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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欢之前对孟彦臣,可以说是言听计从。
无论她受了多少委屈,只要孟彦臣开口,她就会去做。
可那也是很久之前了,那时她还很喜欢他。
还做着只要她乖巧听话,迟早有一天会嫁给孟彦臣的美梦。
现在梦醒了,陆清欢也清醒了。
面对孟彦臣的要求,她头一次这么硬气。
“是她先用话挤兑我的。”
孟彦臣有些不耐烦了:“欢欢,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听话了?”
陆清欢咬唇沉默片刻,脸上倏然露出个笑,可一双眼睛,却又揉进了万千委屈似的,隔着后视镜,忧伤的跟前面的孟彦臣对视上。
“哥哥,孟家对我有恩,你说的话我不能不听。”
“你要是一定要让我道歉,那我就道,不过道完歉我就下车,待会儿的饭局,我不跟你去了。”
“你既然这么护着她,那她捅出的篓子,你就让她自己填吧。”
孟彦臣听到她的话后,脸色变了几个来回,最后还是开口:“算了,你不想说就不说。”
陆清欢满意了,偏了偏头,对着倪鲸落微微一笑。
倪鲸落脸色难看:“孟彦臣,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孟彦臣温和道:“正事重要,鲸落,把李家的那单签下来,对倪家也有好处的。”
倪鲸落这才算是罢休,脸色缓和些许,对着陆清欢冷笑了一声,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附耳道:
“真拿自己当回事了,任人践踏的玩物罢了。”
陆清欢皱眉,捂住鼻子迅速远离她:
“倪姐姐,你最近是不是上火啊,嘴巴怎么比学校里的粪坑还臭!”
倪鲸落再次黑了脸,一手高高举起来:“野丫头,你胡说什么?”
陆清欢早有防备,迅速攥住她手腕,她看着柔弱,手上力道却并不小,克制着倪鲸落的手让她分毫都不能造次。
声音再次变得委屈巴巴:“倪姐姐这是做什么?难道要打我吗?”
她吸了吸鼻子,表情可怜兮兮,声音却是不小:“我的脸被你打伤了倒是没什么,可要是你力道控制的不好,把我打丑了,到时候李先生见了不喜欢,那可就不好了。”
前面的孟彦臣也注意到了两人的互动,皱眉道:“鲸落,别闹。”
倪鲸落眼睛里的火气都快要喷出来,忽然喊了声停车。
孟彦臣原本是在主干道,听见她的声音后却是连问都没问,就直接硬生生把车变道停靠在了路边。
按照她的话把车停下后,才问了句:“怎么了鲸落?”
倪鲸落气冲冲下车,又走到副驾,开门坐上去,板着脸道:
“不想和她坐一起了,一股子狐骚味,闻着难受。”
孟彦臣闻言,回头皱眉看了眼陆清欢,陆清欢第一时间举起细白的手腕,乖巧的递到他面前。
“哥哥你闻,我出门前特意喷过香水的,这款最近很火的,网上都说是斩男神器,欢欢才不臭,欢欢香香软软。”
纤细的手腕,又白又细,羊脂一样透着健康莹润的光。
浅紫色血管清晰可见,蜿蜒在霜雪一样的肌肤上,像开出了一朵紫色的花。
浅浅的甜美香气,也就顺着那朵花,扑面而来。
孟彦臣养了陆清欢十几年,自然比谁都清楚她是美的,可他从未为那份美动容过。
可今天却不知为什么,看着眼前那截霜雪一样的肌肤,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忽然感觉到了渴。
下一刻,一只腕上戴着钻石手链的手,啪地伸到他面前,狠狠地打了陆清欢的手一下。
细腻的手背上立时多出一大片红痕。
倪鲸落冷声道:“把你的爪子拿回去,别打扰彦臣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