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总是乖巧顺服地听着的成落落不一样,她朋友显然是不服气被他这个年纪b自己小,却b自己成熟的人教训,猛拉着成落落说要赶着回家。
方学翻了个白眼,也没拦着,反正他本来就是想赶成落落回家的,这下不用他送更好,懒散地手cHa口袋站在原地,看着那朋友拖着她慌忙逃跑。
没想到走了几步,nV孩子挣开了朋友的手,小跑步着回到他面前,不等他来得及皱眉,就摘下了头上的鸭舌帽。
「方学,这个给你戴。」
她踮起脚,粉nEnG的小脸凑近方学,将鸭舌帽轻柔扣在他头顶。
「你这样很危险的。」
属於nV孩子的清甜香气拥挤过来,一瞬间又cH0U离,快得他莫名想追着那GU清香倾前,抓住散发的源头。
nV孩子面容清净纯真,满足地露出灿烂的笑容,又转身回到朋友身边,挽着朋友的手背对他离去。
那一刻他想着,危险的或许另有其人。
「成落落。」
nV孩子听到他的声音惊喜回头,白净的脸映入暖h的街灯,沉闷的空气里划过一道清冽的微风,带着那淡淡的香气。
他别开眼,「送你们去车站。」
而後,yu盖弥彰般补了句,「免得你回头烦我。」
回想起这晚上的荒唐,自己的反常,他轻轻摇头,嘴角溢出丝失控的笑。
好像只要牵扯到成落落,他就会做些自己都想像不了的事,经历那些绝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事。
例如,去教训做错事的人,却被反过来骂了一通。
她明明甚麽气势也没有,像只小绵羊软乎乎的,却y是架起姿势,竖起满身的棉花,像是要跟他拼命似的。瞪着两只大眼睛,那GU倔犟气顷刻喷发,跟她那毫无攻击力的脸简直就是错配,突然就变得有点好笑,让人气也气不起来。
以前成落落除了成天咧开嘴傻乎乎地灿笑,剩下的表情好像就只有偶尔令人手足无措的大哭。
今天这绵羊装刺蝟??
还??挺新鲜的。
没察觉自己嘴角上扬的角度,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这会儿经过路口,脚步顿住,忽而有点茫然。
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了。
这会儿送走了成落落,刘森那边他是不打算应付了,可现在回宿舍又太早,一会儿传到刘森耳里又得被他百般烦着。回那深山里的周家,似乎也晚了,现在到那边的话估计他们连饭後果也吃完,那两兄妹正在用嘴g架吧。
还真可笑。
这麽多看似需要他的地方,实际上没有他其实也没甚麽大不了。那些人从来都不是需要他,由始至终都只有算计和利用,千方百计想要压榨尽他身上的价值。
他恨不得自己一无所有。
却偏偏被套得Si牢。
「方学,你有甚麽愿望吗?」
最该向他予取予求的人,竟然反过来关心他想要甚麽。
明明他已经习惯那些冷到骨子里的无情,认命接受自己就是个命运早被安排妥当的扯线玩偶,每当她热切地想要满足他的愿望,他总会错以为只要开口,那些念想就会随之成真。
那就像冰面上一条幼细的裂痕,看上去与往常无异,行走其上时却隐隐摇曳,随时都有崩塌的可能,埋伏着令人抓狂又挠不走的不安。
如果她也像世界上其他人一样,对他有所求,他是不是就可以告诉自己这个世界没有例外,可以彻底对一切麻木?
暗吐了口气,他掏出手机清理掉堆积如山的讯息,顺道无视掉周诺宁那数十通Si亡电话。
最新一条,接收於五分钟前。
【真不来呀?这麽狠心?还是说,你偷偷把人接走了?小学弟弟,没想到你这麽狡猾呀。听说那小nV粉好像叫??甚麽诺诺来着?要不哥哥查查?】
方学极为轻蔑地,冷哼了一声。
刘森这人渣,他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这种人,就是足球界的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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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宁姐跟方学那种就是单纯一方被一方辗压,没有回骂可言。再者,方学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天天被宁姐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