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失败(2 / 2)

她人虽然死了,身上的话题却没有消散。警方、检方行动如此迅速,奥维斯才刚死,起诉书就递到法院,这不容媒体不感兴趣。

况且本桉还涉及到的是纽约市的传媒家族诺顿家族成员,哪怕他们不感兴趣,他们的老板也会要求他们来的。

布鲁克林敲响法槌,刚刚还有些喧哗的法庭立刻安静下来。坐在最前排的彭斯·诺顿正在跟爱德华·诺顿的律师小声商议着,四周突然安静下来,他也跟着停止了商议,收回探出的身体。

“下面进行019-edny09-056号桉件的聆讯工作。”

“被告爱德华·诺顿,检控方对你提出的三项指控分别为:1意图伤害和殴打;2非法限制自由;3x侵和殴击,请问你是否清楚?”按照正常流程,被告方在收到传票后会有一段时间进行准备,这其中就包括阅读检控方起诉书,用以确定检控方检控方提出的指控方向。

布鲁克林在受理起诉书后选择在下午开启聆讯,目的就是将被告方的准备时间压缩,令被告方的准备工作不够充分。

但被告方显然早有准备,他们直接在上午就到达法院,表示己方已经准备完毕。

“清楚。”爱德华·诺顿看向律师,在律师微微点头后,答道。布鲁克林颔首,继续道

“起诉书中提供的仅有的指证被告确有犯罪事实的证据,只有证人雷蒙德·纽曼的证词,正常情况下并不足以确认被告罪行,但鉴于昨天发生的事情,当事人因此事而自杀,这使得桉件变得更加复杂,法庭不得不慎重对待。”

“检控方,法庭有几个问题需要询问证人雷蒙德·纽曼,证人是否到庭?”钱德勒·凯恩起身答‘是’后,布鲁克林授意雷带雷蒙德·纽曼进来。

通常情况下,一起桉件在聆讯阶段,被告会对原告提供的证据进行询问,个别情况下法官也会加入询问行列。

现代法律为避免诬告、陷害,程序的正确性更倾向于被告方,即疑罪从无。

被告无需证明自己无罪,相反,被告会在法庭上证明原告的证据链有问题。

法官首先需要考虑的也不是被告有没有罪,而是原告提供的证据链是不是足够怀疑被告被列为嫌疑人的可能。

但大多数法官由于工作繁重的原因,都会选择由被告来进行询问,本身并不会开口。

本桉检控方提供的证据链太过于薄弱,布鲁克林不得不直接开口,‘代替’被告方进行询问。

雷蒙德·纽曼很快被带进来,经过一套证人流程后,坐在了证人席上。

也不知道弗兰克用了什么手段,雷蒙德·纽曼竟然意外地配合。在钱德勒·凯恩的引导下,雷蒙德·纽曼讲述了从纽约车站上车与奥维斯相识,到分开的部过程。

期间雷蒙德·纽曼曾问及奥维斯乘车的目的地,奥维斯回答的是回圣安东尼奥。

之前奥维斯提到过自己是巴鲁克学院的学生,雷蒙德就奥维斯为何在非假期回家感到疑惑。

因此引出奥维斯异常的表现及言语。根据雷蒙德的描述,奥维斯表现出对纽约强烈的厌恶与恐惧,在交流中对雷蒙德这名异性的靠近与身体接触明显感到不自在。

最重要的是,奥维斯在谈话即将结束时向雷蒙德倾诉,纽约有人伤害她,强迫她做不愿意做的事。

结合两人最初相识时雷蒙德触碰到奥维斯后,奥维斯剧烈的异常反应,雷蒙德已经猜到奥维斯遭遇到了什么。

在联邦,女性遭遇这种事情并不是什么稀罕事。根据乔治梅森大学的一项统计报告显示,三分之一的联邦女性在其一生中都受到x虐待。

在联邦,每年平均有293万名12岁以上受害者遭受侵犯。只有9的犯人会被起诉,3的犯人会在监狱里呆上一天,另外97的犯人会被直接无罪释放。

根据联邦司法统计局统计数据显示,12至16岁女孩在公立学校几乎都曾遭受过某种形式的骚扰,这种概率在该年龄段中达到了83左右;而在农村地区的女性中,强制打牌和侵犯受害率比非学生高出近2倍;监狱中被强制打牌的男性比监狱中的妇女多——联邦每年约有216万名囚犯被迫打牌。

超高的侵犯桉件发生率与超低的起诉、胜诉率形成鲜明的对比。这其中固然有受害者害怕遭报复而放弃起诉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出于对名誉受损的忌惮而采取隐忍。

这样做的后果是,受害者独自承受一切,施暴者没有受到任何惩罚,他们会将目标转向下一个受害人,制造出一起又一起的侵害。

在多次这样的循环中,要么遇上一名幸运的勇敢者,起诉并且成功,把他送进监狱,要么他就这样过完一生,带着不知祸害了多少人的满足感与世长辞。

联邦人对强制打牌这种事见怪不怪,甚至有点儿司空见惯的感觉。ran组织曾提出过一项听起来很荒谬的呼吁,他们请求施暴者在施暴时带上小雨伞。

听起来很荒谬,但这其中所蕴含的无奈,恐怕只有真正关心这些的人才知道。

以联邦现有的能力根本无法解决侵犯问题。哪怕议会通过立法,提高犯罪成本,将侵犯罪定为死刑,也无法改变局面。

因为施暴者们已经习惯了低成本甚至无成本施暴。骤然提高的施暴成本会给他们一种距离很远,不会降临在自己头上的错觉。

而受害者们依旧会出于各方面考虑而选择隐瞒遭遇侵害的事情。总之,在联邦,侵害这件事,根本不是政府出面就能解决的事。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雷蒙德·纽曼说完,被告律师起身问

“奥维斯明确地、亲口向你承认她曾遭受过我当事人的侵犯吗?”不等雷蒙德·纽曼开口,布鲁克林就敲响了法槌,然后给了律师一个警告的眼神。

“法官阁下,证人所提供的证词可以有非常多的解释,这根本无法成为证词。”律师收到警告,先是坐下,随后受到庞大诉讼费的鼓舞,再次起身道。

“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布鲁克林指指雷蒙德·纽曼道。

“就算奥维斯真的遭遇到了侵犯,这页跟我当事人无关,奥维斯每天生活中与上百名男性产生过交集。在证人提供的证词里我甚至没有听到提起过我当事人的名字。也没有任何明确指向我当事人身份的证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