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Y天下我Y子(1 / 1)

天高云淡纵悠悠,牵马去无由。匆匆入魏难回宋,转飘蓬、生若蜉蝣。曾辩壕梁桥畔,梧桐树下偕休。

绿杨芳草睡东流,不作系归舟。江湖相忘无相沫,运斤风、再会安否?一叶扁舟花底,南冥杯酒重酬。

──风入松

一、内篇《逍遥游.三》惠子的大葫芦

「夫子,你真的很不擅长用大的东西啊~」

惠施听完,白了他一眼。虽说貌似不少人都喜欢去找庄周炫耀些有的没的,例如车车啊、更多马匹的车车啊之类的,而他据说是被庄周酸爆的人之中程度最轻的了某人被庄周人身攻击,说他「T1aN痔疮」,那人表示将提起讼辞,可是他还是很不喜欢难得来找庄周聊天的时候,总是被泼冷水。

──这人真是难相处啊,可我怎麽就是喜欢来找他玩呢?我真管不住我这双腿!

那庄周瞟了他一眼,笑道:「你为甚麽不把那大--葫芦剖开来,做成扁舟,让我们两个一起乘桴浮于海,远远的抛弃世俗呀?」

惠施也一听就笑,「呵,好高明啊,就你那花花肠子,也好意思说这种不明不白的话。你说,我们两个谁是孔子,谁是子路呢?」

「你这麽凶悍,动不动就横眉竖目的,当然是子路了。我和颜悦sE的,又在四处传扬大道,难道不该是孔子吗?」

惠施一听这话又不对了。「凭甚麽你b较高尚,我就b较贱?」

庄周忙忙停了他的话,道:「哪有?平平都是人,哪里分贵贱?你别自贱才是真的。我甚麽时候就说过我喜欢孔子了?」

「--蛤啊?」

「我要是喜欢孔子,哪需要整天到晚帮他造谣啊!你还没看过我新写的那篇心血,就是那关於盗跖的故事呀--我藉着他的口,帮子路平了反。」

「唔…嗯?」

「难道我没跟你说过,孔子的门徒当中,我最喜欢子路?不信的话,你看,我帮颜回、子贡、曾子造了多少的谣?只有子路,我总是厚待他,没让他出甚麽糗来着,因为我会心疼!」

惠施开始回忆起来,「…喔。当真是有这麽一点--」

这让庄周笑弯了眼,「怎麽?看你这表情,终於是心服口服了?」

「!」惠施拍案而起,道:「我根本就没在跟你辩,是要心服口服个甚麽?庄周,你丫的别再罗嗦了,就Ai叽叽歪歪,真的很烦你这点!说你是我们名家的,你自己还不信!骗谁呢?」

据说後来是惠施出钱,两人当真坐着扁舟绕出去玩了一趟,可惜玩回来,两人又为了谁吹箫吹得b较好听这件事情吵架了。庄周声称自己是「大地的箫声」。

二、内篇《德充符.六》有情恰似无情

有天,惠施问庄周道:「小周,我问你,人是无情的吗?」

庄周见这问题很奇怪,特别想玩玩,就「嗯」了一声。惠施当作没听到,庄周为了激他,就大声说:「对啊!」

惠施果不期然露出一个十分鄙夷的神sE,说:「你好意思?你这厮堪配作人麽你?」

庄周笑道:「你问我就问对人了,你看我,无不无情啊?简直是个太上忘情之人咧--」惠施白眼以对。庄周道:「可是我生出来就像个人,横竖跟你同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只是穿不同的衣服罢了,哪里不像个人?」待伸手去0他,那惠施一记就把庄周的手拍掉,道:「你就真的这麽无情?这种不要脸的话也敢说,我看全天下就你一个人最敢妖言惑众,那个素来逞凶好义的孟轲竟然还没来讨伐你,我都替他感到不值得!」

庄周只是微微的笑,跟一只笑面虎似的,笑得惠施心里头都凉透了。惠施说:「你笑甚麽?一GU劲的贼样!」庄周撑着脸看他,道:「我感觉你对这个问题的意见特别多,你只管问,却跑来问我。你这厮对着我,是何居心啊?」

「就是个朋友的居心!谁知道你脑袋里装甚麽来着?」

「我怎麽去哪里都没听说过,有谁的朋友会来问这种怪怪的问题呢?」

「哪里奇怪了?」惠施脸sE微变,忙反驳道:「圣人有情论,这个大家都很常讨论吧?」

庄周笑YY道:「你把我当圣人了,这真的很恭维啊,不过我还没到餐风饮露的状态,不敢承认耶。--等我修成正果了以後,第一个通知你,好不好?」

惠施低声道:「只怕你学成的那一日,我骨头都生白蚁了。」庄周听见了,只是笑,没作声。

庄周道:「从你见到我鼓盆而歌那天,你就已经很知道我了。既然你是一个全天下最知道我的人,你就是因此跟我在一起的,不是吗?」

惠施看都不看他一眼,道:「不过是个鼓舌摇唇之辈,你也真敢说呀。」

庄周毫无激怒,颜sE不改道:「江湖相忘,你不觉得很好吗?聚散有时,不如好聚好散,时候到了,你走你的,我过我的,各自分飞,以现实而言是最好的。」

惠施默不作声。

庄周道:「哇,你居然不诘问我了。我怕了……」

惠施怒道:「人天生就会有期待,连孔子是一个圣人,都期待过天下有人能采用他,你这家伙难道就没有任何期待吗?所以我说你不是个人!」

庄周道:「你懂甚麽呢?不期不待,不受伤害这就是我保身全真的方法,现在教着你,多学着点,以後回去当官,照样也能自在。虽然要是我,我是Si都不要去当那个官,跟卖PGU似的。」

惠施闻言,只低声骂了句「浑蛋」。

庄周叹了口气,道:「本来以为你是个最看透我的人,没想到你居然对我有所期待?我是该高兴还是难过呢?」

惠施Si鱼眼道:「没,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谢谢夫子的教诲,让我再也不必人在江海,心存魏阙了,我可以不要管你的Si活,直接回去魏国执政!」

庄周再叹了口气,「所以我说你是个b较没期待的人。虽说是就此把我的道理给听进去了,可是从今天开始,你就要无情起来,我的心里可不能忍。」

惠施一瞥眼,笑道:「你不是常非议道:如今天下人都喜欢赞同自己的人,却要攻击异己的意见吗?假如我跟你的意见一样,你是不是会b较喜欢我?」

庄周抱抱惠施的肩头,笑道:「你当我没听出你是甚麽意思,高明的好友!我就说你们这种辩士之流,最Ai逞一时口快,赚人家唇舌上的小便宜,却不见得让人心服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