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志东虽然有些见识,可事关背后深意,他地位太低,还是看得不太清楚。
问道:“祖父,我卢家如日冲天,朝堂遍地都是我们的党羽,皇帝又如何?孙儿实在想不出有何手段能够击败我们。除非燕国翻覆。”
”慎言,你懂什么,张家是如何倒的?听说,你几天前看到张家那个小姑娘入城了,堂堂一家之主,竟然沦落到去走商,何其凄惨,你可知,当年张家多么威风,比之我们如今,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们要引以为鉴,老夫两朝首辅,为了卢家计,更是结党朝中,把左右朝政,如今已成参天大树,短期应该无碍。
就怕皇帝联合其他世家一起攻讦我卢家,准备多年就是了为了这一刻。
当年我们度过去了,续我卢家辉煌二十年,如今再来一次也不怕。
再续二十年,那将是权倾朝野,从明日开始,约束族人,自查不法之事。
同时吩咐下去,燕国未来十年内必有动乱,各方面都准备好。”
卢志东虽然不明白自家祖父为何如此如临大敌一般。
可看其说的慎重,当然会照搬。
自家老爹也是一副严肃模样,他也就没有说什么。
开始接触到家族最核心的东西,才明白,原来自己真的有太多太多的东西要学习。
以前看书,只是描述有些夺位场面,一笔带过,不过一两句话,其背后的人是要多么费心思才能下决定。
现在他祖父一分析,一对比,才明白,不知不觉自己也是参与到了燕国未来大事之中。
他看前路竟然是迷雾重重,脉络不显,一切的一切都要靠自己的决断。
迷茫、兴奋、还有点恐惧,各种情绪纷至沓来。
范家同样上演着相同的一幕。
相比于卢家的严肃,范家则是兴奋过多。
“哈哈,卢家老儿,这下有难了。”范同仁此时都情不自禁的喜笑颜开起来。
他是次辅,跟卢有功争了一辈子,都没有赢过。
不是没有机会,而是卢有功比他入阁八年。
同样是两朝辅臣,资历和势力差太远。
而且皇帝还多要依仗卢家,所以他是屡败屡战。
范益祥也是非常兴奋,跟自家爷爷说道:“爷爷,是否机会到了?等了这么多年,到时候要让卢家吃个大跟斗。”
“不,我们静观其变,不要过多参与。先看看情况再说,如今皇帝身体还很康健,不要急。”
“是,那要不要约束族人一番?”
“不需要,正常来,就当作不知,不过可以多多鼓吹卢家的酒囊饭袋,最好弄出大案子出来。
记住这些事情不要自己出面,多经几道手,手尾一定要干净。”
范益祥立马说道:“请爷爷放心,我暗中联络几家,再找几个替死鬼,让他们在找人去做这件事。”
范同仁满意的点点头:“嗯,很好,你也长大了。”
文家
文轻歌正不屑的反驳弟弟文轻云:“你还是年轻,这么急着冲上前,似战场排头兵,与送死无异。”
文轻云说道:“什么送死了?刚刚父亲不是说了吗,皇帝要动手了。”
文轻歌:“皇帝动手就动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没有机会,贸然出手,只会惹来强敌。”
二人的父亲文开阳说道:“老大说的有理,老二,你还得学啊。”
二人连忙正直了身体,对于这位父亲他们两个是非常敬畏的。
没办法小时候,家学太多严苛,少不了就是一顿打。
任是谁在这样的环境之中长大,都会对老师兼父亲敬畏。
不同于其他世家,都请别的老师过来教。
文家这位可是自己亲自上阵教自家孩子读书的。
范开阳:“呵呵,别怕,我们就等着,自然会有人来联络我们的。到时候在伺机而动。”
“是”“是”
邓家
邓子兴在一个老者面前,不卑不亢,时不时的说:是,嗯,知道了,我会处理的。
弄得老者十分无奈。
还不忘训斥旁边一个中年人:“你是什么教的兴儿,话这么少,不利交友,真是……”
萧家
萧明辉跟父亲一起谋划着什么,时不时两人推演,提出各种建议。
彷佛是两个老朋友,而不是父子。
其他二流世家,有受到消息的,也有没受到消息的。
可以说李旭睿一旨动燕京。
这就是皇帝,即便世家林立,也可以看出天子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