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也大。
夏末只感觉自己差点没有站稳。
“这一年,韦祈来找过你好几次。上一次是在你来的前一天。”
夏末沉默着没有说话,她不是没想过韦祈会去家里找她。
“但是上次,韦祈走后,又一个孕妇来了,说是他的妻子,是我告诉她你什么时候下的车的。”
雨还在下着。
夏末撑着黑红相间的伞。
上官阳撑着全黑的伞。
难怪,诗雨知道自己回来早早的等在了那里。
原来一切都是一场戏。
演给韦祈看的。
就像两年前一样,韦祈也是可以说走就走的,没有一丝情面。
十年的感情……
一朝也能灰飞烟灭。
靡靡夏夕,凄凄风临。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不过是一段悲凉的回忆罢了。
“末,你和韦祈不会幸福的。”
夏末苦笑,上官阳不知道,她和韦祈早就不可能了。
看到夏末一直不言语,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上官阳以为她是伤心透了。
丢开了伞将夏末揽入怀里,他心疼了,这一刻,他就想抱着她,让她对自己倾诉。
可是没有。
夏末推开了上官阳。
“我没事,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她走了,上官阳接过了她的伞,呆呆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孤寂。
就像这浩瀚的星宇里只有一颗璀璨的星还在发光。
“末?”
李沫在厨房热菜,不知道已经是第几回了。
听到客厅的呼唤,还以为是在叫她。“你给女儿再打打电话啊,这都几点了。”
夏丰元朦胧的揉了揉眼睛,他不小心趴在桌子睡着了,隐约还能看到桌上的点滴口水。
“末,你怎么了?”
夏末的头发原本是吹干了的。
这会儿和上官阳在外面聊天,又被打湿了。
摇了摇头,还没脱好鞋,头顶上多出来了一块毛巾,粗糙但又温暖的大手在头发上来回的摩擦着。
李沫也端着刚热好的菜走了出来。
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没有过问。
也许夏末知道了,这一年,韦祈订婚了,也结婚了。
听说之前那个女人怀孕了,却是假的,结婚了以后才真的有了。
李沫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关注这些。
可能那个男的几次害得夏末差点心脏病死掉,也许夏末曾经爱过他,他给了夏末一颗心,扑通扑通跳着健康的心。
李沫没有说话。
只是又把桌上的碗筷摆放整齐,三幅。
直到夏丰元为夏末擦干头发,走近桌边,她才拿起玩碗筷。
给夏末夹了一筷子。
给夏丰元夹了一筷子。
见李沫没有多问,夏丰元也没有多问,现在,就应该让夏末好好的吃饭。
扒拉着一口又一口,却尝不出来是什么味道。
不知道诗雨现在怎么样了。
生了没?
又或者?
夏末不敢再往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