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不记得了。
等到嘴边递上来一碗浓厚的茶水,那苦涩的味道在舌尖奔腾,他猛然咽了下去,整个人都精神了多。
“谁,哪个刁民敢害……”
只见楚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里衣双手叉腰站在床上吼着,等他看清楚站在床边扎着一个丸子头,头发编成一根根麻花辫的陈朵朵愤怒的眼神时。
他当即抱起长方形的枕头护在胸前:“你大清早的干什么啊!”
突然,陈朵朵的头好像变得巨大,那大嘴巴怒吼道:“小渊子,你居然敢骗我,忽悠我去放烟花,自己却和彩蝶姐跑去看灯会。”
“你完了,我要拿小本本给你记上,等回雨霁宫了看殿下怎么收拾你!”
说罢,陈朵朵这个古灵精怪的野丫头居然真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方形小本,然后用玄气为笔在上面刷刷的写着什么。
“告状,烂屁股!”
“哼~当我三岁小孩啊,我就记了怎么了,还有你和彩蝶姐是怎么亲热的我也记下来了。”
陈朵朵小嘴嘚啵嘚啵的说个不停:“包括你打趣府上小丫鬟的事情!”
楚渊不甘示弱的跳脚道:“陈朵朵,你也就这点能耐了,大不了我这辈子不回雨霁宫了!”
闻声,陈朵朵瞪大了眼睛,嘴里一个字一个字的重复楚渊的话,然后手上的活儿却一点也没停。
楚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捂住嘴,摇尾乞怜的央求道:“朵朵,朵朵朵朵~”
“哎耶~恶心死了,别离我这么近,一嘴大酒味。”
她双手掐腰哼唧道:“现在知道害怕了,哼,反正本姑娘现在很生气,非常生气你自己看着办吧。”
楚渊一拍脑门,心想这下完犊子了,以这丫头的尿性回宫后,一定会变本加厉的在林婉儿跟前胡编乱造,到时候估摸着林婉儿非得用上古符箓把他困在光牢里不可了。
届时,就算有一直没升过级的“绝天地”也不好使了。
就在楚渊一筹莫展的时候,上官彩蝶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见到他们两个人脸上各异的神情,撇嘴道:“你们两个今年贵庚啊?”
“是他先骗我的,彩蝶姐你不许向着他。”
上官彩蝶把粥往他手上一递:“还用我向着他,你没听到府外现在是个什么动静?”
“对吼~”陈朵朵抢过楚渊手里的粥喝道,“我来的时候,天都还没亮呢,整条街都被堵死了,是小渊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那你得问他了,他现在可是咱们大明朝的诗仙喽~”
“就他?”陈朵朵手抓汤匙伸到楚渊的鼻尖,“别诓我了,他也就写写小黄书。”
楚渊鬓角的青筋暴起,眉毛挑个不停,只见他陡然咬住汤匙呜呜个不停。
“什么人,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翻我们上官府的墙头!”
“哎嗨,你这个死胖子,放开我的扫帚啊。”
“兄台,我找钦差大人有事。”
院外小厮一把扯过齐四海手中的扫帚杵地道:“你瞎啦,府外一整条街上的人都是找我们家姑爷的,可有谁像你这样翻墙头的?”
楚渊听到齐四海的声音,便吐掉汤匙喊道:“胖子,进来!”
“哎哎,来了。”
齐四海一路小跑冲进屋内,见到上官彩蝶和陈朵朵都坐在床边,而楚渊则是盘坐在床上,他当即以右脚为中心转圈,作势就要冲出去。
“干什么,还不快过来。”
齐四海一咬牙跑过去扑通跪倒在地声音颤巍巍道:“不知两位宫令大人在场,下官锦衣卫北镇抚司副千户齐四海冒犯了。”
陈朵朵见他微微臃肿的身材,胖的可以说刚刚好,便站起身来把粥放到他低下的脑门上。
“别动哈,碗落地,你的头也得跟着落地。”
“下官不敢动,不敢动。”
这可给楚渊气的,抄起头枕就敲了一下陈朵朵的屁股,惹得她作势就要扑上去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