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叫上沈初去监控室,从她做月子之后的录像都要看,沈初说这样会伤眼睛,刚做完月子元神受损。悠然让他不要废话,又不是修仙,还什么元神受损,有些睡眠不足而已。又随口问了一下监控室的人,问他们什么时候上的班,看着很面生。保安立即回应春节期间才来的,他们其中一个叫陈立,一个叫肖文红。沈初在旁边解释,之前有两个保安要回家过年,只好又招了两个。
悠然突然想,今后他们几个人办公室的监控应该和他们的电脑、手机联通,一旦有突发情况,手机可以接到报警提示,在家里的电脑也可以收到视频反馈。如此,公司的监控就算坏了或者被人删除了,备用电脑和手机也可以作为证据。
沈初认为这个建议不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五大侠可不是好惹的。悠然首先看光碟的录制日期,每天几盘没有少,证明光碟不会丢,再看每张光碟的播放长短,如果是一样也可以排除。那么先从录制时间长短不同的录像带开始看起,找不到端倪,也只能从每盘带子开始看起。
陈立听到悠然要安装远程监控,并正在查看监控,发信息给王庭,问会不会查到他。王庭让他冷静,继续镇定上班,悠然又不是天眼,哪有那么快发现事情端倪。悠然看了一会儿,还真觉得眼睛很累,就让沈初继续看,如果找不出来,明天多派几个人专门核对录像,每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沈初让她去休息,做过那么多年律师,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悠然建议他不要吹牛说大话,工作量太大,明天除了派人专门看监控,她再让人事部的人挨个找员工问话。一旦发现端倪,直接报警,劳动合同上就有这一条,泄露公司机密必须交给司法部门处理。沈初笑着说没想到她怀个孕,脑子没变笨,劳动合同记得这么清楚。
悠然又补充一句,应该还要查她坐月子期间离职的员工,万一是因为害怕被公司发现找借口离职呢。如果他们自己查不出来,那只能报案了,大不了两败俱伤,谁都别得到什么好处。沈初点赞她分析的有道理,比他这个律师想得都周到。
陈立听得清楚,做了坏事哪有不会被查出来的一天,他应该找个理由不来上班了。可这样岂不是更暴露了自己的行径,王庭为何那么镇定,在悠然眼皮底下一点都不担忧。也是,他一个小保安,就算查到他头上也可以以新人不知为由推脱。
王庭发信息告诉荣箐祝悠然开始调查信息走漏之事,荣箐回复就是为了让她查,再配合她故意留些线索,到时候一口咬定是吴启丰指使他们干的。王庭明白,以前多次都能全身而退,至少工作久了发现君溢的管理制度真的很让人羡慕。如果不是荣箐,他都不想辞职了,悠然经常说公司是所有人的,必须尊重每一个人的付出,包括做清洁的清洁工,唯才是举,让每个人都能在这里实现自己的价值。
陈立接到王庭的命令,就主动跟沈初说帮他看录像,几个小时后,陈立发现了被剪辑的录像带,虽然时间长短一样,但里面有的画面重复了。沈初让他重新播放,重复几遍,发现吴启丰办公室外面的录像在晚上十点左右少了一段,这刚好跟他发邮件的时间吻合。
沈初叫吴启丰、赵名哲和悠然一起过来看,吴启丰回忆那几个时段刚好是他没加班的晚上,更没必要多此一举。再说监控录像是删除不了某一段的,只能格式化,这盘录像一定不是原录像带。又或者中途停止录制,等那人从他电脑发出文件之后再进行录制。
悠然问那人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想害君溢还是想害他,吴启丰哑口无言,他哪知道指使人的目的。虽说同行是冤家,但他公司都解散了,凭什么死追他不放。说他是人才,可会编程的人比比皆是,犯不着害他。悠然又问能不能恢复录像,吴启丰说如果那段时间根本没录制,哪有数据可恢复。赵名哲用电脑试了试,确实恢复不了。悠然看了看那天监控室上班的登记记录,发现此人已离职。立刻打电话给王庭,让他马上打印一份叫李智的简历给她送到监控室。
王庭匆匆忙忙跑过来把李智的简历递给悠然出门离开,悠然一看这人过去在一个叫丰&源网络公司做过两年保安。赵名哲一听,丰&源不就是吴启丰之前倒闭的那家网络公司吗?吴启丰看着众人疑惑的眼神,他太冤了,为什么证据都与他有关。来回想了很多遍,实在想不出这人会是谁。
悠然不知道吴启丰之前的网络公司叫丰&源,为了调查事情真相,现在必须重新筛选简历,看看公司哪些员工还来自丰&源。她让他放心,有沈律师在,不会冤枉一个无辜之人的。吴启丰承认他公司倒闭之后,有些老员工听说他要在君溢上班,就纷纷跟着他来一起创业,但这些人对他对君溢绝无二心。悠然知道,只是有些人会为了利益改变初衷的,左右都是为了还他清白。
王庭帮悠然筛选员工档案,发现君溢公司里有五十多人曾在丰&源网络公司干过。悠然拿到名单后去找吴启丰,问这些名单里哪些是他不认识或者不记得的,吴启丰看了看,仔细回想有十几个不认识的,还分布公司各个部门。
悠然让他把不认识的人圈起来,接过名单一看,竟然有一个叫周义嫣的清洁工。再看看她的照片,用手机拍好发给沈初问他认识不,沈初说不认识,苏晨泽与周义嫣谈恋爱的时候他还在国外。不如问周经理,悠然又把照片通过邮箱发给周经理。
周经理一看这是他一直在寻找的女儿,于是打电话跟悠然说,家里爷爷去世了她都不回家,问她如何知道她的,怎么变成那么苍老了。以前回家都是把自己捯饬得很时尚,很有钱的样子,现在的样子根本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