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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家五虎老二曾密,相对老大曾涂,论起能耐就相差甚远。不似大哥能吃苦,常懈怠练功,因而功夫稀松,但却生就的力大无穷,双臂有千斤之力。善使一口五十余斤重的雁翎刀,好勇斗狠,周遭那些泼皮腌臜也常惧他,可今天遇到了狠茬。
山士奇同样是天生神力,抡动四十斤的混铁棍犹如稻草。再加上这段时间有名师王进的手把手教导。逐步学得招式,掌握了力量的运用和收放技巧。
面对蛮力惊人的对手,山士奇毫无畏惧,瞅准机会就是劈头盖脸的猛砸,一下又一下,不给对方喘息之机。“呔,看我降龙棍法”的吼声冷不丁冒出。
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谁也没有躲避,纯粹靠力量正面抗衡。铁血男儿的碰撞,强悍遇上彪悍。
曾头市的队伍用听不懂的话吆喝不停,疯狂呐喊。众多喽啰和扈家庄青壮不甘示弱,为己方勇士鼓舞。
扈成皱眉说:“哥哥,他们吼的是女真话。”
“这么多年喽!乡音难改呀!”王进嘲讽的笑了。犀利的目光扫视正前方人群,不动声色地抽箭在手。
战场上,山士奇与对手硬碰硬几个回合,心中有数。察觉对方武艺平平。于是猛砸之余使用学会不久的招式,略显笨拙的戳,扫,挑等简单的招式。
对手突如其来的变招,仅七八个回合后,曾密压力倍增,应对戳,刺有些手忙脚乱,迅速落于下风。
“哈哈哈……,蛮子,你除了力大,你又有什么用?”山士奇见对手只顾招架哈哈大笑,又使用激将法。谨记师傅教诲什么样的敌人就用什么样的战术。
“啊,我要杀了你。”曾密听到挑衅言语,嗷嗷乱叫。可惜差距摆在那,任凭汉子如何吼叫,任凭己方如何呐喊,也改变不了逐渐被压着打的局面。
山士奇则是抖擞精神,不急着击溃对手,反而趁着这次机会熟悉招式,格挡对方的大刀,瞅准机会猛砸,借力补上戳刺。逐渐将所学融会贯通。
不愧是好苗子!王进看得分明,甚为满意。
有人欢喜有人忧,而那个身高八尺的曾家老四曾魁,尽管好读诗书,因而知书达理,明知不能上阵,可见自家兄长不敌大急,拍马舞枪便要来帮忙。
崔埜早就跃马出阵掠阵,察觉到对方异动,大吼拦截:“呔,曾家四狗,尔等果然是无耻之尤,众目睽睽之下还想以多欺少,你们为何这般无耻?移山力士崔埜在此,来来,有种来大战三百回合。”
“哇呀呀,狗贼焉敢如此大胆?”曾魁脾气也很火爆,又加年轻气盛,哪里受得了羞辱?当即双目圆睁,嗷嗷乱叫,拍马舞枪,直奔拦路的崔埜。
崔埜又岂会胆怯?长枪甩动,犹如猛虎般扑上去。双方相遇,也不答话,双枪并举,便斗在一起。
崔埜曾经作为官军,又做了几年强盗,杀人不少。一条长枪如雷似电,招招狠辣无情,专攻要害。
曾魁这小子的确有几把刷子,原本轨迹中与林冲大战二十余合不分胜负,平日敬重大哥,因此用的兵器也是一条点钢枪。又得名师传授,枪法精妙,点钢枪上下翻飞,虚虚实实,令人防不胜防。
双方两条长枪翻飞,斗了个旗鼓相当。
崔埜终究是野路子出身,又碰上力量与自己相等的对手。尽管勇猛彪悍,尽管招式凌厉。却隐隐落在下风,若非这段时间经常与高手切磋和有王进指点纠正,搞不好,还真不是这个曾魁的对手。
另一边,山士奇完占据主动,掌握了战斗节奏。若不是磨练技巧,随时都能够击败对方,甚至生擒。只是这个曾密有股狠劲,打不过还死拼。
“曾家五子,不愧是名师教出来的。”王进想到那个甚为了得的史文恭,既想见识一番又有些遗憾。这么个人才居然爱慕虚名,甘愿为异族卖命!
“有什么了不起的?一群莽夫而已?”尚桂花表示不屑:“稍微用点谋略,如那个曾家老二翻不起风浪。”
“要不怎么称呼女真蛮子。可这种滚刀肉敢玩命,很难缠……”王进赞同女人所言,只是话没说完,双眼圆瞪,一声厉喝“狗贼尔敢伤人”,手中强弓扬起,以闪电般的速度射出两箭,弓弦嗡嗡颤动。
一支利箭裹挟着尖锐的破空声,从山士奇身侧掠过,与从对面射来的一支箭矢半空中相遇,撞在一起。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时,对面人群中一人惨叫。
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手握一张弓,右肩上插着箭矢,满脸不可置信,接着钻心的疼痛让他惨叫连连。
原来是王进不放心这些阴险狡诈的女真人,一直都在注视着战场的变化,果然便发现对面人群中鬼鬼祟祟,想要暗箭伤人,便迅速射出两箭还击。
王进穿越时身体异变,各方面大幅度提升,而且有后世射击经验,又对弓箭不陌生,随着练习越来越准。时至今日,弓箭只要在手,便指哪打哪。
这不,对面的家伙暗箭伤人在先?王进却后发先至。一箭射落对方的箭矢救下山士奇,一箭则将对方射伤,这一幕发生片刻之间,令人来不及反应。
“哼,再敢暗箭伤人者,死。”王进目光冷的无感情。
“好,好啊,师傅神射。”扈成几乎从马上蹦起来。身后,喽啰们和扈家庄青壮纷纷鼓掌,呐喊。
反观曾头市队伍出现了骚乱,尤其是看到王进手持强弓,又抽出几支箭矢散开,令所有人胆战心惊。
山士奇瞥见不远处地面上的两支箭矢,又听见王进的低喝,哪能不明白发生何事?后背一阵发凉,接着是恼怒异常,而对手则成为发泄的对象。
“呔,曾二狗,无耻之徒,就你们也配称为草原勇士。二狗……”山士奇骂声如鞭炮炸响,手头上的攻势更加狂野,降龙十八棍,成为了棍棍打狗。
“啊,我要杀了你。”曾密再次听到二狗这个侮辱性的字眼,双眼圆瞪几乎喷出火来,不管不顾,不顾一切的亡命攻击,可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山士奇虽然骂声不断,但却非常清醒,满脸不屑的冷笑。卖了个破绽,瞅准机会一棍打飞曾密手中的大刀,反手一棍敲在对方后背险些没晕过去。
抓住这个良机,山士奇拍马靠近,一伸手将对方拽到自己马上夹住,接着一把捞住马匹的缰绳回归本阵。凭自身能耐,硬生生将曾家老二走马活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