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见了吗?太医说你的病无能为力了,别用这个可怜的眼神看着我,我不是姐姐,如果此刻在你面前的是姐姐,或许会因为你的养育之恩而放过你,可我对你……只有恨。”宁煦伸手轻轻抚摸着乌拉那拉氏那张瘦的有些狰狞的脸,柔声笑道。
“你……你……。”乌拉那拉氏看着她,浑身都在轻轻颤抖。
“我知道你恨,可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我正愁没法子对付你,如今你可是自己送上门来了。”宁煦冷笑道。
“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乌拉那拉氏仿佛接受不了这一切,忍不住厉声喊道。
“现在的你,一定想不通吧,你将一切都告诉了皇上,为何本宫还安然无恙,对吧?”宁煦看着她,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殆尽了。
“哼……你是皇帝和卫云染生下的孽种,为了他的声誉,为了保住他的皇位,皇帝一定会杀了你,还有你生下的三阿哥,皇后也休想再活,恭阿拉也会不得好死,所有的人都要死。”乌拉那拉氏看着宁煦,沉声喝道。
“是吗?可惜你错估了皇上,他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即便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要死的人,到头来终究只是你一个。”宁煦冷声喝道。
“你这个贱人,和你额娘一样贱,和你的亲生父亲鬼魂在一起,你这个贱货还自以为得意,你也会遭天打雷劈的。”乌拉那拉氏猛地坐起身指着宁煦骂道。
“住口。”宁煦一巴掌猛地向她甩了过去,急怒攻心的她力道非常大,乌拉那拉氏的嘴角立即流出了鲜血。
“你这个毒妇,若不是你与皇后当初工于心计,算计额娘,所有的事儿都不是今日的模样,你还敢怪额娘?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人就是她,最该怨恨的人也是她。”宁煦看着乌拉那拉氏失声喊道。
“是她技不如人,身在宫中竟然还那般天真,那样的蠢货不死,谁死?”乌拉那拉氏冷笑道。
宁煦闻言,只觉得一股子怒气涌上心头,忍不住到了梳妆台前,拿起上面的西洋小镜子到了乌拉那拉氏面前,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强迫她看着镜子,笑道:“瞧瞧你如今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这便是老天爷给你的报应。”
“啊……。”乌拉那拉氏自打离开后还没有认认真真看过自己的脸,如今这般近,倒是吓到了她,不过她片刻便回过神来了,她抬起头看着宁煦,脸上满是狰狞的笑容,阴森无比:“我再难看又如何?到了阎王殿上走一遭,十几年后,我又是年轻貌美如花似玉的女子,指不定又会投身到富贵人家,到时候夺走你的一切呢,哈哈哈……。”
“是吗?那我就让你更可怕一些。”宁煦冷笑一声,便欲让景嬷嬷将自己从前准备好的药粉拿来。
“再可怕又如何?总比你额娘那个贱人好,那个贱人当初真是可怜啊,被砍断了一条手臂,又被人用剑穿心而过,竟然还费尽最后的力气生下了你这个贱人,没听过民间的传说吗?孕妇被穿心而过再生下孩子,那可是永世不得超生的,你额娘那个贱人,会一辈子留在地狱受尽折磨。”乌拉那拉氏眼中满是快意道。
宁煦闻言忍不住拔下了头上的珠钗,一下刺到了乌拉那拉氏手上,厉声道:“住口,你该死,你该死。”
“哈哈哈……你杀了我啊,乖女儿,让天下人都知道,贵妃弑母的凶手。”乌拉那拉氏仿佛感受不大痛,大声笑了起来。
“你放心,我说过了,我会让你痛不欲生的,本宫听说古时候有种可怕的刑罚叫做‘虿盆’将活生生的人推入毒蛇坑中,被万蛇慢慢吞噬,那种滋味,相信你会喜欢的,正巧,去年夏天西郊连降大雨,冲垮了一座小山,露出里头的蛇窝来,那儿要找到万蛇坑,可不是难事,本宫便送夫人一程吧。”宁煦看着她柔声笑道。
“你敢。”乌拉那拉氏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宁煦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她立即按照胡世杰所教的,在乌拉那拉氏脑后重重一拳下去,将她打晕了。
“小喜子。”宁煦突然对外头喊道。
“奴才在。”小喜子立即走了进来。
“将夫人送出去吧。”宁煦沉声道。
“是。”小喜子立即打晕了乌拉那拉氏。
“小喜子,本宫的额娘这次触怒了皇上,本宫这心里也七上八下的,担心不已,本宫已与胡公公说好了,让他亲自将本宫的额娘送去别院修养,你便将人抬过去吧。”宁煦不想让小喜子知道太多。
“是,娘娘,奴才这就将夫人送出去。”小喜子不敢怠慢,立即背起乌拉那拉氏往外走去。
当日夜里,胡世杰便到了西偏殿向宁煦复命。
“大师父,事情办得如何了?”见到胡世杰,宁煦便上前问道。
“按照娘娘的吩咐,我将她带到西郊的万蛇坑,乌拉那拉氏胆子不小,可当她见到我丢到万蛇坑的羊被万蛇吞噬后,惊吓不已,我想着娘娘的吩咐便是吓吓她,因此就放过了她,欲将她带回去,哪知道她竟然自个往一旁的大树上撞去,以我的功夫,自然能拦住她,可她想找死,我求之不得,如今她伤到了头,似乎有些痴傻了,也不知是真的,还是装的,人我已经送了回去,她那儿子盛柱竟然说要为她报仇,娘娘要小心啊。”胡世杰看着宁煦,将下午发生的事儿都告诉了她。
“她杀了额娘,罪有应得。”宁煦闻言不为所动,她也不怕盛柱报复。
胡世杰走后不久,宁煦正欲梳洗睡下,且料却听到皇后重病,的消息。
“额娘,您瞧见了吗?当初置您于死地的人,如今都没有好下场,她们很快就要去陪您了。”宁煦看着窗外,低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