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卫凛发言结束，台下想起了热烈的掌声，长达一分钟之久。

两人毕业以后，陈若星的东西都搬到公寓里。离校那天，是卫凛开车过来帮她搬家的。两人前后跑了四趟，才把宿舍的东西搬完。

陈若星：“没想到东西这么多。”

卫凛：“那是，毕竟住了四年。”

等把东西都搬到公寓，两人也是累的够呛。

陈若星：“先放着吧。该吃饭了，我们出去吃饭，还是叫外卖？”

卫凛看了她一眼，“叫外卖吧。”

陈若星点好了饭，“你的公司怎么样了？”

卫凛：“装修的差不多了，等好了，你过去看看。”

陈若星没应话。卫凛的公司地址选在江城新区一座大厦，和公寓一东一西，隔得有些远。

卫凛：“你以后上班怎么办？”

陈若星：“我查过了，地铁转公交。”

卫凛：“多久？”

陈若星：“一个多小时。”

卫凛点点头，“时间有点久。从婚房过去倒是快些。”

陈若星大窘。

卫凛扯了一抹笑，也不再多说什么。

陈若星把一些东西拿回房间。半个小时后，她的手机响起来，原本以为是外卖，接通了电话，“喂――”

那端一时没有说话。

“你好――”陈若星又重复了一遍。

“你好，我会韩铭的妻子司珊。”司珊直接表明了身份。

陈若星微怔，“您有什么时候吗？”

司珊轻轻一笑，“原来你也知道我啊。”她像是自言自语一般，“方便见面吗？有些事我想当面和你聊。”

“我不知道我和您有什么事可以聊的。”

“关于你父亲的。”

“我没有父亲，我从小就是我外公外婆养大的。”

司珊哂笑，“放心，我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和你谈谈你的工作，你的未来。”

“我和您并不熟。”

“华云投资基金，对吗？”

陈若星咬牙，“是。”

“这家公司我也很熟悉，不如我们见面聊吧。”

陈若星默了几秒，“好。不过我今天没有时间。”

“明天下午两点如何？”

“好。”

“那就这样，明天下午见。”司珊挂了电话，她喝了一口咖啡，看着对面的律师，“离婚协议拟好了？”

“好了，您看下。”

“不用看了，我信你。打印好给我。”

“好的。”

司珊起身，“走吧，和我一起去见韩铭。”

陈若星从房间出来，见卫凛正在客厅打电话，好像在谈工作的事，她咽了咽喉咙，也没再说什么。

卫凛回头，看了她一眼，又和电话里的人说了几句。“晚上我再过去，先挂了。”

陈若星道：“你有事的话，先去忙吧。”

卫凛放下手机，“外卖到哪了？”

陈若星：“快到了，刚刚看还有900米。”

卫凛：“我去洗手。”

他在洗手间洗手，见浴室一角的盆里摆着学校的被单，陈若星竟然还把学校床单被套都带回来了。他不由得失笑，转开视线时，他突然想到了，他以前有一个咖啡色的床单好像都没有看到。

他擦干手，走出来。“陈若星――”

“嗯？”

“我房间那个咖啡色床单去哪了？”

空气瞬间安静了。

陈若星的表情煞白了，语气严肃，“我不知道。你房间的东西我没有动过。”

“你紧张什么？我只是问问。这边有些东西我要搬走。”

陈若星抿着嘴巴。

“你真没看见？不是你拿错了吧？”

“我不会拿错。”她定定地说道。

“那真奇怪，平白无故就没了？”

“可能是阿姨洗了不知道放哪里去了。”她咽了咽喉咙，“我可以帮你再去买一床新的。”

卫凛点点头，“知道了。改天再去买吧。外卖怎么还没到？”

陈若星也是疑惑，打开手机再次察看，“签收了！”

卫凛：“放门外了？”

陈若星再一看，“不好意思，我选错地址了。外卖送到宿舍了。”

四目相视的那一瞬，那双大眼睛含着歉疚，卫凛眼里一闪而逝的宠溺，“算了，下楼去吃吧。你请客。”

陈若星嘀咕了一句，“系统bug，怎么会选错地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