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级？！」

她太惊讶，忍不住大声喊了出来，耳朵里立马传来陆奕儿的怒吼，「你喊甚麽！给我冷静点！快问她是不是要弃用方学！」

她随即闭上嘴，「你们这不是弃用方学吗？」

沈惠萱失笑，「当然不是。弃用他的话，就不会约你出来谈合作了。」

她不敢擅作主张回答，沉默等待陆奕儿的指令。

「问她，难道不是怕我们轰炸Nova的邮箱吗？」

成落落马上照着她的话重复，「难、难道不是因为怕我们轰炸Nova的邮箱吗？」

「当然不是。公司跟粉丝一样，都是想让选手的职业生涯越来越好。如果我们合作的话，对方学来说百利而无一害。」沈惠萱耐心解释，「虽然你可能不相信，但创立B队，是方学本人的意思。」

「对吧？我就知道公司不可能会这样对方学的」成落落开朗一笑，话音未落，耳膜里又被陆奕儿轰炸，「你是不是笨蛋！一看就知道她在胡说八道！给我追问下去！别给她绕进去啊！」

她顿时抿唇低下头，「啊，我、我是说，为甚麽他要这麽做？这一季都要拿冠军了。」

「对於方学的实力，外界还是很多质疑的声音。也因此，队内动摇的人很多，所以才会有更衣室的事情发生。」沈惠萱微笑，「我们周总很Ai惜方学，不想浪费他的才华，所以想让方学从乙级开始，一步步证明他的实力。今後B队的事务也会由周总亲自负责，绝对不是敷衍，更不是放养方学。」

成落落喜出望外，「真的？如果是这样当然??」

「不对！她摆明是在哄你的！怎麽可以这麽快就答应！要让他们着急！这样才会给方学开出更好的条件啊笨蛋！就说你要再想想！」

不用看也知道陆奕儿此刻正在翻白眼。

成落落咬了下内唇，耳膜快被陆奕儿尖锐的声线刺穿了，委屈一顿，表情由明转暗，无奈改变了答案，「??我还是要想一想。」

然後又r0u了r0u耳蜗。

好疼哦。陆奕儿嗓门怎麽能这麽大呀。

沈惠萱看了看她的表情，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但她很快收了起来，慢慢在纸上写上一串文字，缓缓推到她跟前，语气充满耐X，「时间不多，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

成落落读完，怔怔看着沈惠萱。

沈惠萱用安抚的眼神看着她，但语气没有丝毫动摇，「想好了往公司邮箱发电邮吧，这次肯定会给你答覆的。」

説罢她便微笑着站起来，把空间留给成落落一人。

成落落呆看着沈惠萱离开，脑袋一时停止运算。

「哼！」电话那头陆奕儿还在不屑地抱怨着，「这可恶的周诺宁！说甚麽为了方学好！无非就是怕我们带着舆论走，所以想反过来利用我们！让方学去乙级？这是哪门子的烂??」

耳机里陆奕儿的声音逐渐模糊，成落落的思绪飘到桌上，伸手拿起面前的便条纸，陷入了沉思。

<如果想要帮助方学，用你真正的身分，联络这个号码。>

成落落低着头，又想起了影片里方学嘴角渗着血，孤身与所有人对抗的倔强身影。

「Proise？你有没有在听？Proise？快点回答我！我要你现在马上按着我说的去做！」

陆奕儿主意多箩箩，为了帮方学想了很多不同的办法，包括轰炸Nova电邮信箱，还租了卡车和雇人到公司门前示威，把事情闹得很大，甚至还上了报纸。

成落落本就没甚麽主见，加上一直习惯服从陆奕儿的命令，即使心有疑惑，还是甚麽都听她说的。

甚至很多留言都说会不会做得太过火的时候，她也不敢多加回应。

因为她害怕自己要是出言反对，会被她狠骂一通。

只是她现在也不知道这样到底对不对了。

她只知道，大家都在说，方学的粉丝，原来就这个素质。

四处发火，得不到回应就Si不罢休，就算Nova愿意伸出友谊之手，共同合作解决危机也绝不妥协，总之一定要强y到底??

这样??真的对方学的清白有帮助吗？

她的脑袋是笨，但她的真心不会输给任何人。

该怎麽帮助方学，不应由别人来替她决定啊。

她一把摘下耳朵里小小的耳机，拿出自己原本的手机，输入了纸上的号码，眼神里多了一份决然。

【我是Proise，请教我应该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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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这段在宁夏星辰里也出现过，但改成了成落的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