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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招从三层的平台开始往上,用的楼梯护栏都是红漆楠木的,地上铺就的柔软红毯上彩线飞舞构成连绵不断很是养眼的图绘。
这一来是增添楼阁之内的风情,二来是到这里的人哪有不喝个酩酊大醉的?
若是不铺地毯,岂不各个摔个底朝天?
楚渊负手紧挨着楼梯扶手缓步而行,脸上带着几分惬意和欣赏,这红袖招的装潢摆设细致到每一个角落,而且区域划分很明显。
毕竟都是年轻人,各有各的玩法,何况红袖招的这群小仙女们那都是个顶个的好手,不怕不把你迷得神魂颠倒,心甘情愿的把腰包掏干净。
“哎呀,这不是我楚兄吗,可算让我给找着你了!”
楚渊本来正悠哉悠哉的东瞅瞅西看看,提起下摆就要往六层平台上走,突然就听到萧永琛那熟悉的声音。
耳边琴瑟之声把酒言欢的嘈杂声,让楚渊不太确定,只见他甚至还趴在护栏上往回廊眯眼打量了起来。
萧永琛正颠着袖子脚步飞快的朝平台走来,楚渊靠了一声假装没有看见蹭蹭的就上了七层。
平台梯口处画栋边上的酒色食客正端着酒杯打算引吭高歌,突然就被冲上了的楚渊险些撞倒在地。
楚渊眼疾手快的扯着他的腰带将其拽正了身子。
“兄台好身手啊,来来,喝一杯。”
“你还是先找地方换件衣服吧,跟尿了一样。”
那人低头一看,忙不迭的用袖子擦起裆部,楚渊趁势身子贴在柱子边上朝下边看去,并没有发现萧永琛的身影,这让他不禁松了口气。
说实在的,楚渊现在可谓是众矢之的,腚后边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呢,所以尽量的就不要和齐国这个风流王爷有什么交集了才好。
“楚兄,你在看什么呢?”萧永琛如鬼魅一般突然就出现在楚渊的身侧轻声问道。
楚渊嫌弃的啧了一声捏着眉间道:“我说文王爷,您出来玩能不能长点心,出来玩连个护卫都不带?”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大明那可比在自己家安多了。”
不等楚渊开口,萧永琛又立马抓住他的手道:“我一直在找你,你说你也是出宫了也不留个信,得亏今天在这里遇上你了,要不然我真得冒大不韪去锦衣卫的衙门去找你了。”
楚渊一边被他拽着走一边摆手道:“那你可以别介,哎呦,我说大哥,你要带我去哪啊?”
“去我包的雅间啊,咱俩这么久不见,不得好好喝两杯吗?”
楚渊猛然停住身子,由于惯性萧永琛还被抻了一下,他回头问道:“怎么了?”
“我说文王爷,咱俩好像也没有那么熟吧,再说了这大庭广众的咱俩拉拉扯扯的多有伤风化,正所谓男男授受不亲,有什么话三言两语就在这说完最好。”
萧永琛勾住他的肩膀捶了他一下:“是不是感情淡了,难不成我送给你们女帝的寿礼,你不喜欢?”
楚渊不想和他过多纠缠趁着一个小仙女从这边经过,他便将萧永琛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以一种很顺滑的姿势放到了小仙女的腰上。
他挥手道:“拜拜了您内~”
小仙女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只觉得腰上的那只手有些不规矩,可又抬头瞧见萧永琛风度翩翩贵气十足的很招人喜欢,便由得他去了。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公子是有什么事情求楚渊帮忙吗?”
萧永琛来了兴致摩挲着那光滑细嫩的下巴笑道:“哦~这位姑娘认识楚渊?”
“当然认识啊,本来是后宫内的太监总管,现在外放出来当了锦衣卫南镇抚司的镇抚使,经常来找我们姐姐的。”
可爱汤圆脸的小仙女眨着自己迷人的眼睛又说道:“公子还是不要招惹那个楚渊的好,您也瞧见了,他也不爱搭理人,就此罢了最好。”
萧永琛没有答复她,反而一只手轻拂她的红唇,那在柳腰上的手似乎充满魔力,小仙女顿时身子就开始发软起来。
“公子请自重,您应该清楚我们红袖招的规矩。”
萧永琛用他那迷人的丹凤眼注视着小仙女雪白欣长的鹅颈笑道:“陪我喝两杯,我就放了你~”
楚渊在九层的护栏上拄着腮看着萧永琛的一举一动:“切~早晚死在女人手上!”
“公子?”
出门打算下楼巡视一番的常悦正巧听见楚渊的嘀咕声,不禁皱起细长的远山眉,而楚渊也被她吓得浑身一哆嗦,见她表情有些气愤,便连忙揽住她的小蛮腰走进屋内,哐当一声关上门。
眉头微蹙,秋水眸子有些凶气的常悦手捻着团扇刚想开口质问楚渊,却被他抢先一步道:“不管你想说什么,我都没那个意思。”
常悦道:“没有哪个意思?”
楚渊干咳道:“总之,我就是单纯的想骂那个不着调的王爷,和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那为什么不可以说,他早晚死在男人手里?”
楚渊一时语塞,突然他眼珠子一转,欺身上前将常悦揽入怀里坏笑道:“这你不应该问我吧,难道你们女人多有魅力的事情你不知道?”
“是吗?”常悦如同青葱般的纤纤玉指在楚渊的胸口抚摸着,“那为什么前日公子逃也似的走了,是奴家没有公子所说的那种魅力吗?”
那双秋水盈盈勾人的眼睛谁他喵的能顶得住!
她要是没有魅力,那天底下就没有魅力的这个词了!
楚渊的大手微微张开将她的小脸含住突然猛地一捏,她细软弹性十足的细滑小脸便嘟了起来,撩人的红艳嘴唇撅着,那凤眼满是疑惑。
他的手张合不停,常悦就跟小鸭子嘴一样变化着,她也不恼反而笑眯眯的看着楚渊。
半晌过后楚渊捏着她的俏脸笑道:“你这张小嘴只能说可人的话,不许噎我,不然我以后可就不来喽~”
“哼~反正奴家的心意已经表达出来了,公子揣着明白装糊涂,奴家也只好做个可怜巴巴的黄莲女呗。”
常悦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楚渊到卧榻上坐下,替他将靴子脱下,自己也踢掉绣鞋上榻侧腿挨着他坐。
常悦道:“公子,奴家已经联系几处近些年来生意不景气的青楼,他们都有意出手,价格还要细谈过后才能定下来,这是位置图,您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