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试过了,关于梦里的内容她根本就吐露不出去,就连契约传音都不行。
所以阿嫦到现在也只知道她似乎是得了个什么天大的机缘,能预知她以后的事。
“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阿嫦翻了个侧身,懒洋洋的声音带着几分嗔怪,“旁人若是有你这样的机缘,都恨不得藏着掖着生怕被别人知道。
也就是你,年纪还小,才会有这样天真的想法。”
还想告诉别人,她就不怕最后有人捏着这个事一直不放,让她整日都不得安宁。
齐月闻言只是无奈笑了笑,“好歹宗门也一直没亏待过我。”
“那是因为那个男人是你爹。不然你以为就凭你自己,他们能这么纵容你。
而且,”阿嫦突然严肃了语气道,“泄露天机是要遭反噬的,你觉得你这有几条命去玩?”
“是,是我没考虑清楚。”
闻言,齐月立即败下阵来,一脸受教道,“嫦姨,你别生气。”
“哼!”
阿嫦其实才懒得跟她生气,不过是看在主人的面子上,才不得不出言提醒她而已。
“你之前说你心里有疑惑,既然有疑惑,那你就自己亲自去验证,也省得在这乱想。”
齐月应了一声,只是心里却是在犯难。
验证,她要怎么验证?
她和梦里的“季月茹”从一开始就是不同的。
难道,只有得等到那个人来了之后,她才能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对的?
思虑再三,齐月叫来了意欢,问:“我之前让你盯着那个余星,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梦里纪云裳与“季月茹”关系并不好,因此齐月只知道纪云裳后来对她大师兄爱而不得,不得不转修了无情道。
最后又因为走火入魔,不慎损落在金丹境。
而那个余星,却与纪云裳大师兄结成了道侣,从此平步青云。
虽是金丹真人,但有个元婴修士的道侣,倒是风光了一世。
这种对比落差太大,齐月情感上实在接受不了。
所以她得趁余星和纪云裳大师兄还没这个苗头的时候,赶紧把人盯住。
也不是要说拆散他们什么的。
只是纪云裳大师兄既然注定了是好友的情劫,齐月不希望纪云裳落得个走火入魔损落的下场,自然就只能寄希望于纪云裳哪天能看清她大师兄的真面目,不要只吊死在他这一棵树上。
听完意欢这些天对余星的调查,余星如今还不过是纪峰主座下的一个记名弟子。
这样的记名弟子纪峰主座下倒是不知有多少个,都是宗门塞进去的。
而这个余星,倒是有点本事,明明只是个外门弟子,搭上李尚云后,倒是直接进了白鹿峰,只是看样子这时候两人关系还不怎么亲密。
反而是其他师兄对余星多有照顾。
“你继续盯着余星,她若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就来禀告我。”
挥手赶走意欢,齐月让她继续盯着人,想了想,拿出传讯钰她给一个人发了消息过去。
这个人,她一直都不太想招惹,但纪云裳,她是一定要她平安无事的。
李尚云、余星,关于纪云裳损落的这件事,你们最好什么事也没做。
不然……她绝对饶不了他们。
“温师兄,我想麻烦你一件事。”
长生宫的主殿,一身白衣的男子本来正在提笔勾勒,结果腰间的传讯钰突然震动起来。
他笔尖顿时一偏,桌上的符箓瞬间变成一缕灰烟。
男子抬起头,露出一张颠倒众生的俊脸。
指尖在传讯钰上划过,温如玉脸上露出一抹沉思。
忽然,他笑了起来,“嗯?李尚云,看来月儿很看重她那个闺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