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着陈喋刷卡,按动门把进屋,就在她隔壁。
闻梁依旧坐在椅子上没动,直到外面走廊再次响起脚步声,随即隔壁房间门铃被按响。
他听到一个男声:“陈喋,我给你把东西买来了!”
闻梁这才皱起眉头,听出来是那什么导演的声音,他放下酒杯,推开通往阳台的门。
陈喋正要开门,外面阳台突然“咚”一声。
一个人影越过来,陈喋吓了跳,蹭的扭头看向阳台外面,男人白衣黑裤,直起身,神色自若地推开阳台门走进她卧室。
……闻梁???
这人哪冒出来的??
爬上八楼的吗???
陈喋睁大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连话都忘了说。
外面陆川又敲了下门:“学妹你在吗?”
她正要应声,闻梁已经大步朝她走过来,一把把人按到墙边,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让他滚。”
……是闻梁的声音。
这身上的味道也是闻梁的。
所以眼前这个人,真的是真实存在不是她幻想出来的……?
他可太能了,分分钟就能上天与太阳肩并肩。
陈喋顾不上陆川了,也暂时忘了两人是分手的尴尬关系,瞪大眼压低声音:“你怎么进来的?!”
闻梁不理,垂着眼看她。
门外陆川:“学妹?”
“在!”陈喋这才应了,“你等一下啊学长!”
闻梁啧了声,看上去很不爽,把腿挤到她腿间,单身撑在墙上,轻轻松松把她禁/锢在墙上。
陈喋推他,可这人压根不动,论力气她又不可能是闻梁的对手。
“你疯了吗!?”陈喋瞪他。
闻梁不依不挠:“要不让他滚,要不你就开门让他看看你房间里有谁。”
“神经病!”
陈喋太了解闻梁了,他绝对做的出来就这么不明不白出现在她屋里让别人浮想联翩的事。
对峙片刻,论疯陈喋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不好意思啊学长,我这突然有点事,暂时没法开门。”
陆川:“手没事吗?”
“没事,本来就只有一个小口子。”
陆川并不怀疑,猜测也许是女生那点事,便说:“我把创口贴放你门口了,你一会儿拿一下。”
“好,谢谢学长。”
外面脚步声远了,陆川走了,闻梁这才垂眸看向陈喋的手:“手怎么了?”
“没怎么。”陈喋没好气道。
食指上开了个小口子,是刚才吃烧串儿时被竹签上的刺给划开的,这会儿还冒了颗小血珠。
陈喋这回才推开他,扯了张纸巾裹着手指:“你怎么到我房间的?”
“我住隔壁。”闻梁说。
“?”陈喋是真有点懵了,扭头看向阳台外,忽然福至心灵,“你别跟我说你是跳过来的?”
“不然呢。”闻梁理所当然,“飞上来的?”
???
朋友你真的28岁了吗?
老当益壮?
陈喋之前就看过两个房间的阳台之间隔了挺大一个空隙,真要跳过来指不定就踩空掉下去了。
闻梁看着她手指,有血从餐巾纸透出来,他皱眉,低头发了个信息。
很快,门铃再次被按响,这回是酒店的工作人员,闻梁过去开门,拿了两个袋子进屋。
袋子里都是一盒创口贴,一盒是刚送来的,另一盒是刚才陆川挂在门把上的。
闻梁面不改色地把其中一袋丢进垃圾桶。
陈喋:“……”
他又撕开另一盒,动作粗暴,直接把盒子都撕破了,抽出一片,其他的丢在桌上,七零八落地散了一桌子。
他走到陈喋旁边捏着她手腕提起来,把她裹在食指上的纸巾丢掉,上面还有一颗刚冒出来的血珠。
指尖葱白,就连那一抹血色都显出美感。
闻梁眼眸暗了暗,微微低下头,舔掉了那滴血。
陈喋只觉得唰的一下,后背都僵住,清醒过来了。
她迅速收回手,恼得红脸:“闻梁你有毛病吗!”
他舔了下嘴唇,丝毫不觉得刚才自己那动作变态,重新扯过她的手,这回很快就给她贴上创口贴。
陈喋实在不知道闻梁到底要干什么,明明上次在慈善晚宴上见面时他还完全不认识她的样子。
就连临走她对他说的那声谢谢也没有得到丝毫回应。
“闻总,我们现在这关系待在一个房间不合适。”陈喋下逐客令,朝门口抬了抬下巴,“您快走吧。”
闻梁:“我们这关系,我从你房间出去要是被拍到也不合适。”
陈喋:“……”
“或者我从那回去。”闻梁指的是阳台。
陈喋皱眉:“你能不能别总是做事情不计后果啊,万一没踩稳呢?”
闻梁安静两秒,然后看着她笑了:“这么担心我。”
陈喋这才反应过来,这狗男人是给他下套呢!!
“跳!”陈喋恼羞成怒,“你现在就跳,我给你录视频,要是真摔胳膊折腿我也得证明跟我没关系!不跳不是男人!”
闻梁啧了声。
他的这只小豹子又开始张牙舞爪地耍泼了。
男人又往前一步。
他气场沉下来,不再像刚才那样放松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偏偏闻梁还是个阴晴不定没原则的畜牲,陈喋下意识往后退一步。
膝弯撞在床沿上,她跌坐在床。
闻梁倾身。
气场紧紧压着人。
陈喋不自觉往后仰,双臂撑在被子上。
闻梁说话间有淡淡的红酒味,陈喋刚才喝了两杯啤酒,鼻息交错间有点熏人。
他说:“你还真是不会让我失望。”
“几句话就能把我惹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