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准就不准了?你凭什么要说不准不准不准!!无故翘班,工作不完成,最后还是由我来承担责任!!”
“对于工作,我一直很敬业,因为那是我的责任,我必须要做好做精的部分,也是我引以为傲、绝对自信的事业!”
“江霆风,你是想要再次破坏我的生活吗?把我用了五年才积累起来的一切,用最快的速度给摧毁,这就是你的目的,对吗?”
她的手指头,戳在他硬~邦~邦的胸口,就像是戳在石头上的感觉一样,又痛又难过。
她也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既刺耳也难听,严格算起来是非常的过分。
若是江霆风放弃打算控制她,夏轻罗会客客气气的跟他交流,轻易不会使用伤人的字句。
偏偏他非要咄咄逼人不可。
江霆风的脸色果然沉了下来,那双眼睛,冷酷的没有半分温度。
夏轻罗心里边直打鼓,可她也是在咬牙坚持,不准自己怂。
她有她自己的道理在,不可能为了他彻底的改变生活的节奏。
更别提那些难言之隐没办法与江霆风一一说明,他永远不会理解她的每一天过的有多么艰难,那些只可能是一个人去承担的部分,不能指望任何人会感同身受。
即使,是他也不行。
抠紧在她腰身上的手指,力道放松了许多,但他依然有些固执,没有把手给收回。
夏轻罗的心脏压抑难受的厉害,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
松软的被子,顺着修长的腿滑下,在她脚下盘成了一团。
她不敢去看江霆风此刻的表情,迈开腿,从他的气息之中脱逃而出。
“我的东西呢?在哪儿?”夏轻罗音色僵硬。
他没有回答,灼人的目光定格在她身上,几乎烫伤了她的肌肤。
“还在你车上吗?车钥匙借我,我自己去拿!”
她以眼神四处寻找,还记得他最喜欢把钥匙随意扔在进门时所能看见的最近的桌子上。
果然——
人的习惯很难改变。
在可能存在的位置,她不意外的找到了想要找的。
夏轻罗无声的笑了笑,正打算走过去。
江霆风把手一抬,轻易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一别数年,你学会了嘴硬,学会了心狠,学会了拒绝;除了这些呢,你还学会了什么?”
“当然还有!”夏轻罗深呼吸,抬了抬下巴,“我还学会了——放手。”
她站着,他坐着。
她的眼神从高处轻轻的飘洒了下来,宛若被一层细密的纱给覆住了似的。
影影绰绰,朦朦胧胧,疏离在彼此之间划下了一道距离,难以跨越。
“有些人,单凭‘喜欢’‘深爱’这种情绪就想一生一世的拥有,根本不可能做的到!若是不信邪,非要去试一试,最后会得到的,便是头破血流,凄惨退场而已。在这种时候,早放手的那一个,痛楚会减轻,也容易痊愈。”
一如当年,他用最决绝冷酷的姿态,先放开了她的手。
没错,这就是她从他那边学到的道理。
“你……”江霆风本来想说‘你就这样子决定对我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