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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这位紫阳道长在他的那位小童子和府内几位家仆帮助下会快搭好了祭祀的台子。台子上放着是所谓供奉的神仙的灵牌,灵牌前放了一些香蕉,苹果和一些吃的以及一个已经插着檀香的香炉。
“道长,不知你打算如何驱邪?”夏梓曦故意走到这位紫阳道士面前很有礼数的问。
“天机不可泄露!”果然依旧是那句老套的‘天机不可泄露’。
‘好一个天机不可泄露!我倒要看看你们今天到底准备想弄什么鬼把戏?’夏梓曦一直死死地盯着聂芸霞和紫阳道士。
“听到鹏儿少爷不舒服,妾身心疼得厉害!”芸姨娘虽然是对紫阳道士说话,可那水盈盈的眸子就那么一直瞅着夏世博,“道长,麻烦你了,便是为了鹏儿少爷,请快快驱邪除祟。”
若真是天花,这半大的孩子,可就是要在鬼门关里走上一回啊!道士先是向夏世博行了礼,随后在相府内四周探寻,仿佛在相府里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相爷,请恕贫道直言,近来府上是否家宅不宁,子女不和?”道士佯做掐指算了算,脸色很是凝重地说道。夏世博并没有回应,但是身边的芸姨娘十分配合的做了回应。
“道长说的当真不错,前些日子我家二小姐突然落水,可当时她可离水边甚远,而且我家老爷差点被树枝戳瞎双眼,直到前两日我家二小姐身子才痊愈。”芸姨娘很是配合那道士。“今日我家少爷更疑似染上天花,身体不适,我等都快愁坏了。道长,依您所见,我相府是闹了何灾还是有心之人故意为之?”
“贫道掐指一算,发现府上近来有人受到水祸之事。身上沾满水祟煞气,阳气不重之人接近了,必受其害。”这道士眯了眯眼,立刻摆出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
“还请道长能否直言相告?”其实夏世博是很不相信这些神啊,鬼啊之类的说辞,一直耐着性,而芸姨娘怕夏世博的耐心用完,赶紧催那道士,别再贫,卖弄一下便可以了。接收到芸姨娘的暗示之后,立刻进入正题。
“府上有位阴年阴月出生的女子,因为被这水祟煞气所染,命格被改为克父克母,克亲克友;但凡与其亲近之人,皆会遭遇不行,横生祸端,轻则破财招灾,重则横尸街头。”道士侃侃道来,口沫横飞。“近日来的灾祸,必定与这煞星极为相关。贫道见相爷福星高照,不忍相爷遭受这莫名一劫,故冒逆天之行,损阳寿之祸,也要保相爷这一回。”
“这煞星到底是何许人也?”芸姨娘一脸焦急的样子,恨不得立刻就能把那人揪出来。
“若贫道所算不差,还是在这个方向。”道士那一罗盘,折腾了一番,果然只见他一指,那道士所指的方向就是夏梓曦院落所在位置方向。
这道士一阵,夏世博心头一震,芸姨娘当然也不会放过这一次添油加醋的机会,就此,夏梓曦煞星之名就要坐实。
“不可能,不会的。”聂芸霞故作难以置信的样子。“道长,可有什么破解之法?你所之人,那是府上二小姐,是我们老爷唯一嫡出的二小姐啊!道长,想想办法,帮帮我们?”
“这个………………”道士故作深沉。
“道长,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到底有没有破解之法?无论什么办法,我都要试一试,哪怕是折我阳寿,我也在所不惜,只要能换来相府安和,我都愿意。”芸姨娘两眼泛泪,说得情深意切,便连夏世博也感动了。“道长放心,若是真能解了相府这难,定不会亏待道长的。”
“道长,还请帮忙看看吧!”夏世博这话一说出,就表示他对这道士的话信了五、六分。毕竟家里近日来多灾多难多事,都是从夏梓曦落水后开始的,现在想想夏子鹏除了茹姨娘她们之外,也唯有跟夏梓曦这个嫡姐亲,现在想来,不是夏梓曦又会是谁呢?
像是为了让夏世博更加确定这个家中的煞星是谁一样,胭脂是聂芸霞身边的一等丫鬟,此时一脸慌张地跑了过来,“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到底出了什么事?”夏梓曦呵斥道。“芸姨娘,这是你身边的侍女。在自家府内就如此横冲直撞,你可要多加管教啊!”
“二小姐说得在理,妾身记下了。”转头把无处发得火,统统发到胭脂身上。“怎么回事?教了你那么多次,一点礼数规矩都学哪儿去了?”
