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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旗放炮想要报复,约个时间,你我干一仗!”王进简单粗暴,冲翟老大撂下一句话,便带人走了。
东湖楼赌坊的事情解决的很快!
午时刚过,太阳没有偏西的迹象,喷吐火辣的阳光。
两艘渔船一大一小,一前一后地快速在芦苇荡中穿梭。可乘坐十来人的渔船上有两口装满白银的箱子。
其中一口箱子里除本金三百五十两是王进出手赢的。
另一个箱子五百两则是赌坊双倍赔偿阮小五和阮小七的。说明兄弟两人几年时间输掉了两百五十多贯,也间接证明阮氏哥仨是捕鱼的好手,收入不低。
可都被两个不争气的兄弟输得干干净净,生活拮据。若非今天不是王进强势,又岂能将银钱讨回?
“哈哈哈,痛快,太痛快了,前所未有的痛快。”阮小五和阮小七激动地趴在箱子上,看着堆积如山般的银子,想想赌坊老板大出血,仰天大笑。
兄弟俩笑得眼泪飙飞,笑得有些癫狂。
接着迎来的是自家兄长泄愤式的喝骂踢打。两人嗷嗷乱叫,抱头鼠窜,边告饶边躲在王进身后。
“你们兄长打得好,因为你俩,影响到整个家庭。”王进没有拉架,不停的规劝,把玩从赌坊带过来的骰盅,接连摇几次拍在箱子上,是六点豹子。
无论是阮氏三雄还是陈大猛等人,一个个咧着嘴犹如濒死的鲶鱼,黑洞洞的喉咙口宛若星空般深邃。
“兄长,这是怎么做到的?有没有窍门教教我们。”阮小五和阮小七兴奋地追问。在宋朝这个赌博成风的年代,擅长赌博,也能赢得别人的尊敬。
之前在赌坊,王进是离开的早,否则肯定有人来拜师。希望能够在赌桌上一夜暴富,成为人上人。
“两位兄弟,十赌九骗,你们要是还没醒悟就没救了。”王进看着两个烂赌鬼,神情严肃而认真。捻出两枚骰子捏碎,内部是空心的,装有铅粉。
王进讨厌赌,非常讨厌,本是想甩脸喝斥,可看见两人模样有些叹气。便把赌坊的黑暗一幕告知。诸如骰子,推牌九和篾片相公等各种作假手段。连带着讲一讲后世因为烂赌而家破人亡的案例。
“别让你娘担心受怕。”王进重重地拍着两兄弟的肩膀。
“老娘又跟我吵啦!”阮小二冷不丁地说道:“老人家说我做大哥的不动手打你们,没有管教好。我告诉你俩,以后你们要是再赌,我打断你们的腿。”
阮小五和阮小七没有了嘻皮笑脸,露出悔恨之色:“知道啦,我们又不傻,亲眼目睹赌坊出老千作弊。认识到以前是自己错了,以后我们绝不再赌。”
“滚,这话说了多少遍?”阮小二大怒,又要动手打。
阮小五和阮小七见状连连告饶:“哥,哥,消消气。这回是掏心窝子的话,以前是舍不得想扳本,却越陷越深。如今钱都要回来了,再也不赌了。”
“嗯,再信你们一回。”阮小二沉默良久,叹了口气。接着哥仨对视,齐刷刷地看向站在船头的王进。
“不知兄长何方高人?”三人异口同声。
阮小二又补充说道:“兄长行事作风,说话口吻,霸气十足。肯定不是郓州富户,也并非买鱼人。”
阮小二曾干过无本买卖,好歹也算有见识。眼前这位可不是光会耍牌,展现出来的武力绝对世所罕见。仅仅是散发出来的杀气便吓得翟源瑟瑟发抖。所以对方肯定不简单,可能是某座山上的大王。
“不等回家谈正事再说?”王进略有迟疑。
“哎,兄长,我们是急性子,等不了。”阮小七舔着个笑脸:“之前在赌坊发生的事,我小七就服您。若是要我们办事只管说,命卖给你也无二话。”
“就是,刀山火海,绝不皱眉。”阮小五拍着胸脯。
“好吧!在下王进,梁山之主。”王进直截了当的说。
阮氏哥仨瞠目结舌:“啊,王进?东京城八十万禁军都教头王进?梁山强人首领不是白衣秀士王伦?”
王进见三兄弟傻傻的模样笑了,言简意赅的解释:“嗯,我在少华山落草,前几天来到梁山入伙。王伦不从,被我用武力迫使退位,现为山寨钱粮总管。小气抠门的秀才有利于杜绝山寨浪费事宜。”
阮小七最先反应过来,双手叉腰非常得意的大笑:“哈哈哈……,好,做得好啊!那个酸秀才还不让我们入水泊打鱼。近年来,让我们收入减少很多。”
“兄长这次来找我哥仨?”阮小二沉声问。
“我王进不是王伦,梁山整顿过后,招兵买马,招揽天下英雄好汉。”王进转过身,郑重地看着兄弟三人:“早就听说石碣村有阮氏三雄三条好汉,水中蛟龙,武艺高强,胆气过人。特意过来拜访邀请你们上山坐把交椅,不知三位愿意否?”
阮小二,阮小五和阮小七没有惊慌,反而是惊喜。
兄弟三人对视一眼,阮小二挺身而出,表态道:“我哥仨只是打鱼的,兄长如此看重我兄弟三人。只为这份知遇之恩,我兄弟愿跟哥哥干,虽死而无憾。我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阮拜见哥哥。”
说罢,兄弟三人冲王进纳头便拜。
“哈哈哈,好,三位兄弟来投,我王进如鱼得水。”王进大喜,原本以为还要酒酣耳热之际来谈买卖才能拉拢,没想到,赌场之行后竟然这么顺利。
“三位兄弟,有件事我得先说。我王进本是东京汴梁城禁军教头。无缘无故遭受到奸臣高俅迫害,逃窜至延安府戍边无用,老娘硬生生的死在我面前,我发誓要揭竿而起,所以你们要有心里准备。”
“哥哥,我们时刻准备着!”阮小二一笑,无所谓的摆手:“这什么世道,苛捐杂税甚多,我们哥仨有些本事,否则过得还不如现在。官府再步步紧逼,真要是过不下去,我们也会带着家眷上梁山。”
“就是,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反了他娘的。”阮小七扯到自己身上的小褂子,很是不爽的表态。
“好,那咱们就抗争到底!”王进与兄弟仨相视大笑。
“哈哈哈,走,回家喝酒去!”
两条船上的汉子们朗朗的大笑,喽啰们也很高兴。奋力划船。一炷香的时间,两艘渔船抵达目的地。
“老娘,我们回来喽!”不等船只停稳,急性子的阮小七扯开嗓子高呼,抱起一个箱子飞奔上岸报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