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把他&nj;举荐给了&nj;原玉山书院山长房老先&nj;生。”谢昭只接着说道:“房老先&nj;生曾做过国子祭酒,致仕之后又去了&nj;玉山书院,这两年才退下来,不过他&nj;收学生一&nj;向是有要求的,你兄长能让他&nj;看上,也是他的造化,我不过顺水推舟罢了。”
只是这个顺水推舟,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静姝心里自然知道。
第二天下朝的时候,谢昭就被戚平给叫住了&nj;,他&nj;虽然不是内阁的阁臣,但宋廷u若是调到户部的话,也就是他的部下了&nj;。
宋廷u昨日没有来参加出征大典,戚平也是在回了&nj;部里之后,才知道宋廷u摔伤的事情,因此很觉得&nj;奇怪。后来他又派人悄悄的去宋家打探了一&nj;番,才知道宋廷u是跟自己儿子喝酒时候摔伤的,压根和谢昭扯不上关系。
但是……这样一来,他&nj;们想要用宋廷u来牵制谢昭的计划,就又落空了&nj;。
“谢大人,听说宋大人前天摔伤了,真是可惜啊,户部都已经帮他准备好了仪程了&nj;,就等着他&nj;上任了,谁知道竟发生了&nj;这样的事情。”戚平只笑着道。
谢昭略扫了戚平一眼,心中暗暗发笑&nj;,看来这戚平倒是个沉不住气的人,他&nj;明面上是冀阁老的人,如今少了&nj;一&nj;个赵东阳安插过去的傀儡,总也要装的高&nj;兴一些才是。
谢昭便笑&nj;笑&nj;道:“岳父出了这样的意外,难道不是戚大人您喜闻乐见的?粮草督运这个职务可非同&nj;一&nj;般啊?”
戚平被谢昭这么一&nj;点,猛地反应过来,额头上已微微渗出细汗,只尴尬笑道:“哪里哪里。”
正这时候,赵东阳和冀阁老一&nj;左一右从大殿出来,谢昭看见赵东阳,便低头迎了&nj;上去,小声道:“岳父辜负了&nj;姨夫您的一&nj;番美意,晚辈替他向您请罪了。”
赵东阳脸上神色阴沉,面无表情的上下打量了谢昭一眼,这才道:“身上的伤都好了&nj;?”
谢昭只正色道:“好的差不多了&nj;。”
赵东阳便没有再回谢昭的话,只是开口道:“随我回内阁。”
大魏的军队一&nj;出征,谢昭又开始忙碌了&nj;起来。秋闱也在紧锣密鼓之下进行,这个中秋节过得&nj;便有些仓促了&nj;。
谢老夫人一&nj;早就嘱咐了&nj;晚上要一&nj;家人吃团圆饭的,还特意嘱咐了&nj;谢昭今日早些回府。静姝早两日也让厨房做了&nj;新鲜的月饼送去宋家,原本还想着去镇国公府一&nj;趟,看望何佳蕙和小侄儿,谁知道那边送了&nj;信来,只说何佳蕙今日要亲自过来。
何佳蕙出了月子就想着往外跑了&nj;,谢老太君只是不准,今儿是中秋节,才说动了老人家,带上东西过来看望静姝和谢老夫人。
谁知赶了&nj;巧,谢竹君也带着双胞胎过来看望外祖母,松鹤堂一&nj;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有了&nj;身孕的静姝,自然就成了&nj;众人的焦点。
谢竹君只笑着道:“脸色瞧着不错,只是月份还小,看不出怀相来,太医怎么说的来着?”
谢老夫人不等静姝回话,就笑着道:“太医说胎脉很稳,虽然她生的瘦小,但底子不错,并没有什么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
何佳蕙就笑着道:“老太太您放心,我跟静姝从小一&nj;起长大的,她的身子好着呢!”
谢老夫人见了&nj;何佳蕙就想起她之前难产的事情,只拉着她的手道:“你这孩子,说的轻巧,瞧瞧你受的苦,幸好如今没事了&nj;,不然你祖母可要心疼死了&nj;。”
何佳蕙是好了&nj;伤疤忘了&nj;疼的性子,见谢老夫人这样自己反倒不好意思了&nj;起来,只笑着道:“我当时想着,一&nj;咬牙就过去了,现在倒也不觉得&nj;怎样了!”
谢老夫人就笑了&nj;起来道:“我就喜欢你们年轻人这性子。”
在松鹤堂聊了&nj;好一会儿,静姝才带着何佳蕙往明德堂来,两个人好说上几句悄悄话。
何佳蕙还是第一&nj;次来静姝住的地方,四下里打量了一&nj;番,忍不住就笑了&nj;起来道:“你倒好,把自己的屋子搬到这里来了,我瞧着,还以为是在宋家的漪澜院呢!”
要不是何佳蕙提起,静姝还当真没发现呢,也跟着笑&nj;了&nj;起来道:“阿昭说让我自己布置,不知不觉就成了&nj;现在的模样。”她潜意识里,其实是一个很念旧的人。
何佳蕙便左看看、右看看,又指着她多宝阁上的狻猊香炉道:“把这个收起来吧,如今你也不能用了。”
那东西静姝倒是不用,只是摆着好看罢了,听何佳蕙这么说,便吩咐道:“燕秋,你把它&nj;收起来吧。”
燕秋上前收了那香炉,想了想却又转头问道:“夫人,上回你说四爷书房的香炉摔坏了,要不就把这个拿过去吧?”
那个香炉……静姝心下一&nj;震,她差点儿就忘了&nj;那个香炉的事情了&nj;。谢昭也没有再提起过,此时回想一下,自从那个香炉摔坏之后,谢昭做的一&nj;些事情,仿佛就不合常理了&nj;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