“相爷和夫···芸姨娘,相爷的书房门口出现了很多死掉的乌鸦·····”胭脂准备依习惯唤聂芸霞为‘夫人’,没想到夏梓曦也会在场,硬生生地把那句‘夫人’又给憋了回去,改成了芸姨娘。
“乌鸦?!”
“听说还是死掉的?”
“我小时候就听老一辈的人说过,若是看到乌鸦,这表示这地方有不祥之地亦或是有不祥之人,难道是说······”周围下人们听后议论纷纷。夏世博听后一阵黑一阵白,难看至极。
“另外,还有······”胭脂似乎还有事情要禀报。
“还有何事?”
“翠竹那个丫头不小心掉井里,淹死了。”
“翠竹?”夏世博眉毛皱了一下。
“相爷,您忘记了,翠竹是当年夫人特地为二小姐挑选的丫鬟。翠竹打小就伺候在二小姐身边,二小姐与其很是亲厚。”芸姨娘连忙帮夏世博回忆起翠竹是何许人也。
“是她?”夏世博马上记起,在夏梓曦身边的确有那么两个比较亲近的丫鬟。但正因如此,不正好应征了那句与煞星亲密之人,皆会遭受横祸嘛!这下子,原本夏世博只有五、六成相信,现在都变成八、九成相信了。
‘想用翠竹让就想让我翻不了身,我想你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夏梓曦心里冷哼道。
“相爷,鹏儿少爷,鹏儿少爷······”前段时日被芸姨娘派去侍候夏子鹏的婆子,似乎是在门外偷听一般,掐着点,刚好出现。
“子鹏怎么了?!”夏世博紧张地问。
“鹏儿少爷似乎快不行了!”那婆子略有些紧张地回答道。听到夏子鹏快要不行了,崩在夏世博脑子里的那根弦,‘嗡’的一下,断了!一个自己不亲厚的孩子,与整个相府的将来相比,孰轻孰重,夏世博怎么会分不清楚呢!
“道长,破解之法到底是什么?”为了整个相府,他必要做出牺牲。夏世博心中做了一个决定,无论这破解之法,他定会照做。他虽不信妖孽作祟,却命命相克之道。原本听到夏梓曦的天命克自己,夏世博心里不舒服极了,现在夏梓曦竟然克到了他的爱儿,他岂有容忍之礼。
“这,破解之法倒也不难。”道士看火候也差不多了,便也不再卖关子,芸姨娘的眸光也随之一闪。“既然这煞星克了相亲之人,只要远离,问题便可以得到解决。”按照芸姨娘所教的,只要指出把夏梓曦送走,送得远远的,那么一切什么灾啊,厄运呐,都将会远离丞相府。
“咳,咳,咳······”道士咳了两声。“贫道刚才所言已是道破天机,有损生机。信与不信,做与不做,由丞相自己做主。”
“多谢道长指点。”夏世博点头,要不要将夏梓曦送走,的确是得要斟酌一番。“来人啊,拿一百两银子和五十两黄金来。”
人家道士“天机已破”,任务达成,自然不可能继续留在丞相府,不怕被人拆穿吗?所以拿了夏世博与芸姨娘的双份赏银之后,准备灰溜溜地走掉。
“相爷,您看?”芸姨娘紧张地看着夏世博,“这二小姐,送还是不送?二小姐是老爷您唯一的嫡亲女儿,本不该送的。只是,只是这事关重大,关乎着整个相府的命运和未来。想来二小姐是个明事理的人,想来也一定会赞同的,对吧,二小姐?”
“此事本相自有主张!”为了整个丞相府的未来,牺牲一个夏梓曦算不了什么。好在聂清羡已经逝世,要不然的话,送走曦儿定会被人说成宠妾灭妻。
“爹,此事事关重大,况且老祖宗的生忌快要到了,女儿理该去庵庙里,也愿意为老太太抄经食素;不过是不是得先让赵大夫看一下鹏儿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夏梓曦自己主动提出离开,去庵庙。不过在去之前她一定要戳破聂芸霞的谎言,而且还要让他们恭恭敬敬的把她请回丞相府。
“赵大夫,那么大年纪了,眼神也没之前那么利索,请他不是耽误事吗?”芸姨娘似乎很是反对有大夫来跟子鹏诊治。
“爹,女儿之前有向叶神医询问过,他们今日是否在京都内,如何找到他们?”夏梓曦看了看聂芸霞那张略微苍白的脸。“他说他都在,我可以随时找他。因为女儿知道赵大夫有时时不时会去乡下义诊,会不在,所以拜托琥珀把叶神医请来;女儿想在离开前看到鹏儿健健康康的。”
“叶神医,难道是你说请来就能来么?”
“小姐,相爷………………”这时,琥珀的声音从院门口出响起,而她身后出现了那个熟悉的雪色白衣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