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扣了扣被震得生疼的耳朵,一把推开她,飞跪到同样差点将后槽牙蹦碎的林月婵跟前,抱着她的腿就哭诉道:“陛下您是不知道,刚才奴才都到了地府了,那牛头马面见了奴才,说什么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就会害陛下落一个杀害忠良的骂名啊,一脚又给我踹了回来。”
林月婵低头看着他被春雨扒开的胸口处贴着一张符箓已经被刀子划碎,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只见她突然就和蔼的笑了起来,她抬起另一条腿道:“是不是这样踹的?”
话音刚落,林月婵的脚就无情的一脚将楚渊踹到了刻画精美的圆柱形梁柱上。
虽然春雨还想着跑过去补上两脚,但看到楚渊都已经口吐白沫了,便只好端来一盆林月婵的洗澡水泼到了他的身上。
他顿时一个激灵清醒了起来。
“狗奴才,这次朕就饶了你,以后要是再有这样的事情被朕发现,就……就将你剁吧剁吧扔去喂狗!”
楚渊闻言,连忙作揖喜笑颜开的说道:“谢陛下不杀之恩,奴才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林月婵的左眼眉角跳了跳听着楚渊喋喋不休的溜须拍马,她当即扯着嗓子吼道:“给朕滚~~~!”
“得嘞,奴才这就滚!”
殿内掀起一股疾风,楚渊不到两息的工夫就撞门而出。
林月婵揉着嗓子走回到榻边喝了一大碗水,用手朝着自己脸上扇风,少顷突然就笑了起来。
她一笑,满殿的宫女也跟着笑了起来。
虽然林月婵成为女帝后,宫里的生活好了很多,但终归是太枯燥太乏味了,每个人都在重复昨天的事情,平静的像一滩死水,而楚渊就像是一块巨石,激起的水花里都透露着彩虹。
林月婵苦笑的摇了摇头:“这狗奴才,也不知道彩蝶能不能治的了他。”
你还别说,上官彩蝶还真就能治住他,最起码今晚上绝对能。
这不,一路狂奔回到蝶院的楚渊正敲着门祈求能进去呢。
“彩蝶,我真不是瞒着你,我也是被陈朵朵临时叫过去的,你信我啊!”
“开门啊彩蝶~”
楚渊揉了揉右边胸口,娘的,这伤可是真的,现在只用符箓暂时止住了血,痛是真痛啊!
“彩蝶我受伤了,到现在还在流着血呢。”
“吱呀~”
大门微微敞开一道缝,上官彩蝶露出半张脸看着他,楚渊见状连忙扯开胸口。
上官彩蝶看到那刀口立马就敞开门拉着楚渊就进了屋内,把他按在椅子上,从纳戒里取出药粉和绷带各拿在双手:“把上衣脱了。”
楚渊将衣服脱下问道:“痛吗?”
上官彩蝶白了他一眼,将药粉倒在棉布上用力的按在他的伤口上。
只见伤口接触到棉布的一瞬间顿时一股白烟儿,楚渊也痛的呲牙咧嘴。
“自己按着。”
楚渊噘着嘴可怜巴巴的看着上官彩蝶,却被她戳着脑门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在宫里都能受伤,谁干的!”
“这人你可得罪不起,算了,反正也没什么大碍。”
楚渊一瞅来机会堵她的嘴了,立马就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