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回头众位姐妹都好好选选人。”喜塔腊氏脸上满是笑容。
“是,福晋。”几人连忙应道。
“时辰不早了,众位姐妹们都散了吧。”喜塔腊氏说了许久,口干舌燥了,看着天色不早了,随即让众人走了。
经过此事后,嘉亲王和宁煦之间似乎又和好如初了,嘉亲王日日来西院探望她,夜里也常常陪在她身边,感受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慢慢长大,嘉亲王心中也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从前,王府无论谁怀孕,他都不曾这样耐心陪伴,这次却不一样。
他心中竟然有些期待,期待看见这孩子。
正因为他如今对孩子的重视,府里的妻妾们一时不敢妄动了。
日子一晃到了年关,宁煦肚子里的孩子也足足四月大了,因是冬日,她穿着厚重的冬衣,倒也瞧不出来,但她仍旧觉得身子笨重了许多。
瑰儿日日在西院中伺候着,虽然每日里都能见到嘉亲王,且机会还很多,可嘉亲王似乎像忘记了她一般,即便她走到他面前向他请安,他也只是颔首,便离开了。
他的眼里,他的心里只有那个女人,那个叫芙蕖的女人。
瑰儿心中愤怒不已,却无可奈何。
宁煦并未让景嬷嬷故意折磨她,却让众人刻意冷落了她,到西院两个多月了,没有人和她说上一句话,这快要将她逼疯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每日该干什么活,整日里无所事事,却只能留在西院,就像关在了牢笼里面,虽然能看见嘉亲王,却是水中月镜中花,可望而不可及。
“必须要改变这一切,否则我便被她牵着鼻子走了。”瑰儿在心中暗暗道。
“景嬷嬷。”看着景嬷嬷从正房走了出来,瑰儿立即笑着迎了上去,只可惜景嬷嬷连看也未看她一眼,瑰儿却仿佛习惯了一般,并不生气,跟在景嬷嬷身边笑道:“嬷嬷,今儿个奴婢要做什么活?”
这几乎是瑰儿每日必问的,但景嬷嬷却从未搭理她一句,仿佛将她当做隐形人一般。
“嬷嬷,您今儿个真是精神,不知嬷嬷要去哪儿?可要奴婢陪您前往?”
“嬷嬷,明儿个就要过年了,主子要随王爷去宫中陪皇上吃年也饭,奴婢对宫中甚为熟悉,不知奴婢可否陪主子前往?”
“嬷嬷……。”
听着她一直在耳边喋喋不休,景嬷嬷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心道,这丫头果真脸皮厚,时时缠着西院的奴才,特别是自己和含烟她们二人,听含烟说,她与乐瑶如今已怕了这瑰儿,若长久下去,可不是法子。
想到此,景嬷嬷回过头来看着瑰儿,脸上满是讽刺的笑容道:“瑰儿,你若再如此啰嗦,惊扰旁人,让人不得安生,我便回禀主子,将你打发出去,去王府最后头的角落里做扫洒的粗使丫鬟一辈子。
“嬷嬷,奴婢哪里敢惊扰大伙,奴婢只是闲来无事,奴婢来西院都快三个月了,一直无所事事,还请嬷嬷指教。”虽然景嬷嬷嘴里没有好话,但瑰儿却高兴极了,这么久以来,终于有人和自个说话了。
“你在宫中为奴好几年了,宫里的规矩大,王府的规矩小没有那么多讲究,却也马虎不得,如今要过年了,这院子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被打扫了,你想做事,只怕也没有。”景嬷嬷没好气道。
“若嬷嬷有事,尽管吩咐,奴婢一定竭尽全力。”瑰儿连忙说道。
“瑰儿,你看见咱们房顶上的积雪了吗?”景嬷嬷抬头看着房顶笑道。
“看到了。”瑰儿连忙点头。
“院子里有诸多奴才打扫,这雪一下来便被扫走了,可这房顶上的雪从未打扫过,这雪厚了,往后雪融时屋里难免会渗水,主子如今是有身子的人了,咱们做奴才的,万事都要做到最好,你若真心实意要为主子做事,便去将这房顶的积雪都给除了吧。”景嬷嬷看着瑰儿,满脸笑容道。
“打扫房顶的积雪?”瑰儿闻言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是啊,怎么,你不愿意?”景嬷嬷笑道。
瑰儿闻言,咬了咬牙,半晌才道:“回禀嬷嬷,奴婢这就去。”
除掉房顶的积雪,莫说是她,就连武功高强的太监和侍卫们也没这个本事,瑰儿知道,自己要做到很难,但她压根就没想真的将那厚厚的积雪给弄下来。
在上房顶之前,她要找个机会打探王爷何时来才成,而且……明儿个宫中家宴,王爷时必定会来这西院接侧福晋的,这倒是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