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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莉是一直等到布鲁克林结束打电话才过来的。她拿着一张纸向布鲁克林汇报道
“我查到了不少以男性为主要群体的组织,但似乎他们的宗旨跟你的要求不太一样。”
“我什么要求?”布鲁克林笑着问道。奈莉翻了个白眼,没有回答,她自顾自念起了纸张上的笔记。
奈莉无疑是个尽职尽责的人,她在很短的时间里搜集了不少资料。在这些资料里,所有以‘n’之名构建的组织,其主张都跟布鲁克林的要求不同。
布鲁克林需要一个像拳师俱乐部或色盲俱乐部那样的为拳师与色盲发声的组织。
可这些以男性为名的组织,不是主张反对男性暴力就是主张化学阉割,这显然跟布鲁克林的要求差的有点儿远。
听奈莉念完,布鲁克林不禁唏嘘道
“看来男性才是弱势群体。”奈莉翻了个白眼,将手里的纸张团成纸团丢进垃圾桶,道
“在世界大多数文明当中,父系社会持续久远,并对现代社会影响深远,有些地方现在还没能摆脱父系社会的影响。”
“在各种领域,男性都比女性具有优势,你们更容易攀升高位,掌握话语权,比如政坛,比如体坛。”
“世界有那么多个国家,女性领导人却屈指可数,她们当中的每一位都会被载入史册,不是因为她们做了什么,而是因为她们是女性。”
“体坛上的差距就更大了,甚至因为这种差距,我们不得不把运动一分为二,划分为女子组与男子组。”奈莉耸耸肩
“当然,这种差距在自然界的公平竞争下显得不够公平,但说到底还是我们女性弱于你们男性。这没什么好抱怨的。说实话,我也看不惯那群碧池,它们简直是在败坏我们女人的名声!”
“我真害怕有一天你们男人迫于那群碧池的压力而研究出男人跟男人繁衍后代或自我繁衍后代的技术。”布鲁克林嘴角微微抽搐。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联想?前面说的还头头是道,有几分道理,后面那都是什么?
“你最近是不是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布鲁克林问道
“你不打算找你的小男友了吗?”奈莉点点头,随后又摇头
“我最近迷上了来自东方的,天呐,我为什么没有早点儿看到他们!它们简直太好了!你知道吗,布鲁克林,它们每一本都值得出版!”
“有它们陪我,我已经不需要男朋友了。”布鲁克林耸耸肩,给了她一个‘你高兴就好’的表情。
奈莉哼了一声,昂着头返回自己的工位。布鲁克林却盯着垃圾桶里的小球发起了呆。
他原计划是挑动格雷西·帕梅拉对自己发难,把自己打造成受害者的形象,但这个计划很快被他否定了。
人们或许会同情受害者,但人们不会喜欢,更不会支持或者称赞一个软蛋。
如果把自己打造成受害者,他的形象就会变成软蛋。一个被女人欺负的软蛋!
尽管平权是zz正确,所有人也都承认它的正确性,但男人强于女人这种印象刻印在每一个人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一个被女人欺负的软蛋,会被所有人耻笑。在否决这个计划后,布鲁克林赶紧做出调整,打算利用格雷西·帕梅拉的投诉,将问题扩大到性别、认知、肤色等尖锐矛盾问题上去。
当然,布鲁克林是打算‘我都要’的人,他是不可能在这些问题上表态的。
他只会‘就事论事’,掰开了,揉碎了,用漏斗灌也要把这件事的道理给民众灌下去。
然后告诉他们,‘只针对本次事件’‘我的立场只跟正义相同’。这么多社会热点矛盾集合在一起的关注度足够大,讨论度足够广,足够一战定乾坤,一举扭转形象。
说起来,布鲁克林还要感谢格雷西·帕梅拉的多重身份呢。此前他只打算从她女性这一身份下手来着。
但这一切都有个前提,布鲁克林需要一个发声渠道。不是电视台或报纸、网络媒体这种昂渠道,而是像女性联盟这类组织。
他本以为女人跟孩子以及g们都有那么多各式各样的组织支持保护他们的权益,男性应当也有。
布鲁克林甚至做好了仔细挑选,乃至跟候选组织发起人见一面进行面试的准备了。
结果奈莉告诉他,没有!一家都没有!问题在布鲁克林认为最不可能出问题的环节出现了!
布鲁克林给鲍勃打去了电话。他现在已经有点儿患上‘鲍勃依赖症’了,遇到什么事都要给鲍勃打电话了解情况。
离婚似乎并没有给鲍勃带来影响,他一如既往地四处奔波,为布鲁克林奔走。
布鲁克林没有跟鲍勃客套,直接提出要求。
“鲍勃,我需要你给我找一家为男性发声的公益组织,就像什么女性联盟之类的那样,专门为保护男性权益发声的那种。”
“要快。”
“好的。”鲍勃一口答应下来。从他答应的干脆程度来判断,鲍勃的认知跟布鲁克林差不多。
挂掉电话,布鲁克林依旧感觉心里不踏实。他喊来韦伯斯特,将今天上午的安排部推掉,自己拿着一个笔记本,别着一支钢笔,熘熘达达地走进了一间法庭。
哈罗德灭门桉在经历被错投给布鲁克林后,重新回到当值法官手中,被分配出去。
此时哈罗德灭门桉已经开庭。布鲁克林是来听庭审,顺便找找思路的。
真相只有一个发在游戏论坛里的帖子就在那里,他没有对帖子进行隐藏,或者设定个时限之类的。
那个论坛虽然冷清,不代表没有人活跃。到现在,真相只有一个发布的内容已经开始往论坛外扩散了。
布鲁克林专门找了天蝎团队进行的网络监控。但仅仅是监控,布鲁克林没有让天蝎对真相只有一个进行定位搜索,更没有对他发布的内容进行删除。
删是删不干净的。他这边删了,人家随便再找个地址还能再发。况且删除的做法显得他心虚,一旦事情爆发出来,容易落人口实。
——不是心虚,你删它做什么?你没做你怕什么?问题很没有逻辑,却很容易获得认可。
哈罗德灭门桉是安妮·奥尔丁顿手里最后一个桉子。做完这个桉子,她就从地检署出来,组建自己的‘法律援助律所’,一家主打法律援助的公益性律师事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