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活了?”杜行知皱眉。
那鸟立刻扑腾着翅膀在笼子里一通乱飞:“救命啊,杀鸟啦。”
“金叔,把它关出去。”杜行知凉凉说。
金管家忙答应着走过来,那鸟看到他,又开始叫:“恭喜发财,吃的拿来。”
“祖宗,你再调皮,就要被吃了。”金管家说着,赶紧提了鸟笼走出去,生怕惹恼杜行知,把它一锅炖了。
被鸟这么一搅和,两个人的话题也中断掉了,刚好这时阿姨做好了饭,二人先去吃饭。
感谢这蠢鸟,本来两个几乎零交集的人凑一起而显得很尴尬的人,因为它傻言傻语活络气氛,变得自然起来。
吃完饭,宿簌很想去洗个澡睡觉,她昨晚几乎没怎么睡觉,今天又一天都在奔波,累得不行。
但她感觉杜行知有事情要谈,于是强忍着困意,跟他到客厅沙发上坐下来。
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坐下来,宿簌没忍住,打了个呵欠。
杜行知看她打完呵欠,一双明亮的眼睛里盈上两汪浅浅的泪意,苦着一张过分明艳的脸,显然真的很困。
“我长话短说。”
杜行知说着,拿出一张卡推到她面前,宿簌看到那张银行卡,忍不住挑眉,调侃说:“杜先生这是要付包养费吗?”
“”杜行知被这话噎了一下,随即淡淡道,“生活费。”
宿簌故意说:“我很会花钱的。”
杜行知:“随意花。”
宿簌:“”
啊啊啊,这就是被大佬包养的快乐吗?
而且,杜行知不是落魄了吗,要破产了吗,为什么底气还可以这么足,他就不怕她拿去刷辆好车又刷几个限量版包包吗?
不过杜行知不是傻子,她要真花那么多,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算了,他那么惨,她还是不花他的钱了,想到他书里的下场,给他留点老婆本吧。
杜行知并不知道她过分丰富的内心戏,把卡推到她面前,就开始下一个话题了。
“如此草率结婚,也是给老人一个心安,这一年时间,多有麻烦。”杜行知语气清淡而正经,仿佛眼前的不是茶几,而是谈判桌。
宿簌有点不适应这么一本正经的场合,摆手道:“多大事,反正就算不结婚,这一年也要过的。”
“”这是什么歪理。
片刻,杜行知才点了点头,继续道:“关于婚讯,要知会部分人一声,事先跟你说一下。”
他们这婚姻关系虽然是假的,没必要广而告之大肆宣扬,但部分人还是需要知会一声,比如顾家。
宿簌和顾星河订过婚,如今她和前未婚夫的小干爹在一起了,杜、顾两家又是世交,不提前知会,以后哪天被撞破,更加尴尬不好收场。
宿簌巴不得某些人知道呢,于是欢快地说:“没问题,你说吧。”
讲完事情,宿簌愉快地回房睡觉了。
她明天要去一趟她那个经纪公司,解决合约的事情,还要面对郭成那混蛋,必须好好休息,精神满满地去面对。
隔日清晨,由于昨晚睡得早,宿簌被一阵尿意憋醒。
她脑子还在半睡眠状态,迷迷糊糊间,以为自己还在原来的世界,于是翻身起床,打开房门要去外面上洗手间。
然后,和隔壁早起运动回来的杜行知毫无预兆地狭路相逢了。
“”
两人大眼瞪小眼片刻,宿簌目光还在一身运动装的杜行知身上逡巡一遍。
身材好好,腿好长,流汗的样子好性感宿簌在内心评价。
“咳咳。”杜行知轻咳一声,有点不自在地移开目光。
宿簌察觉到他的不自在,才猛然想起来,自己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
“嘭!”
宿簌一秒退回房内,关上门,红晕从脸涨到脖子。
啊啊啊啊没人见人了,宿簌一头磕在门板上。
正要回房的杜行知,听到隔壁关上的门后,传来闷闷的砰砰声,明显有人在用头磕门。
杜行知:“”
这是什么奇怪的害羞方式。
宿簌磕到额头都差点肿了,才郁闷地转身进洗手间,她刚刚怎么就糊涂了没想起来,这房间自带洗手间呢。
她自认没脸见人,一直在房间里磨蹭到杜行知去上班,才下去吃早饭。
结果才在餐桌前坐下,保姆林阿姨就拿了个白水煮鸡蛋过来,说:“先生说宿小姐你的头上磕伤了,呐,用鸡蛋滚一下,很快就消肿化瘀了。”
宿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