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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立自然不是那种行为乖张,胡搅蛮缠之人,此时他见楚渊神情诧异,完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便将剑收回冷哼道:“我问你,为何招娣给你下请帖你不去?”
楚渊一边招呼站在自己身后手拿长棍的小厮下去,一边正经道:“我此番乃是为公事出宫,因私事拒绝任何人的请帖,都不算是失礼吧,何况我已经让人回禀过齐府了。”
秦立又问道:“那我再问你,齐四海是不是被你祸害到现在都下不了床?!”
闻言,楚渊瞪大了惊恐的模样,连忙摆手道:“秦将军你可是咱们大明朝的冠军侯,说话可要负责人,我楚某人可没有什么奇特的爱好,就算有我身体也没那个条件啊,再说了我家夫人长得貌美如花……”
秦立不耐烦的甩袖道:“这都什么跟什么,我是问你,是不是因为你齐四海才被人打的下不了床了?!”
“呼~”楚渊长舒了一口气,表情贱贱的笑着,“哦,你说这个啊,齐四海身为锦衣卫北镇抚司副千户,我作为钦差联合三司会审,都察院由锦衣卫代为会审,自然有调度的权利,他因公受伤,我已经下令嘉奖,并且自掏腰包补贴与他,有何不妥?”
楚渊从醒过来之后,就让人去打听了齐四海的情况,那天晚上他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差一点小命就交代了,哪还有余力管齐四海啊!
听说是,齐四海被关了一天一夜,直到景瑜醒过来后,才把他从地牢里放了出来,景黎骁本就在自己小儿子被顾拐去逛青楼的事情中不能自拔。
现在可好,景瑜这个不争气自己交的朋友又对他拳脚相向,关键的是当夜就有人夜袭兵武阁偷东西,怎么看都是商量好了一样。
到要处罚齐四海的时候,景瑜居然还要袒护他,几番嘴角上的拉扯以后,念在当年景黎骁还是个无名小卒的时候,齐家多有扶助,也就结结实实的打了三十板然后吊在天威府的歪脖子树上整整半天,才让齐家的人把他领了回去。
就是如此遭到这样的待遇,齐四海这个平日看起来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死胖子,有关楚渊内的事情居然愣是咬紧牙关只字不提!
别看楚渊和秦立说的头头是道上纲上线的,可在心里还真是有点感动的。
“好,”秦立剑眉横立,非常不悦的问道,“因为什么公事导致他被人毒打,这事总能说吧?”
“哎~事关机密,非有关人等不得擅问,恕楚某不能相告。”
久经沙场,杀敌无数的秦立,在战场上那自然是以一当百,可要论官场上这些个弯弯绕,他自然是不敌有万花筒一般本事的楚渊。
见秦立哑了火,楚渊不由得心里暗自偷笑,他已经完明白这个冠军侯今天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了。
不就是醋意大发,找个借口过来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吗,要是可以的话当然也想动武比试比试。
哎,这可不是什么小肚鸡肠,容不得人,而是军旅中人向来如此直来直去的,毕竟他们可能随时的会牺牲在流血的战场上。
楚渊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这秦立还挺有意思的,甚至觉得有些可爱。
你想啊,能在战场上取得那样响亮名声,年纪轻轻就在军中树立起标杆大旗深的军心的人,怎么着也该是个锋芒毕露,威严十足的人吧?
可秦立呢?
面对男女感情的事情就如同一个巨婴,说他腼腆吧,他还不腼腆,那时不时的就往齐府里窜,颇有些狗皮膏药的意味,可你要是说他明白点什么吧,他憨憨的程度也着实少见。
虎贲军大都督,私底下常叫的大帅,也就是秦立的父亲秦琼武因为身上旧伤累积复发,挂职静养,现在的虎贲军除了秦琼武的副将以外,就属秦立这个少帅最大了!
想要彻底快速有效的解除内患,决不能光在天威府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虎贲军现在主要负责的就是京城附近的十几个州县的防务,作为大明朝外围的最后一道防线同样的也是一把极为锋利的剑,且必须紧紧的握在女帝的手上才行!
现时下,上官府的大门口只有楚渊和秦立站在二层台阶的平台上,上官彩蝶则是依靠在府门边上虽然还是有些气愤,但看到楚渊的笑容,她便知道这家伙又要开始作妖了。
果不其然,只见楚渊当即把手搭在紧皱眉头的秦立的肩膀上,见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反感,楚渊又得寸进尺的与其勾肩搭背的好像十分要好的朋友一般。
楚渊从腰间掏出折扇打开,给自己和秦立一起扇着风笑道:“秦将军,你的事我可是早有耳闻了,追女人像你这样靠蛮力,不懂智取那可是不行滴,只会把人家给吓到,然后对你敬而远之。”
“久而久之的你就被人拉进黑名单了。”
秦立问道:“黑名单是什么?”
“咳咳,就是,就是你干什么事情都不会取得人家的芳心啦,一般人尚且如此,何况秦招娣又是饱读诗书,心思聪慧的才女,只怕现在她对你只剩厌烦了。”
楚渊话语间充满自信,而且说的头头是道,一下子就把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的秦立给忽悠住了,可他嘴上还是要强的说道:“她怎么可能会厌烦我呢,今天一早我去齐府的时候,她明明还特意为我准备了补气血的山药红枣糯米粥呢!”
“你看你着相了不是,人家那是给自己侄儿准备的,你又刚好碰巧撞见,出于人情世故人家才给你喝的。”
秦立此时已经完掉进楚渊的节奏里了,简直就是被牵着鼻子走。
只见他紧握手中的宝剑还在挣扎道:“那招娣今天早上还和我说了好多知心话呢,要不然我也不会气愤的过来找你。”
“她和你说了什么知心话?”
“她”秦立整个人的气势都萎靡了下去,“她说本来对你很是憧憬,可是你做事却如此轻佻乖张,她要找机会和你理论理论。”
楚渊贱兮兮的侧着脸,耳朵仿佛变得巨大,咂舌道:“我听着怎么这么像我不给她回应,她心有怨恨,故意给自己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见我呢?”
话音还未落地,秦立就陡然揪住楚渊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是一个太监,我是不会让招娣和你这样的人有一丁点关系的!”
“秦立,你太放肆了,这是在我上官府的府门口,你……”
本先在大门边上偷笑个不停看戏的上官彩蝶,见楚渊被秦立给揪住衣领提了起来当即站起身来就要动手,却立马就被楚渊摆手制止了下来。
只见他对着秦立笑道:“女人是老虎,而我们家这头老虎那可是拿上就要皇玄了,我可不敢拿我的小命开玩笑,再说了招娣姑娘……”
“不许你叫她的名字。”
“噗,”楚渊差一点就笑出来了,马上咬唇忍住,“好好我不叫,再说了她就是一时兴起而已,怎么可能真的对我这种太监有兴趣,秦将军才是万千少女心中的盖世英雄。”
“只不过是你地方法不对,这才让齐姑娘始终对你若即若离,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