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兴侯却在将触未触的距离停住。
“怎么?”林霜睁开眼。
长兴侯吃吃笑起来,笑容明媚灿烂,看得林霜眼前一花。
“傻姑娘,你还小呢,本侯是在欺负你,你都不知道反抗。”声音低沉嘶哑。
林霜佯怒要走,长兴侯虚坐在楼梯的扶手上,长臂一带,将她拉回来,双手环着她的腰,额头低着她的额头,亲昵的嗅着她身上的甜美的味道。看得出来,他现在心情好得快要飞起来。
“尝到甜头,本侯怕再也忍不住。”长兴侯低吟道,“可咱们还没成亲,不能委屈你。”
我又不是真小孩,林霜心里嘀咕。不过两人尚未成亲,长兴侯能及时收手,证明他心里尊重她。
“钦差还在下面呢。”林霜被他嗅得意乱神迷。
“给他时间权衡利弊。”
“让我去劝沈少爷吧,”
“本侯说了,你不可去。”
“您自己说的要以大局为重。”
长兴侯有些生气,在她耳边低吟道:“本候不能擅离职守,怎么敢让你孤身北上,万一有危险,本候鞭长莫及,你可知道?”
“我现在是长兴候的未婚妻,普天之下还有谁敢对我不利?”
这一记顺毛捋简直搔到了痒处,满满是身为长兴候的未婚妻的自豪与信任。
长兴候脑门的焦躁,在这种信任的目光下消散无形。
再没有什么比心爱之人的全身心信任更令人得意的事了,他的手臂收紧:“那是当然!”
“您让我去吧,能让皇上清醒最好,若确定不是沈少爷做的,我马上回来。”
她是长兴候的未婚妻,皇上再不可能让她陪葬或者守陵,郑妃就更不敢惹她了。
如果她想在北京横着走,估计没人敢有意见。
可长兴侯若是为了她为难钦差,言官们肯定会抓住这点不放,攻击他抗旨,虽不至于让他前程受阻,却会成为他人生的一个污点,武将最忌讳有这种目无君上的污点。
长兴侯把头埋进她的颈窝,呓语般喃喃道:“南京到北京,路途遥远,接了旨便得听钦差安排,日夜兼程赶路,你这小身板怎么受得了?”
“我让爹爹把马车改造一下,下面垫一些防震的装置。”
“你就是仗着本侯宠你……”
“你们在做什么!”
气氛正你侬我侬,楼梯口一声炸雷般的尖叫声响起,两人吓了一跳,连忙触电般分开。
“林夫人,您听我说……”长兴侯慌慌张张的解释。
“说什么说!她还是孩子,你这么做这简直就是,就是犯罪!”
陈娘子气的全身发抖,跑上来隔开两人,当场就给长兴侯扣了顶大帽子。
“娘,我们只是……”
碰都没碰到,连犯罪都说出来了,林霜简直拿她娘无语。
陈娘子抓狂的大吼一声:“闭嘴,你给我跪到屋里去。”
长兴侯一听要罚林霜,顿时心肝都疼了。
“您别罚她,她不懂事,都是我一时冲动!”
外出的人都回来了,听到陈娘子的叫骂声都挤到楼梯口来看,陈娘子气得跺脚,挥手将他们赶走,只林忠上楼来。
“怎么了,一回来就训孩子?”
他看看女儿,又看看长兴侯,隐约猜到发生了什么事,脸色不好看。
陈娘子怕被人听到,拧着林霜的胳膊往房间里拖。
林霜疼的哇哇叫:“娘,娘,疼啊!”
“娘,您轻点,都是我的错!您罚我便是!”长兴侯跟在后面慌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