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我再不济,他们俩每天一顿饭,我也是管得起的。好了,你啥也不要说了,啥也不要多想,好好的学你的医术。等将来你出师了,为师好了,还要指着你养老呢。”
“那是一定的。”
柠听了孟青的话十分感动,但她很想说你年纪还不大,不用想那么远,想着等老了,让我养老,但话到嘴边,柠没有说出口,而是笑着点了点头。
杨彦文跟杨彦武跟他们一起吃饭,柠担心他们俩会多想,提前把话给他们说清楚了。
吃过饭,下午柠依旧跟着孟青学习,顺便帮忙给病人看诊。
杨彦文去了后院,身边多出一堆衣裳,这些衣裳是强叔跟孟青年轻时候穿的衣裳,如今年纪大了,他们穿不了,就拿出来让杨彦文、杨彦武挑捡一下,能穿的就拿回去穿。
都是庄户人,也没有什么可挑的。
只要衣裳不破,那就是好衣裳。
更何况,孟青跟强叔穿的衣裳都是细布衣裳,杨彦文还好,杨彦武今年十九岁,还从来没有穿过细布的衣裳呢。
挑完,杨彦文拿出针线,把一些衣裳补了补。
强叔见他针线不差,又抱出来一些要缝的东西给他缝。至于杨彦武,他则被强叔指挥着干一些零散的活,要不然就让他跟着安桥去碾药材。
有活干,两个人心里也好受了许多。
地里的小麦抽芽了,树上的叶子开始往下凋落了,村子里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了。
杨彦文跟柠两个人感受不到。
杨家二房的每个人却越来越焦躁,尤其是当家做主的杨二河跟陈氏。
“老头子,你说咱们家就那么点粮食了,撑到过年都有问题,更不要说撑到明年四五月了。这可咋办啊?”
陈氏有些发愁。
家里最近已经吃的很少了。
有些人一天就一顿饭。
但饶是如此,日子也不好熬啊。
“实在不行,让彦霖跟云浩两个人先歇半年,这样也能缩减一下家里的开支。等明年……”
杨二河出起了主意。
但陈氏却不大同意,打断了他的话,“要是这样的话,那他们俩岂不是要耽搁一年,明年的府试他们俩就参加不了了。”
“就算是家里紧巴一些,也不能耽误了他们俩的学业,尤其是彦霖的。要不然让云浩先在家里歇半年吧。”
杨彦霖是她儿,杨云浩是她孙,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是两相比较,当然还是儿子更重要一些。
陈氏这么说,杨二河愣了一下,沉默了良久,枯燥的老手在他脸上抹了一把,有些为难,“这样吧,等明天叫来老大,咱们跟他商量一下。实在不行的话,咱们再另想办法。”
不让杨云浩读书,大房肯定有意见。
而且杨二河也不是很想这么做,毕竟杨云浩读书也不错,要是等明年两人参加府试都过了,他脸上也增光。
要是再等个几年,两人都中了秀才,那他们老杨家就是一门出两个秀才。
到时候,他杨二河脸上更增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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