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MadE!你个臭婆娘,生了个没有用的赔钱货!早g嘛去了?」
「这不是国家不让查X别吗!」
「不让查你就真查不到了?当老子好骗是不是!」
意识回笼的那一刻,耳边传来的是这俩人刺耳的争吵声,挺熟悉的,像是被我杀Si的那两头恶狼,令人头皮发麻。
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儿?
来自远方的圣者,陈屍多年的恶狼,还有神智不清的我。
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我警告你,要是被查到你生了个败家玩意儿,老子让你吃不了着走!」那人毫无教养的怒吼声响彻云霄,若不是当初他们实在是没钱只能在山间搭小房子,周遭没什麽邻居,我都要带着邻居们上大医院检查下,看看他们的耳膜是不是被吵受伤了。
「你这遭老头子还有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这是不是你的种!」
「妈的!你再顶一句嘴试试!」
……
一如往日的没有水准。
我现在真的很疑惑。
我明明前一秒还待在那个黑漆漆、看不见尽头的道路上,後一秒就去到了那个温暖但模糊的地方,现在我又到了这里,这个虽然熟悉但於我而言实在「陌生」的地方。
现在的我可以感受到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身躯,只能闭着眼睛仔细地聆听周遭发生的一切。我也只剩下听觉没有失灵而已。
我甚至都闻不到任何一点的气味。
有GU很强烈的恐惧感自心底缓缓升起,像是工厂烟囱飘出来的白sE浓烟,笼罩着我的理智线,一点一点侵蚀着,随时等待着极限的到来,直至彻底覆灭。
其实在我十七岁以前,我一直都认为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份子、无神论者,但自从他出现後,我内心所遵从的东西慢慢的在动摇。
从不相信「灵T」一说的我,也开始在思考——若是真的有下辈子,我应该如何在找到他。
宗教信仰的力量一点一点入侵着我的大脑,而我浑然不觉,只是理所应当的Ai着他,并且积极快乐地承受着所有副作用。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第一次向往来生。
直到现在,感受着周熟悉的一切,我不禁开始思索——
是不是,我十年如一日的祈祷终究是抵达天听,那博Ai世人的上帝听见了我的痛苦,愿意带我脱离这一切苦难?
也只能这样思考,否则这种荒谬的猜测怎麽可能会出现在一个新世代nVX的大脑里,怎麽可能会出现如此荒谬的臆想?
只有一种可能——
我的意识在某个瞬间穿越到了折叠在一起的平行时空。
「还不快点去煮饭?」那难听的吼叫声在耳边挥之不去,似无法抹去的梦魇。
下一步,他们又会如何处置我这个「赔钱货」呢?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既然他们这麽厌恶我的存在,那为什麽当初他们会允许我继续存活在这世界上呢?这件事也可以列入人类的未解之谜里面了吧。
没事,相信很快我就可以亲自解开这个谜团了。
我们在慢慢的算那一笔又一笔未完仇恨。
欠我的,我让你们加倍还给我,不欠我的……我还想让他们也嚐嚐看我的痛苦。
当然,仅限於在我受苦受难时作壁上观的各位成年人们。
「妈的晦气!」他无知、愚蠢地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叫嚣着。
一GU不知名的兴奋自心底冉冉升起,包裹着整颗心脏,这颗正强而有力地跳动着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