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江霆风微微侧脸,眼神居高临下的落了下来。
神情之间,透着一丝疏远。
那拒人与千里之外的眼神,刺的夏轻罗心中不受控的疼痛了起来。
“我要离开。”她央求。
“三个月后,再来谈这件事。”他冷酷的拒绝。
说完,他抓着她的手腕,硬是从自己的身上扒开来。
他才抬起了脚步,夏轻罗的另一只手立即抓了过来,“别走。”
说出这么软弱的话时,夏轻罗差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了。
她才气势十足的划清除了界限,现在又跑过去求他,这未免也太没底气了吧。
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
“不走?哼,我凭什么要留在这儿?”江霆风的眉峰,拧出了凌厉的弧度。
“别走!”夏轻罗的声音已经小的听不太清楚了。
“给我一个理由!”他盯着那只将自己的衬衫攥出了褶皱的小手,因为过于紧张,手背上的青筋隐隐浮现而出。
“别走。”夏轻罗似乎除了这俩字以外,就不会说其他的话了。
一遍遍的重复。
声音里的哀求,软弱又脆弱,让人听了跟着心疼。
“没有理由吗?或者,你是说不出口?”他怎么会猜不出她心里边的想法。
只是,他已经被她推到了绝境边缘,那么多斩钉截铁的拒绝摆在了那儿,他的自尊被击溃的千疮百孔,怎么都不可能再厚着脸皮,一次再一次、一次又一次来恳求、挽留。
“我害怕,你别走。”夏轻罗的嗓音明显的在颤抖。
自从江霆风‘无意’之间透露了这间卧室正是江家前辈自杀的那一间后,夏轻罗的后脊背上一波波流窜过的凉气,就没有消失过。
她浑身上下的汗毛都在倒炸着根根竖立了起来,只觉的在这间卧室是一刻都呆不下去。
江霆风的存在,还能暂时遏制住她的不安。
可一旦他真的离开,她简直没办法继续往下想。
“你害怕?”江霆风笑容转为玩味,“你害怕,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你不是我的女人,不是我的朋友,是口口声声要跟我恩断义绝,从此再没有关系的人,你害怕不害怕,我有义务负责去安抚吗?”
夏轻罗为之语塞。
“与我无关的事,我为什么要去管?”江霆风跟着再问。
夏轻罗被问的说不出话来,他每句话每个字听上去都是极有道理的,她根本没办法反驳。
只得默默的家中了手指的力道,攥的紧紧的,生怕会被他甩开了。
“如果你不放我走,你就必须留下来。”发现说不通道理的时候,夏轻罗索性开始耍赖。
多奇妙的感觉,她理智而淡定,做人做事从来都是从一个‘理’字出发,也唯有对他,才能如此肆无忌惮。
过去是如此。
多年后,在两个人渐行渐远时,依然是如此。
夏轻罗脸颊发烫,不敢再去看江霆风的表情,就那么眼睫低垂,望着正向下方。
久久,江霆风叹了口气,大手揉了揉她的短发。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夏轻罗,你要清醒一点,如果你再做这种容易引起我误会的行为,后果自负,知道吗?”
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好了,放开,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再待下去,他不确定自己还能克制的住,不去对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