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间闻到培根诱人的香气，田赫辰从睡梦中悠悠转醒。

这是第几天了？第三天、还是第五天？

他还在做梦吗？如果是梦，这场梦未免也太长了吧？

田赫辰怔怔望着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忙得团团转的牛茜茜，直到现在，他还是不敢相信她回来了，不仅如此，她还每天早起替他做早餐。

她说，这是抵债，抵房租的债。

田赫辰倒觉得她欠他的不是房租，而是……

「喔！你起床啦！」牛茜茜发现他了，笑容灿烂，眼睛弯弯，「早安，我快准备好了，你先去刷牙洗脸。」

煎得sU脆的培根、新鲜酪梨切成薄片、裹满N油的nEnG蛋和贝果，看似简单的几样食物放在一起，散发出的香气可不是开玩笑的。

「锵锵！茜茜特制美式大早餐！」牛茜茜放下餐盘後，双手伸向腰後，试图解开围裙的结，「欸？怎麽解不开？」

「我来。」田赫辰示意她转身背对他，看见围裙後方的窘况，无可奈何地轻叹，「你怎麽可以连打个结都打成这个样子？」

「怎样？我又怎样……」牛茜茜本来想还嘴，後腰若有似无的触碰让她闭上了嘴。

田赫辰专心地解开围裙的Si结，没注意到身前那人过於安静。

半晌，两人总算得以好好坐下吃饭，随口闲聊生活琐事，互动自然得好像他们从没分开过任何一天。

「你今天要做什麽？」田赫辰收拾完碗盘，顺手端了咖啡和牛N回到餐桌旁边。

咖啡是他的，牛N是她的。

牛茜茜笑着接过马克杯，不着痕迹地看了咖啡一眼。

「施书言终於有空和我跟贾晓玫吃饭了。」她喝了口冰凉的牛N，在田赫辰的示意下，T1aN去人中的N胡子。「施书言那家伙，我人在国外的时候，成天嚷嚷着想我、要我赶快回来。我好不容易回来了，他竟然又说自己工作很忙，还不准我和贾晓玫先去吃饭，说怕我们私下讲他坏话……你说，这男人的心机重不重！」

田赫辰默默喝着咖啡，保持沉默为上上策。

施书言和贾晓玫是牛茜茜最要好的高中同学，当时这两人和田赫辰关系也不错，只是自从高中毕业後，少了牛茜茜做为居中纽带，三人并未有联络。

「然後呢？」

「就这样吧，找时间再去一趟立人哥的画廊。」牛茜茜在台湾的熟人不多，除了高中好友，就只剩下丁立人了。

「嗯，那你会回来吃晚餐吗？」

「先生，这个问题该我问你才对吧？」牛茜茜翻了个大白眼，工作忙碌的人可不是她耶。「你呢？你会回来吃晚餐吗？」

田赫辰将牛茜茜的表情尽收眼底，一GU说不出的愉悦涌上心头，令他忍不住g起嘴角。

「嗯，我会。」他点了点头。

牛茜茜欢呼一声，兴致B0B0地计画晚上的餐点。

今天是牛茜茜回国的第五天，她似乎还没有打算回家，而他也不想提醒。

田赫辰敛下眸光，手指在马克杯杯缘滑动。

他想，是不是只要他不问，牛茜茜就会一直留下来？

光海高中的期中考在上星期结束，揭晓考试成绩的这一周，往往注定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牛茜茜显然是最愁的那家。

「茜茜，不要难过了啦。」贾晓玫安慰垂头丧气的牛茜茜。

「牛茜茜！贾晓玫！」晚一步离开教室的施书言追了上来，立刻被牛茜茜黯淡的神情吓了一跳，「呃，牛茜茜，你月经来喔？怎麽这麽无JiNg打采？」

「施书言，你这次第几名？」牛茜茜斜斜瞥他，连转头都没力气。

「数学考得不太好，只考了第十五名。」

牛茜茜一听差点吐血，抡起拳头就往施书言身上打，「什麽叫做只考了第十五名？第十五名很厉害了好不好！」

「哪里啊？贾晓玫不是全班第一吗？我这成绩连全校百名榜都进不了。」施书言想起贴在公布栏的榜单，「你家竹马才厉害，这次又是全校第一。」

牛茜茜翻了个白眼，还真不枉费学校为了欢迎他入学，特地开了个资优班供他就读，田赫辰从入学至今从没拿过全校第一以外的名次。

「田赫辰那只J……」她嘟囔道。

「你g麽骂人家是J，他好歹也是鸭吧？」施书言眯起眼睛，一脸垂涎，「而且是身价非凡的鸭，想要他坐台可能得倾家荡产，田赫辰就是夜晚的帝王，众人称之为夜王……」

「呸呸呸！」牛茜茜一巴掌搧上施书言的脸，「我在说什麽、你在说什麽，你少用你这张嘴玷W他！」

「不然你在说什麽J呀、鸭的？」

「我没跟你们说过，田赫辰当初为什麽来读我们学校吗？」

施书言与贾晓玫同时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