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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荣山面露惊异,似被翁晓秋的话给惊到了。
翁晓秋哪会被他这副作派给骗了,在童淋的叙述中,她都能想到的事,村长如此精明的人怎么可能想不到,除非是村长护着
"村长,童淋可说了,是她用斧头把人砍伤的,伤口也好辨认。"
“好辨认你就去,你想帮童知青出头,就自己去,找我爸干啥?”王继兴看不惯,从里屋走出来,一双眼睛满是厌恶的看着翁晓秋。
王景芬紧跟着从里面出来,“翁知青,昨天我和村里人一起送宋老师去镇上医院,宋老师两只手掌的皮都没了,身上的伤口更是无数,你现在让我爸去检查宋老师,不是为难我爸吗?人在咱们村出事,就是我爸失职,宋老师家里人还不知道信,若是知道了,怕是也要过来和咱们闹。”
王景芬顿了一下又道,“谁爬童知青窗户都有可能,唯独不会是宋老师,他是童知青的大伯哥。”
“大伯哥?”翁晓秋傻眼了,“李卫东不就”
"李卫东母亲现在丈夫与前妻留下来的孩子,正是宋老师。"王景芬抿抿唇,“这事没有对外面说,若不是刚刚你怀疑是宋老师”
“好了。”王荣山适时的打断女儿的话,他看着翁晓秋,“翁知青,你的初心是好的,我认同,但是有些事可不能随意杜撰猜疑,今天这话你是和我们说了,若是和外人说,外人不知道宋老师与童知青的关系,可不就相信你的话,那宋老师的名声可就坏了。”
“村里妇女,平时没事在背后东家长西家短的说点啥不伤大雅,但是宋老师是城里人,又是童知青大伯哥,你今天的话传出来,对宋老师和童知青名声都不好,也坏了李卫东他们兄弟之间的情谊,这个后果你能承担吗?”王荣山眯眯眼睛,要挟道,“特别是对童知青的名声影响最大,李卫东回来会轻饶你?”
翁晓秋脸色变了,“村长,我可没造谣,我也不知道宋老师和童淋是这种关系,我只是关心童淋,所以才帮着分析一下,既然不是宋老师,那就不是,当是我想多了。”
“你刚才不是还让我爸去检查宋老师吗?”王兴继嫌弃的撇嘴。
王荣山却和蔼道,“好了,翁知青也是关心则乱,这事到此为止。不早了,也该上工了,你先把东西放在这,等晚上回来我再给你安排住处。”
翁晓秋抿抿唇,“那就麻烦村长了。”
一行人走了,王继兴墨迹的在后面没走,而是不满的和王景芬埋怨。
“姐,爸怎么回事?翁晓秋有什么可怕的?人都欺负到咱们家了。”
王景芬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翁晓秋那种人和她计较个什么功。行了,上地去吧。”
王继兴不满的走了。
杜秋英先前一直后院喂猪,看到丈夫走,直接放下手里的活,跟着走了,也不知道屋里的事。
倒是王寡妇最后一个从里屋出来的,“景芬,宋老师伤的那么严重啊?”
王景芬沉下脸,“老婶,你还不上地啊?”
王寡妇笑了笑,“你去镇上看到友平没有?也不知道他在邮局那边上班适不适应?”
王景芬侧头看她,“邮局那么好的单位要是再不适应,那不如回村里种地吧。”
王寡妇脸上的笑意退去,“你这孩子,说的这是啥话,好好的正式工作不要,谁愿意做农民。”
“老婶知道就好。大哥的工作来的不容易,老婶可千万别给他拖后腿。”王景芬懒得再多说,转身回了里屋。
王寡妇撇嘴,扭身上地了。
前几天原本还在粮库做临时工的王友平,突然被安排到邮局工作,还是正式的。
这事村里人极少有人知道,就是王寡妇也不似往日那里张扬的满村人都知道。
王景芬心里明白,这工作定是爸爸在背后给张罗的,也不知道走了多少人情,这事还是昨天她去镇里,从邮局路过看到王友平,打了招呼,从王友平得意的神情里才知道的。
眼下家里妈妈还不知道这事,若是不知道了,指不定怎么和爸爸闹呢。
她和弟弟是亲生的,家里没有供着念书,更不要说工作。
堂哥的一切,爸爸却都用尽一切办法给安排妥当。
王景芬以前不在意,可是在看到童知青当上小学教师那一刻,她心里也生出怨来。
她怨爸爸,如果也供她念书,她或许也能当上小学老师。
一个人坐在屋里自怜自怨了好一会儿,王景芬才重新拿起书看了起来。
爸爸不支持她,她就靠自己。
而镇里那边,宋权住进了医院,还差点被房子砸死,这么大的事,耿锦江不敢瞒着在市里的妹妹,当天就让妻子给市里打了电话。
这么多年来,一向不到他家里走动的妹夫宋万顺当天大半夜就来了镇上。
不过宋万顺直接去了镇上的医院,耿茵自己来的耿锦江家借住,耿锦江才知道妹妹、妹夫当天就赶过来。
已经是凌晨,家都被吵了起来。
耿锦江让女儿去睡觉,一边也让妹妹去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大哥,宋权怎么伤成这样?人到你这才多少日子,出这么多的事,你让我怎么和万顺交代?”耿茵一肚子的埋怨,她扭身坐在炕上没动。
方彩凤冷着脸,赶女儿回西屋睡觉,随手将门带上,才不客气道,“那么大的人,你们管不了,我们能管了?好好在粮库上班,突然被调去村里当老师,咋回事你怎么不问问他?”
方彩凤当初就留了个心眼,在知道宋权被调走后,她可不相信没有人动手脚,然后从粮库那边还真让她打听出点东西来。
宋权在没被调走前,和公社那边走的很近。
虽然最后也没有打听到什么,但是方彩凤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他自己调的工作,现在出事,你要找也该找他。”
耿茵一向知道嫂子厉害,只是平日里嫂子对她还算客气,也没有红过脸。
今天突然见嫂子冷着脸发难,她也有些害怕了,“嫂子,我没有怪我大哥的意思,我就是心里着急,刚刚在医院,看着人都被纱布缠着,怪吓人的。”
“那你怎么不在医院待着,怎么跑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