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贵人,你好生将养着,朕明日再来看你。”皇帝看着紧紧拉住自己衣襟的芸贵人,微微蹙眉。
芸贵人也不敢赖着皇帝,立即放开了。
看着远去的皇帝,芸贵人忍不住跺了跺脚,一脸愤怒回了自己的寝殿。
“小主息怒啊。”蝶儿看着芸贵人,柔声道。
“你让本小主如何息怒?好不容易等来了皇上,却把皇上吓走了,倒是便宜了皇后。”芸贵人厉声喝道。
蝶儿闻言,知道芸贵人此刻愤怒至极,也不敢多言了。
“小主,太医来了。”就在此时,小宫女进来禀道。
“让太医回去吧,小主没病。”蝶儿低声吩咐道。
“是。”小宫女应了一声,就要出去将太医打发走。
“慢着,让太医进来。”芸贵人突然说道。
“小主。”蝶儿闻言一惊。
“本小主喝了那药两个月了,一开始还好,这些日子越来越虚弱,脸色也难看,还常常流鼻血,实在有些奇怪,让太医进来瞧瞧。”芸贵人沉声道。
蝶儿听她如此说,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将太医请了进来。
“梁太医,你给本小主瞧瞧,本小主这些日子无精打采的,也不知是不是病了。”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太医,芸贵人沉声道。
“是。”梁太医也不敢怠慢,他虽然入宫做太医才两年,但一直兢兢业业的,听了芸贵人的吩咐后,立即为芸贵人把脉。
“小主,您近日里是不是吃了许多补药?”把了脉,梁太医脸色有些难看的问道。
“本小主这些日子倒是进补了,到了冬日,不补身子可不成,本小主从前就手脚发凉啊。”芸贵人随意胡诌道。
“小主万万不可再补下去了,小主的身子似乎很虚弱,加之大补,五脏六腑已经入了热毒,只怕好些日子都会鼻血不止,极为伤身啊。”梁太医颤声道。
“不可能,那是……那是寻常的补品。”芸贵人颤声道。
“这……奴才可否看看那补品?”梁太医小心翼翼问道。
“前两日刚好吃完了,你只需告诉本小主,本小主要如何做,才能调养好身子。”芸贵人双拳紧握,将心中的怒气强行压下去后问道。
“小主不能再补了,而且要饮食清淡,调养三五年便能恢复如初了。”梁太医恭声道。
“什么?三五年?”芸贵人闻言脸上青筋直冒,她做梦也想为皇上生养孩子,现在还要调养三五年,她心中满是火气。
“是。”梁太医自然察觉到芸贵人生气了,硬着头皮说道。
“那本小主要如何做才能怀上龙胎?”芸贵人最担心的便是这个,急忙问道。
“娘娘,寒毒侵入体内可以伤人,让女子难以受孕,一样的道理,若大补过盛,伤了身子,也极难受孕,娘娘如今的身子若是想怀上龙胎……。”梁太医说到此摇了摇头:“恐怕三五年后都难有机会,请容奴才说句不该说的话,娘娘身子受了极大的损害,这可不是补品造成的,娘娘只怕是服用了不该用的汤药,而且时日很长了。”
芸贵人闻言,猛的跌坐在椅子上,浑身都在发抖。
“你退下吧。”蝶儿似乎察觉到自家主子处于爆发的边缘,立即将太医打发走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芸贵人浑身都颤抖着,她看着蝶儿,双眼之中有着茫然之色:“那明明是从皇后那儿好不容易投来的秘法啊……怎么会伤身子……我不信……我不信。”
“小主,恐怕您当初得到的便不是补药,而是毒药啊。”蝶儿猛的跪在地上颤声道。
“毒药……。”芸贵人双眼一瞪。
“是啊,小主不觉得蹊跷吗?那日偷皇后的秘方时实在太顺利了,而且……安常在那日指不定就是骗您的,她们一定一起设了局引您掉进去啊。”蝶儿看着芸贵人,失声喊道。
“该死……该死……。”芸贵人忍不住将桌上的茶杯都摔到了地上。
“药方是奴婢带出去给人看的,药也是奴婢拿回来的,小主,一定是有人设了局,把外头的大夫也收买了,否则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儿。”蝶儿哭着说道。
“你不是说你懂医术吗,你不是说着药方没问题吗?你这个贱婢。”芸贵人气急了,忍不住甩了蝶儿一巴掌,她还不解气,一个劲往蝶儿身上抽打着。
“小主……奴婢只是知晓医理,可这些药放在一起,奴婢也拿不定主意,所以才带出宫去请人瞧啊。”蝶儿不敢躲闪,但还是拼命为自己辩驳。
“是她们……是她们……她们都巴不得毁了我,巴不得置我于死地,我绝不会让她们好过,绝不会……皇后……安常在,你们竟然敢这么对我,我就要你们付出同样的代价。”芸贵人双拳紧握,手心都被自己掐出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