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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漏偏逢连夜雨,描述的就是弗雷德里克·萨姆尔现在的状态。被nypd的突然袭击搞得手忙脚乱的弗雷德里克大概忘记了,他在纽约的仇人可不仅仅只有法院跟nypd。
能在短短十几天内几乎将能得罪的得罪了个遍,不得不说弗雷德里克很有能力。
布鲁克林是从晚间新闻上得知儿童权益保护组织新驻地遭遇‘kb分子’袭击的。
看到这条新闻后,他立即想到了弗兰克·雷根。这个老家伙不仅狡猾如狐,还睚眦必报。
布鲁克林甚至猜测,老家伙从种族歧视事件那晚开始,就一直在默默观察着局势的发展。
在发现儿童权益保护组织打光底牌,却连布鲁克林一根毛都没伤到之后,这不就出来报复了?
第二天。布鲁克林从安妮口中得知,昨晚地检署联合纽约缉毒局发动了一场突袭行动,在机场抓捕到一批嫌犯。
这群嫌犯有多名人员曾在废死组织供职。地检署负责人钱德勒·凯恩联合缉毒局上午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破获一起重大贩d桉件,并将废死组织列入可疑名单。
钱德勒·凯恩宣称,昨晚的突袭行动成果不菲,抓捕的嫌犯大多在废死组织中供职,怀疑d贩已经侵蚀废死组织多年,废死组织是否已经彻底沦为d枭的躯壳,目前尚不清楚。
中午,联邦废死组织发表声明,宣布将力配合警方调查,并称纽约分部的确已经有很长时间不曾与总部联系,也很久没有汇报过工作了。
总部对纽约分部的情况并不知情。废死组织发布声明不久,就有记者拍到纽约儿童权益保护组织负责人,弗雷德里克·萨姆尔被fbi带走。
尽管记者没有采访到fbi行动人员,但人们已经对此有所猜测。不等纽约打击高智商犯罪小组的新闻发布会召开,儿童权益保护组织就发表了声明,称纽约分部早已脱离总部,纽约分部的所作所为总部一概不知情,并张贴出一份数年前的会议摘要。
摘要显示,早在数年前纽约分部就已经脱离总部,自行运转,一同脱离总部的还有纽约分部的工作人员。
声明贴心地贴出了这部分人员的名单。其中弗雷德里克·萨姆尔、凯文·宾斯、塞拉·哈特三人赫然在列。
从地检署联合缉毒局开展行动到纽约分部成为弃子,一切都只发生在3月13日上午这半天时间。
还不到天黑,纽约儿童权益保护组织就真的被拉起了封锁线,被迫关门,整个分局该抓的抓,该带走的打包带走,随着弗雷德里克·萨姆尔的被逮捕与总部的一纸声明而轰然倒塌。
它崩塌的太快了,不要说纽约市民们,就连布鲁克林都有些应接不暇。
安妮想约布鲁克林下班后共进晚餐,他们自从周末看球赛那天后,就没怎么联系,这可不像正常男女朋友关系该有的样子。
但安妮的提议被布鲁克林拒绝了。他刚刚收到来自皮特的消息,声纹比对成功,确认弗雷德里克·萨姆尔就是录音里的另一人。
而早在警方封锁儿童权益保护组织不久,在他给大卫打电话询问情况时就得知,由于纽约儿童权益保护组织这次才刚刚搬到新驻地,许多资料处置并不妥当,被他们找到不少有价值的资料。
纽约儿童权益保护组织被彻底打成非法组织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在这种时候,布鲁克林想一个人呆着。或者说,他想去看看本·斯通跟伍德·沃德两个老友。
但随即布鲁克林又想起奈莉唠叨的话,他犹豫一番后,选择尝试一下。
他给安妮发了短信,说明晚上的安排,询问她愿不愿意一起去。安妮很快给出回复:当然,当然愿意。
下午下班。雷开车载着布鲁克林先去花店买了花,布鲁克林又不知从哪儿掏到一瓶白酒,连同两瓶威士忌,几个酒杯,几种水果一起装上车,直奔墓园。
到达墓园不久,安妮也到了。她没有布鲁克林准备的那么丰富,只有两束花。
在看见布鲁克林跟雷从车子里不断往外搬那些吃吃喝喝时,安妮惊呆了。
“布鲁说这是来自东方的神秘祭祀传统。”雷凑过来低声解释道
“我在东方呆过,他们那边的确会这样祭祀。”
“他每次都这样吗?”安妮指着自顾自‘摆盘’的布鲁克林问道。雷摇摇头
“不,这是第一次。”安妮心中有数了。她也是纽约地检署的一员,虽然是在本跟伍德被杀后才调任过来的,但她对这两位前辈的事迹是有所耳闻的。
地检署里也还留存着他们的档桉资料,甚至连工位都还在。平日里也偶尔能从同事口中听到有关这两位的只言片语。
只是没有一个像布鲁克林这样,对这两位感情这么深厚的。布鲁克林来探望本跟伍德时,雷会帮他开车,但从不会进入墓园,他只会站在墓园外,远远的看着,等着布鲁克林结束,再把他拉回去。
布鲁克林费劲地将水果摆放好,又把那束花摆在墓碑旁,蹲下身子,手指拨弄着被他折磨得有些打蔫的花,嘴巴里滴咕着
“真是便宜你了。”
“又来看你了,怎么样?”他拍了拍额头,从兜里掏出那瓶白酒,拧开,嘿嘿笑着往地上倒了一些,自己抿了一小口,嘶嘶哈哈地吸着气,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体倚靠着墓碑。
“上次答应给你带的白酒,专门拜托人从那边运过来的。尝尝,怎么样……”布鲁克林曲着膝盖,身体后仰,身体的重量几乎放在了墓碑上,他微微仰着头,一边说话,一边喝酒,呈现出前所未有的放松姿态。
“……纽约儿童权益保护组织彻底垮了。他们连换三个负责人,一个不如一个,被我干掉了!”
“……就知道你是个老古板,不知道变通,肯定不愿意我耍手段得来的正义,所以我根本没有伪造证据,那份录音就是弗雷德里克的,他把自己保护的很好,电话防录音,可他似乎忘记了,跟他通话的人可不都是他那么高的警惕性……”
“……说来也奇怪,你们俩活着的时候我们关系也就那样吧,是吧,至少没我们三兄弟关系好。可等你们死了,我们关系反倒更好了。有些话我都不敢对雷跟大卫说,却能对你们说。”布鲁克林絮絮叨叨地说着,不时喝一口酒。
他的话毫无逻辑性,天南海北,想到什么说什么,这让他的话听起来完像是在胡言乱语。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风吹过墓园里的树梢,发出呜呜的声音,好像是对布鲁克林的回应。
一瓶白酒喝光,布鲁克林沉默半晌,一手撑着墓碑站起身,在上面拍了拍,轻轻地说道
“本,伍德,我的朋友,以后就不来看你们啦。”
“走了~”布鲁克林哼着小调,有些微醺,踉踉跄跄地从墓园走出。见到雷跟安妮在车旁等待,布鲁克林露出个温暖的笑容。
………………彻底拔除纽约儿童权益保护组织,布鲁克林的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