
华夏历史上杀妻证道的不多,狼灭就那么几个,什么吴起,张巡,刘安,李自成,都是赫赫有名的家伙,唯一名声稍稍差点的就是刘安,杀妻招待刘大耳,不过大概率是老罗先生的杜撰,为了说明刘大耳在民间的威望。
李秀宁看着尧君素,也就二十多岁,长相硬朗,线条刚毅,两片薄薄的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一身白袍,胯下骏马,手持一杆亮银枪,要是三国,老娘还以为是赵子龙呢。
这身材这样貌,放在后世的互联网上,号称一亿少女的梦不是什么问题,不知道要有多少怀春少女舔着屏幕喊老公。
长得帅是真帅,性子狠是真的狠。
谁嫁给他,老娘替谁捏把汗,霸总属性不是点满而是点歪了的男人有多可怕,就是你多说一句话,他喊一声天下大事非妇人所知,然后一箭送你寻找下辈子的有缘人。
这种男人不要也罢。
就算后世有人说他是大隋最后的忠臣,老娘管你忠不忠,杀妻证道就是不对,你当我们女人是什么?你休妻都比杀妻强,女儿家的命在你们眼里是什么?
再说,尧君素的屁股是坐在杨广那边的,我李秀宁是谁?李唐的公主,和尧君素干仗的是我家诶。
越想李秀宁就觉得尧君素越看起来面目可憎,盯着尧君素的背影,不由想到,要不老娘暗戳戳的给他来一下,到时候大唐统一的进度条不久蹭蹭的往上涨了。
正走神间,裴寂捅了捅李秀宁说道,“这尧君素看着年轻,实则已经是四境上的武道高手,太子派他下来历练也是要他多多磨砺,以期突破五境宗师。”
四境上?十几年后肯定是个宗师,保不齐还是个大宗师,怪不得李唐拿不下蒲州城,这尧君素的个人武力值有点离谱啊。
刘文静也说到,“此人与贤弟一般,都是不多见的少年英杰,找个机会结识一番,也是一件美事。”
老娘表示不想认识这种渣男,但是如果能把他的观念给纠正过来,倒是一件好事,至少拯救了他妻子的性命,世间就少了一条无辜的冤魂。
三人说话间,就见尧君素在马上对着阻拦的大和尚说道,“有人说,长旺之人擅闯国师道场,各位大师傅行个方便,放我上去。”
“将军且住,这是我寺内之事,还请将军不要插手。”
尧君素说道,“我曾在太子府听过国师讲法,而这长旺之人亦是与我有旧,两者起了冲突,本将军难以袖手旁观。”
几个和尚还是拦在前面,不肯让路。
山顶的上寺一声巨响,天空中出现了一尊金光闪闪的巨佛,整座栖岩寺都萦绕着若有若无的禅音梵声。
尧君素顿时色变,有些焦急的说道,“如此便得罪了。”
身上白色的真罡如潮水一般涌出,顿时将几名大和尚逼退,许是几名大和尚了寒气之后已无力再追,只能看着尧君素拍马朝着山顶冲去,隐隐约约的声音传了回来,“今日事态紧急,此间事了,尧君素定然负荆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