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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声嘶力竭下怒火中烧的无惨咆哮声中,上弦员无不是胆战心惊,脊背惊出一身汗水的他们此时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仿佛前一刻“玩闹”的并不是他们,收敛肆意妄为的态度端正坐姿后他们俨然就是一只只乖巧可爱且又无辜的羊羔。
面对自家老板的雷霆怒火他们唯有抱团取暖,如此方能心中好受一点。
“十二鬼月六个下弦几乎灭,上弦呢?”
“瞧瞧你们几个鬼模样,真的对得起上弦的称号嘛?”
“我都不明白当初为什么选择创造你们几个!”
“如果你们几个的存在仅仅是毫无作用的摆设,那么还有存在的必要嘛!”
青年男子模样的无惨厉喝一声,脚下的榻榻米“扒拉”一声立刻分为两半,随后一路穿插到上弦们端坐的方位。
来自血脉中的压迫感压的在场几人喘不过气来。
除了上弦壹黑死牟还在毫无影响闭目端坐外,其他几位现在都恨不得将头埋进榻榻米中。
這其中身受重伤童磨及猗窝座俨然汗流浃背,嘴角溢出鲜血的他们就算此刻再难受也只有乖乖承受的份,但凡有一点忤逆自家老板的动作,下场就会是一滩血迹。
“嘤嘤嘤!大人还请你息怒!请您原谅!”
上弦之肆的半天狗止不住的磕着头,天性胆小的他在无惨威压之下是最早崩溃的一个,此刻的他企图用这种方式得到老板的宽恕。
“说话!怎么不说话了,方才你们几个不是聊的挺欢的吗,现在怎么不聊了!”
“属下不敢!”8
闻言无惨怒极反笑。
“你们有什么不敢的?区区下弦居然无视我定下的铁律,无视我的规矩,在没有我允许的情况下擅自同类相残,别告诉我身为上弦的你们几个一点都不知道,你们的眼里还有我嘛?”
“还是说你们觉得自身的实力强到足以挑战我了,不必再在乎我的存在了?”
说到最后无惨的语气越来越低,低到在场几位头皮发麻的程度。
无惨的话犹如一颗深水炸弹,底下的几人听到这话立马炸锅,引起一阵骚动。
您说我们废物也好,说我们出工不出力也罢,但您说我们能挑战您的权威这话就有点过了。
诚然上弦们对下弦们私底下的动作一清二楚,但真的论了解程度可能无惨远在他们之上,毕竟他们的身上都有着无惨的媒介。
只要无惨想知道,就没有什么能瞒住对方的。
可明知情况如此下面几位却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
笑话,你听说过领导有错的嘛?
即便有错你敢反驳吗,无惨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真的敢這么说,那么就准备好一副棺材吧。
眼下愤怒中的无惨已然将仅存的上弦们当做了背锅侠,当然几位到底是十二鬼月中的老人了,其中不乏有一两个聪明人。
“是属下无能,您的话让在下无言以对。”
最先开口的是上弦壹黑死牟,原本处于独立小房间的他现在选择与其他上弦一样,端坐在队伍的最前方。
取下腰间的剑,这位在其他上弦眼里至始至终冷静过分,极度追求尊卑的六眼鬼罕见朝无惨微微低下头颅。
第一上弦一开口其他人即便是想开口,这会儿也歇了心里那份心思。
场中气氛再次变得安静,不过与方才相比空气中少了几分足以压死人杀意。
面色在因黑死牟的突然出现后缓和些的无惨,看着己方几人久久无言。
纵使心中有万分的怒火,无惨此刻也不得不强压下那杀人的念头。
他与黑死牟目前为止关系还停留在合作上,他可不想因为区区几个下弦原因,逼走实力仅次于他的上弦壹。
而且说到底这几个手下并没有大错,倘若眼下只顾一时的痛快将几个都宰了,那他可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有着成为鬼后坎坷经历的无惨深刻的明白孤掌难鸣的道理,为此辛辛苦苦培育创造十二鬼月的他又怎么可能针对这些扶不上墙的手下痛下杀手,而且冷静下来想想他们还是有可圈可点的地方的。
杀了他们那么以后谁来为他冲锋陷阵,保驾护航。
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想通这点的无惨顺着黑死牟的话收回身上的气势,得到片刻喘息的众人亦是向黑死牟投来感激的目光。
“别以为成为上弦就可以满足了,成为上弦只是起点,你们为我服务的起点。话说在不久前我所交代关于紫色彼岸花的事你们有几个放在心上的?还有葬送产屋敷的日子何时又能提上日程?”
就战局无惨没聊下去的兴趣,反过来问他迄今为止最关心的问题。
“千年的时光中在坐的几位,有几人稍微带给我一点希望的?”
您不揪着前面的问题不放那都好说,众人心说。
对于这两个老话题上弦们的反应不如刚刚来的紧张。
“产屋敷一族擅长隐藏气息。。。所以在下深感抱歉。”
还是黑死牟第一个开口,他说的正是其他人想说的。
论实力他们一个顶鬼杀队三位柱,当然啦,這是放在以前。
论探查气息抱歉,他们真的不擅长。
“无惨大人您是知道的,论查探气息能力我们几个还远不如鸣女阁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