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珍女士冷着脸说道
“我已经按照你们说的去做了。”高壮男士没有让开,而是不断逼近。安距离的界限被打破,体型与性别带来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令珍女士情不自禁地后撤了半步,随即醒悟过来,她咬着牙停住后退,倔强的仰着头,又往前走半步,站在原来的位置上,与高壮男子针锋相对。
“珍,别总是冷着一张脸。我还是更喜欢你叫我名字的语气。”高壮男子低着头,露出暧昧的笑容。
“你让我感到恶心。让开。”珍女士厌烦地说道。
“那真是太遗憾了。”高壮男子耸耸肩,让开去路。珍女士与他交错而过。
高壮男子回身望着珍女士的背影,声音冷了下来。
“珍,摆着一张臭脸给谁看呢?”
“因为你的不当行为,为公司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今天一上午,公司就蒸发了近一千万的市值。”
“你有今天,都是自找的。别以为谁在害你。”
“公司还要给你擦屁股善后。还要向那个狗屎一样的法官赔礼道歉。”
“你最好端正自己的态度,珍,别忘了你是怎么当上纽约分部的负责人的。”珍女士身形微顿,头也不回地走进洗手间。
走进隔间,将手里攥着的演讲稿撕碎,冲进马桶,珍女士就这么沉默地站在马桶前,盯着马桶水看了许久。
半小时后,珍女士离开隔间,站在镜子前为自己补妆。看着镜子里苍老而雍容的面容,珍女士深深吸了口气,收起最后一丝软弱,昂着头,高傲地走出洗手间。
“托尼,给我联系前负责人杰夫礼先生。约他一起共进晚餐。”…………………………夜。
杰瑞醉醺醺地开着车回到朋友家。停在门口,杰瑞从车上走下来,掏出钥匙在门口摆弄许久,门纹丝不动。
杰瑞暗骂一声,用力敲响了门。
“贝内特!贝内特!”杰瑞把门板敲得冬冬作响。
“快开门!我是杰瑞!”
“该死的,你给我的钥匙坏掉了!”
“快开门!”屋内的欢笑声骤然停滞,一道人影来到门后。吱呀。屋门打开,露出一张阴郁的男人的脸来。
“你找谁?”男人的脸背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杰瑞探头往屋里张望,被男人挪动身体,挡得严丝合缝。
于是他后退几步,仰起头看了看,发现自己走错了。
“抱歉。我走错了。”杰瑞指指隔壁黑漆漆房子,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打扰了,德克斯特先生,抱歉。”在门廊的灯光下,杰瑞看清了男人的脸。
这是他的邻居的男朋友。在nypd工作,据说是一名法医。两个人好像快结婚了。
“摩根,谁呀?”丽塔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没事儿,隔壁邻居,走错了。”德克斯特回头解释了一句,继续阴沉着脸盯着杰瑞看。
这种仿佛把自己剥光了一样的目光令杰瑞浑身难受,杰瑞的酒醒了一半,他又后退了两步,尴尬地道歉
“抱歉,打扰了。”道完歉,杰瑞转身往车子走去。
“等等。”身后传来德克斯特的喊声,杰瑞情不自禁地停下,听着身后的脚步声不断靠近,如芒刺在背。
“你喝酒了?”德克斯特走到杰瑞身前,皱着眉问道。杰瑞点点头。
“我送你回去吧。”德克斯特伸出手。杰瑞松了口气,礼貌地拒绝了。
“不用,这么近,不会有事的。”德克斯特深深地看了杰瑞一眼,放下手,没有再说什么。
一直等身后传来关门声,屋子里重新响起欢声笑语,杰瑞这才回过神来。
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惊觉自己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他都囔了两句,发动车子,停在黑漆漆的房子前。
掏出钥匙,顺利地打开了屋门,屋子里依旧一片漆黑。
“贝内特,你睡了吗?为什么不开灯?”杰瑞压着嗓子喊道,摸索着摸到开关,按开电灯。
瞬间的光亮令他下意识眯起了眼睛。
“原来你没睡。为什么不开灯啊?”看见沙发上坐着的人影,杰瑞抱怨着,走了过去。
绕过沙发,杰瑞的步伐停下。他情不自禁地深吸一口气,屏住了呼吸。
在贝内特脚下,正躺着一个老太太。老太太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样。
“见鬼!你做了什么!”杰瑞的声音变得尖锐,他大喊着,连忙俯身检查老太太的情况。
“他是我的妈妈。”贝内特坐在沙发上,木然地转动着眼珠,小声解释道。
“快!快叫救护车!她还没死!谢天谢地!她只是昏了过去。”杰瑞探测到老太太微弱的脉搏,连忙喊道。
木然的贝内特转动着眼珠,逐渐鲜活起来。
“还愣着干什么!快叫救护车啊!”杰瑞见贝内特没有动,又喊了一遍。
贝内特站起身,快步走了两步,似乎想到了什么,步伐随即变缓,最后停在了原地。
他迟疑的攥着手机,没有拨号。杰瑞没有多想,见贝内特迟迟不动,干脆掏出自己的手机准备叫救护车。
他刚掏出手机,却被贝内特抢了过去。
“你干什么?”杰瑞错愕地仰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