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淩寒带着顾安琪去了一家她常去的咖啡馆，在校外，离东门不远。

一进门，帅帅的服务生看到季淩寒立刻打招呼，「季社长，你来了啊？」。

「嗯。」季淩寒点了点头应声。

「那边，老地方坐吧。」男生指着角落的位置。

顾安琪顺着手指的方向看了看，了然於心，跟着季淩寒走了过去。

这个角落的位置，因着木栏屏风的遮挡十分隐蔽，侧面的落地窗刚好补足了光线。靠墙的座位极佳，左手边可纵观咖啡馆的全局，右手边可将咖啡馆外的景象尽收眼底，偏偏坐在其中的人，隐於屏风和墙T之後，有一种窥人於幕後，大隐隐於市的感觉。

季淩寒拉开椅子，示意顾安琪落座，自己则坐在了那个靠墙位置，印证了顾安琪的猜测。

「想吃点什麽？」季淩寒打开菜单，看向顾安琪。

顾安琪所问非所答，「那个服务生认识你？很熟吗？」刚才进门就想问。

「你说李强啊，Ai心社的，他偶尔在这里帮忙，勤工俭学。」季淩寒随口一说，停了一下，「感兴趣？小夥子挺帅，人也挺好。」

「哪有啊，就看他和你打招呼嘛，你是这里的常客？」顾安琪听了季淩寒的话，心下一赧。

这家咖啡店叫做拾忆，24小时营业，季淩寒之前开心或是不开心的时候，都会来这里坐坐，街道上的熙熙攘攘，咖啡店内的人来人往，仿佛都与她无关，偶尔过来看看书，也有时过来办办公，每次都坐在这个位置。如果座位上有客人的话，她也不退而求其次，只是告诉李强帮他留意，等人走了，她再来。

「嗯，以前偶尔刷夜的时候会来这里，怕打扰室友。」季淩寒刻意跳过了一些细节。

刷夜？

顾安琪不知道为什麽季淩寒大一大二的时候需要刷夜，一般大学前两年是最轻松的，既没有专业课，也没有专业实习，根本不需要那麽拼。

不过细想想，季淩寒现在能身兼数职，绩点满分，倒也不奇怪。

「你，这样，累吗？」顾安琪声音很低，像是在问自己，季淩寒倒是听了个真切。

还没说话，李强走过来，「想好点什麽了吗？」

「我老样子，看她，还没吃早饭。」季淩寒语气没有波澜。

「那我推荐一下好啦，我们家的蛋饼很有名的，如果喝得惯咖啡，拿铁玛奇朵吧，早上就当喝牛N啦，对皮肤好。」李强笑容灿烂地对顾安琪推荐。

李强之所以这麽贴心，是因为他还没看季淩寒带谁一起来过拾忆。虽然顾安琪他不熟悉，但是一进门就被这姣好的面容x1引。

Ai美之心，人皆有之。谁不喜欢漂亮的nV孩子呢。

「好，那就听你的。」顾安琪微笑着回应，给人的感觉舒服妥帖。

「好嘞！稍等。」李强看到顾安琪的笑容，不由得心情愉悦。

没一会儿，李强端着托盘回来了。

放在季淩寒面前的只有一杯黑咖，无N无糖。

在顾安琪面前的却是一顿称得上丰盛的早餐，金sE的蛋饼散发着诱人香气，旁边小西红柿也是JiNg心煎过的，点缀的沙拉品种丰富，三片烤面包片齐整整地码在盘子里，拿铁玛奇朵的N泡与咖啡的浑厚sE调明显分开，咖啡的醇香与甜甜的N香结合，弥漫在空气中。

「你就只喝这个？胃受得了吗？」顾安琪没来得及赞叹自己面前的早餐，看着季淩寒的黑咖啡不由出声。

「嗯，习惯了。趁热快吃。」季淩寒端起黑咖抿了一口，微苦。

顾安琪皱着眉头看着季淩寒，没开动。

季淩寒看着李强走远，眼神柔和下来，「我在家吃过了，一杯咖啡不碍事的，快尝尝他们的招牌。」

顾安琪听罢，才拿起了桌上的刀叉切了一小块蛋饼放进嘴里。

嗯，是蛮好吃的。

季淩寒看顾安琪舒展了眉梢，就知道味道还不错，低头嘴角带了笑。

顾安琪吃得很专心，顾家的家教很严，食不言、寝不语贯穿了顾安琪在顾家这些年的生活，习惯成自然。

季淩寒看她安静吃饭，也不多说什麽。

顾安琪偶尔擡起头，看到季淩寒手里捏着马克杯，望向窗外，时而回眸与顾安琪的目光相遇，用微笑示意顾安琪别楞神。

一顿早餐，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

季淩寒很久都没有这麽放松地坐在拾忆了，最一开始，季淩寒只是被这家咖啡馆的名字所x1引——拾忆，追忆那年往事。

如今，她拾起的不仅仅是回忆，还有那个回忆里的小nV孩。

此时长大了的小nV孩，俨然坐在她对面，目光如水，何其幸也。

「谢谢。」顾安琪待李强收拾g净餐盘後，礼貌地道谢。

李强很有眼力劲儿，没再来打扰。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季淩寒悠悠开了口，长睫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