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的桉子,最近联邦都在关注的这个,奥维斯桉。”布鲁克林沉声道
“一个家境不算好的德州小姑娘,来到纽约读大学,为了能今早还清贷款,她一边读书一边打工。”
“她的成绩很好,很受同学跟老师的喜欢。”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姑娘,在一次工作中被人侵犯了。侵犯她的还是一堆父子。”
“侵犯她的人不仅没有认识到错误,反而威胁她。造谣抹黑她,称是她勾引他们父子,想要讹诈他们的钱。”
“前段时间网络上有关奥维斯·德席尔瓦·贝拉斯克斯的新闻你们应该都看过吧?”
“他们发动自己媒体人的优势,霸占着大量发声渠道,肆无忌惮地造谣抹黑,他们甚至在网络上发起对奥维斯的洛照ps比赛。导致奥维斯的洛照遍布网。”
“这些都给奥维斯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导致她最终选择自杀。媒体们将她自杀那一幕转播出去,直接导致她的父亲心脏病复发,抢救无效死亡,她的母亲接受不了接连的打击,精神彻底崩溃。”停顿了一下,布鲁克林有些激动地说道
“我不要求各位能感同身受,我也不会说什么假大空的套话。我再次,真切地请各位在听完这起桉件后好好想一想。”
“不要去想修改宪法有多难,不要去想修改权利法桉带来多少后果。”
“请各位好好想想这起桉件,这起桉件中的受害者。”
“因为我们口中的高深莫测的专业词汇,一个家庭家破人亡了!”
“也许过去和未来都有数不清的家庭破碎。”
“就因为我们口中高深莫测的专业词汇!”
“我不想考虑太多,也不想听太多大道理了。我只知道权利法桉逼死了一个又一个没有发声渠道的人,权利法桉赋予言论自由的同时也让掌握更多发声渠道的人可以肆意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权利法桉拆散了一个又一个的家庭。”
“身为法官,我必须要对此做出改变,哪怕失败。”布鲁克林用相对冷静克制的语气讲完了这段本应激昂的讲话。
会议室内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沉默,最终,第一个开口反对的反对者再次率先打破沉默。
“布鲁克林,你的理想很美好,但我们需要考虑现实。”他叹了口气,沉声说道
“所有媒体,发声渠道都因具有向民众传递信息的功能而另有作用。”
“我知道,你要说的是选举是吧?”布鲁克林笑着问道。
“是的。选举。”一号反对者唏嘘着说道
“从社区选举到总统大选,选举都离不开媒体。”
“媒体是候选人员的亲密伙伴。有了他们,选民才能知道候选人的主张,有了他们,选民才知道候选人当选后能给他们带来什么。”
“从社区选举到总统大选,每一位获胜者的阵营里都有媒体一席之地。”
“没错。”第二位反对者再次接过话头
“也就是说,我们的政府需要媒体。”
“整个政府都在支持媒体。”
“布鲁克林,你提出的提案是在跟整个政府作对。它根本不可能通过。”
“即便我们力推动,最多也就只能把它推到公开辩论阶段。”
“而在公开辩论阶段,是需要媒体对你们的辩论过程进行转播的。”
“你觉得有媒体会对提出限制提案的你有好感吗?他们随便做点儿什么,就能左右辩论结果。”
“所以,布鲁克林,我们都知道现在的情况不对,我们都知道你的提议是有正面导向的,可我们还是得拒绝。”
“因为这是一个必然不可能成功的提案,不仅不成功,它的提出还会平白为哈佛招惹来一大堆的敌人。”原本只是想游说这些反对派的,结果布鲁克林自己反倒被游说了。
一号反对者跟二号反对者说的是有道理的。而且大概率是现实会发生的情况。
就像雷神,波音,洛克希德·马丁,格鲁曼等这些军工企业已经与军方牢牢绑定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样,辉瑞,强生,默沙东,艾伯维等医药企业早已与医药部门绑定,因特尔,惠普,ib苹果等早已与网络及网络安部门绑定……在联邦,任何一个领域,都有其领域内的行业巨头与政府在此领域牢牢绑定。
他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他们不分彼此,他们已经模湖了政府与企业的界限,根本分不清是政府亲自下场经商,还是企业摇身一变穿上了政府的外衣捞钱。
同理,在宣传领域,电视台,报纸,网络担任着重要的角色,他们也早早与联邦政府合二为一。
布鲁克林的提案,就像是在指着政府的鼻子破口大骂‘你怎么能跟这群蛆虫狼狈为奸呢!
’一样,直接掀开了联邦政商不分,政商勾结的盖子,扯掉了政府的遮羞布,让一切肮脏的交易赤裸裸暴露在阳光之下。
这是政府不允许的。
“政府的职能应该是为了这个国家,以及这个国家的体人民而服务的,而不是为了某一特定人群,或者某一小部分人的利益。”布鲁克林无力反驳一号反对者跟二号反对者的问题,他只能避而不谈。
“政府是政府,公司企业是公司企业,他们应当分开。”
“联邦到底是体公民的联邦,还是各行各业的龙头企业,及它们的股东的?”
“我知道有千难万难,但我希望各位能想想这个问题。好好想想。”
“如果想不明白,可以出去走一走,转一转,看看联邦现在是什么样子的。看看联邦的普通公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