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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天珠被楚渊紧紧握在手上的之时,他的左眼红光乍现波形的光芒将天珠吞噬。
那天珠也仿佛受到了感召一般,化作一道流光飞入楚渊的左眼之中。
从来没有过的舒畅感流遍他的身,还未等他用心感受的时候,一只纤纤玉手陡然搭在他的肩膀上。
那宛如冰窟的婉转之声在他的耳边响起:“偷了什么东西,交出来吧?”
楚渊浑身如同触电一般从头到脚打了个哆嗦,他木讷的缓缓转过头来。
只见那宛若天仙脱俗的女子,身材欣长苗条,三千发丝被一根木簪盘起,优美的娇躯玉体包裹在蓝白相间的罗衣滚丝长裙。
清冷孤傲的脸上流露出无上的高贵和神圣。
此时她右手执一柄样式精美的窄剑负于身后,红唇轻启道:“从你爬上树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你了。”
楚渊自知没有一丁点的可能从她的手上逃走,何况他的双脚还踩着变幻无穷的机关呢!
他无限欣赏女子的容貌,脑子飞快的运转着。
她现在没有马上将自己诛杀,那说明还有转机,看她的模样也就二十来岁,浑身的威压却比林月婵的都要强劲,她至少也是皇玄的境界。
这样的一个修炼天赋惊世的年轻女子,现在没有流露出一丁点的杀气,足以说明她对自己感兴趣。
回过神来的楚渊,打算将事情的经过和盘托出,只见他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没有任何恶意:“姐姐,我其实是陛下……”
未等楚渊把话说完,那女子不知何时已经将剑尖抵在他的喉咙。
她冰冷的眸子仿佛可以让万物臣服,她有些不耐烦的冷声道:“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傻到去爬那棵歪脖子枣树了,我也不过无聊打发一下时间,现在把偷得东西交出来,留你尸。”
楚渊咬牙切齿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他是万万没想到堂堂天威府的兵武阁居然会用这么低级的陷阱!
就在楚渊思索的时候,那锋利的剑尖已经划破他脖颈的皮肤,一道血迹缓缓流淌进他的衣领里。
情急之下,楚渊飞速的亮出陛下御赐的金毗箭,以为能镇得住她。
没承想,身前的女子只轻描淡写的瞥了一眼,浑身的气势大涨,转眼间楚渊就被压弯了腰。
“我最讨厌一话多讲,我改主意了,直接杀了你,然后从你肮脏的身上自己翻找也就罢了。”
那股浓烈的杀气震慑的楚渊的神魂,他知道这女人要来真格的了,如同小山般的威压,让他不能移动分毫。
脖颈间的疼痛感越发的剧烈,千钧一下之际,绝天地自行运转,他的左眼从以前的琥珀色变成了暗红色,宛若风沙般的光斑射向那恐怕的女子。
那女子眉宇间露出一丝诧异,转眼收剑蓄势一挥,前一秒毫无动静,后一秒猛烈的疾风席卷整个二层楼阁,那暗红色的光斑被尽数斩碎。
趁着这个难得的空档,楚渊本欲拔腿就跑,哪怕是只有一丝的希望他也绝不放弃!
可是万万没想到,脚底的机关将他的双腿紧紧地粘牢,不能移动分毫,整个上半身却是迅速的向前扎去。
楚渊在这一息的十分之一的时间里,瞪了双眸,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双手按在那巍峨的山峰之上。
等到两人大眼瞪小眼之时,他更是疾呼一声:“吾命休矣!”
果不其然,那女子顿时提剑,双眼冒火的劈在楚渊的胸膛,他身上的紫金符箓顿时破碎,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他一路滑行,将地面所有的机关一同触发,无数的机关齐刷刷的飞向他。
“噌窿”一声剑鸣,所有的陷阱机关被一剑斩碎,甚至连粉末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躺在地上双手撑地,吐了一大口鲜血的楚渊抬头看到那女子背后燃起熊熊墨色的烈火,那烈火之中似有众多威武十分的地府阎罗。
整个二层楼阁也从她的脚下开始蔓延出寒冷的冰蔓,楚渊顿感自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一般。
那女子单手抬剑高举于头顶,没有结印,没有运转玄气,只有那极为寻常的动作,宛若刚开始练剑的新人。
可楚渊却从这一剑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感。
周边的空气似乎都在这一刻瞬间凝结,一寸寸的空间正在崩裂!
楚渊艰难的掏出那道赤金符箓夹在双唇之中,他双手掐印:“身前身后横竖之窗,缥缈无定门,界之路!”
当那女子挥剑凝聚雄厚的剑气飞向楚渊之时,他的身后的空间突然撕裂,十几双黑手将他拽了进去。
可即便如此,那摧枯拉朽的剑气还是刮到了他,只见他的双臂无数道深浅不一的剑痕中血肉翻滚。
一股势不可当如同泄洪之江的剑气在他的身体里肆意流窜,等到他从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天花板落下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几度昏厥。
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从他的袖子滚落出一个小小玉瓶,那是女帝林月婵给他保命的丹药,听说可以生白肉活白骨,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叼着,就有七成的把握将你从鬼门关拽回来。
可是他现在抬起手的气力也没了,就在他万念俱灰之时,一道倩影走到她的跟前,从模糊的视线中,楚渊好像察觉到她很害怕。
但是这道倩影是现在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了,只见他颤颤巍巍的用手指指向一旁的玉瓶。
那倩影心领神会,却还是站在原地犹豫不决,直到楚渊腰间的金毗箭掉了出来被她捡去看了起来。
她这才拿起玉瓶,将那散发着荧光的丹药塞进楚渊的嘴里。
丹药入喉的那一刻,楚渊的身体悬空而起,体内的扩散开来的药性正在和那剑气抗衡。
他破损的肌肤闭合又成心撕裂,常人难以承受的疼痛感让他近乎昏厥过去。
但是他凭借着最后一丝理智,在半空中盘坐而起,运转真气,将丹田积蓄已久的红粉之气尽数放出。
成三之数,向来是最稳定的,这不红粉之气一从丹田之处冒出,两种力量便齐刷刷的朝它包围而去。
在他不远处站着的景盼盼双手放在胸前,看着这个突然从天花板掉下来的蒙面男子正在抵抗她看着心慌的伤势。
每一次的肌肉愈合撕裂,都让她跟着眉头舒展又紧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