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殇当然知道这是在考验人的极限，但是他的身体已经没有了一丝力气，刚刚受伤的地方早就在往外渗着血，他似乎都看见死亡在像他招手了。

虽然夜无殇身子修长而匀称，没有一丝的肉感，但却是不可小视，他说出这话的时候，洛流灵正在不断的打量着四周，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可以站脚的地方，扫视了一圈后，才发现根本就没有。

“灵，你快放手，快放手。”

下面传来夜无殇决绝的声音，在风中断断续续的，虽然没有听的十分清楚，但是她听得出来这是让她放手。

放手对于洛流灵是活命，但是对于夜无殇来，就是一条通向地狱的路。

洛流灵只是咬紧牙，死死的拉住夜无殇的手，她不会放手的，不会这么轻易放手的。

夜无殇也感觉到洛流灵抓紧了他的手，并不是放手，而是抓的更紧。

他的心里就涌起暖流，缓缓的流进四肢，嘴角慢慢勾唇一笑，这一笑，似乎百花都盛开了，夜无殇从来都没有这么笑过，但是此时却是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笑容。

够了，足够了，不需要太多，死已经在他们面前已经不堪一击了。

虽然他无比贪恋这手心的温度，无比贪恋这温馨的一刻，但是他不想灵也跟着他而去，她应该好好的活下来，夜无殇的手指慢慢松开了，一根一根的，放的没有留恋，也没有任何犹豫。

“不，不要，不要放手。”

洛流灵清楚的感觉到夜无殇正在慢慢的放手，他怎么能这样做，怎么能这样抛下她，她不怕死，但是她不能想象这个世界没有他，没有一个叫夜无殇的男子。

眼睛里满是惊慌，一向冰冷的神色在一刻全部瓦解，在他的死亡面前，全都一击破碎。

洛流灵的手指不断想要抓住这松开他的手，但她的力气已经被掉空了，但是夜无殇一旦做了决定，就是很难回头。

“灵，听我说，现在这个情况容不得你任性，也容不得我们考虑。如果能用我的死换取你的生，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