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季海并没有给我回话的时间,又再次紧张的说了句“抱歉抱歉失礼了”,一把就将要回过身的我抱起,垂首笑YY的看向愣怔的我:「我们走啦,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我不想让商季海的校园生活真的和罗尹昀说的一样,从一开始就变成一场难以挽回的恶梦,我一手捂着作痛的心口,一手有气无力的推着商季海的x膛,急促的喘息道:「你在做什麽,快放我下来!」
商季海却苦恼的唔了一声,眸中不是很认同我这句话,他一边抱着我快步跑向外头,一边不好意思的傻笑出来:「我会放你下来的,到保健室的时候!」
「你现在这个情况我不能置之不理,虽然我跑的时候你会b较不舒服,但我会尽量稳住你!」
我不知所措的望着商季海满眸心急的模样,到底是因为什麽,他要这样无所畏惧那些恶意的眼光和行为只为帮我,甚至是在我说出哪些带刺的话语时,不管不顾的朝我奔来?
明明也才刚认识,这麽帮我的原因到底是什麽?
「为什麽?」愣神之际,我听见我乾涩的问了商季海这麽一句。
商季海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带光的眼眸直视着前方的路,语带笑意的回应我:「帮你为什麽要为什麽?」
「总有人会觉得只要不跟霸凌者一起霸凌人,那就不是霸凌者,可他们却忽略掉冷眼旁观其实也是另一种无声的欺凌。」
「但我不是会这麽漠视这种行为的人。」
「所以,我不会说走就走。」
商季海的几句话下来,就像是灼灼的暖yAn般,在不经意挥开那些遮蔽的乌云,朝早已寸草不生的大地撒下温暖,将一片荒芜注入崭新的生气,温柔所有荒凉的一切。
但越是这种温柔落心间的yAn光,我越是不能够心安理得的接纳,更没有资格去接受。
他yAn光的X格理应和其他同学打成一片,开心的天南地北聊,愉快的和认识的新同侪认识校园,而不是准备被罗尹昀她们针对、被其他同学用异样眼光看待。
我很讨厌说违心又伤人的话,可我没有办法。
我不能害了商季海,也只有彻底推开他,才能确保他能好好的过校园生活。
正当我再次下定决心其他事後,商季海却在要上阶梯时有些局促的左顾右盼,红着脸尴尬的笑出来:「啊,我不知道保健室在几楼,是在这栋的一楼吗,还是在其他栋的几楼?」
我指向对面那栋在我眸中格外清晰的大楼,努力忽视被球打得发疼的头,平复自己急促的呼x1,哑声说道:「那边的一楼,二楼有通道可以走到那栋。」
商季海略带焦急的嗯了一声,连忙抱着我跑向二楼,在跑的途中还稍加收紧力道,尽力不动到他怀里越来越无力的我,陌生的暖意再次缓缓流淌在冰冷的心间,彷佛在告诉我这个无光的地狱,真的有那麽一丝暖光存在。
但商季海的这一个行为,却更加坚定我等等要说出口的那些话。
他能这样在一开始帮助我,这样的好意到这里就够了。
其余的恶意我来全数承受就行了,不需要他因为好心而赔上自己。
商季海带我到保健室後就将我先轻放在床上,尔後跟刚进来的保健室阿姨紧张的东说西说,保健室阿姨的表情本来很正常,却在看向我时震惊的快步前来:「凝星?你还好吗,我先帮你处理其他的伤势,你心肌病的药放在哪里,赶紧先让这位同学先帮你回去拿!」
我的意识不是非常的清楚,但至少还能看清楚保健室阿姨不是很好的表情,和商季海慌张的面容,我乾涩的说了一句:「书包最後一格,蓝sE的玻璃药罐。」
商季海听後立马就像旋风一样跑了出去,保健室阿姨则连忙帮我处理头和肩膀的伤势,她一边小心翼翼的处理,一边关切的说道:「凝星,怎麽刚回来学校就发生这种事,你们班导还是都不管这种事吗。」
「当时我已经跟你们班导说过这些事了,可他只是说那是你们在玩闹,只是过火了点。」
「但没想到後面却发生你心肌病严重到濒Si的情况,如果我再早一点察觉到的话,那或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我尽管意识模糊,却还是听进了保健室阿姨关心的话,这里的老师,除了保健室阿姨和T育老师,其余的几乎都是漠视居多,尤其是班导。
他最以班级声誉为重,所以不愿意承认班上有霸凌事件的存在。
我最後也放弃和班导说些什麽,因为说了也没有用,他只会随意的搪塞过去,让我别把罗尹昀她们的“玩笑”当真。
「阿姨,我来了!我拿来邵凝星的药了!」
「好,我这里的伤口也处理好了,同学你赶紧先倒出来给凝星,我去拿一杯温水。」
商季海带着热度的身T靠近我,再次说了一句“失礼了”就半抱起我,语气慌张的说道:「我我不知道要倒几颗,我先放在你手上三颗,你看看要怎麽吃,不够我再倒出来给你。」
我紧握着手里那三颗药,先将其中一颗含进舌下,等待它迅速融化的时刻,等了五分钟後却还是感觉心绞痛得难以忍受,再含进第二颗在舌下,漫长的五分钟过後我终於觉得不再那麽窒息难耐,拿过商季海手里的温水浅喝了几口,轻声说道:「谢谢你,所有的一切,都很谢谢。」
商季海听见我平稳下来的呼x1,这才像是彻底松了一口气,将我小心的靠回床上後,满眸辉光的看向我,开朗的朝我灿烂一笑:「你没事这才是最要紧的,不用谢谢!」
我将剩下的药放回药罐中,静静的平顺我的呼x1,等到确定好了许多後,侧头看向又将视线注视着窗外的商季海,我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外头的天气。
看着窗外的天气我不由得有些愣怔,毕竟从我从医院醒来後,天天几乎都是滂沱大雨,只有极少数的时候是Y天和绵绵细雨,而现在却从大雨转成小雨滴答的Y天,甚至有些乌云还抹上了几丝难以见到的白。
我从转变的天气里头回过神来,喊了一声商季海的名字,看向将温暖的目光放回我身上的男孩,语气中带着坚决,哑声开口道:「我有事要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