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遭埋怨(1 / 1)

一念执着 辰晨 1666 字 2023-05-16

看着那离去的背影,还没缓过神来的纤羽跟晟翱瞬间被团团包围住,以小宣子为首,一声“请”直逼他们后退。

站在雍王府前的两个人,面面相觑着又想着刚刚涵嫣的一番话也不免多望着对方几眼。接着彼此静静的走了回去。

这云拂说的可一点都没错,要不是纤羽这怂恿着晟翱,威迫利诱,尽说着浪费了一个好升官发财的机会,当初即便是涵嫣跟了四阿哥也不该就由她出去。这虽说早已立了太子,可太子的暴戾不仁及风流成性的事迹早已传遍整个京城,太子之位看来是岌岌可危,所有皇子皆有可能成为下一届储君的可能。

再者,加上美人的劝说且饱含着丝丝对晟翱扑朔迷离的情感,使得晟翱春心一荡漾便咬下牙点头答应了。为获美人心且又是将来对自己有利的机会岂能就这样白白的从眼前溜走。

可如此,被一一抓了个正着的两人正各怀着鬼胎,不得不重新审查着对方且又不得不开始怀疑起那以前的涵嫣跟此时的云拂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差别?

心里还忐忑着,他们会不会不肯善罢甘休,硬是继续吵着闹着她该如何对付?其实在当她转身要离去之时已经做好了走不了的准备,岂料却是如此的顺利。回到屋内的云拂坐到炕上,这会儿的心才真真的落了下来。

看着那被握得紧紧的拳头,摊开来手心还冒着冷汗。云拂这才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拍着胸口给自己压惊。

“小姐,你喝杯水喘口气先吧。”安白接过圆月递上来的水,赶紧让云拂先缓缓神。

“糟糕,侧福晋那……”坐了好一会这才想起刚刚年秋月交代着处理完了再到她那一趟过去,刚刚一紧张都忘了这下才想起来,云拂沮丧着拍了下自己的头。

“不碍事的小姐,奴婢刚刚已有差人过去侧福晋那说了,待会安白再上门一趟,剩下的待小姐有过去再谈便可。对付那疯女子不拿出十二分的精力那是很难对付的,侧福晋不会归罪于你的。”安白赶紧安抚道,看着去报信的丫鬟都回来了,应该也没什么事了。

感激的望了一下安白,云拂叹了一声气缓缓的喝着水。看着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自己跟前的桂花糕竟让她想起了她专程为将军做过的荷叶糕,瞬间眼神黯然失色。

这所谓的人情冷暖,她这会儿是真真的见识过了。

云拂厉害的对付那疯女人的风光事迹早已被下人们夸大的流传着,也开始有人猜疑,议论纷纷着这莫名腾空而出的云拂小姐莫非就真是瓜尔佳氏中那已暴毙身亡的涵嫣?

面对这些舆论,云拂根本无暇顾及,她担心着要是下次纤羽再一次找上门来,她又该如何应付,她昨日说的那些话究竟是对还是不对?而在一旁的圆月从一打清早瞅见她时便就此刻的一副愁眉苦脸,只是哀怨着的眼神又只字不语。

这刚用过早膳,弄巧就蹦蹦跳跳的端着梅花瓣儿桂花糕往向玉阁过来了。“云拂小姐,我今儿起了个大早,为侧福晋跟你各自做了一份桂花糕。”

“有心了。”其实对于弄巧这丫鬟,倒是乖巧伶俐,有时候总是能把愁云惨淡的人说得破涕为笑,不为别的,听着她自个儿那无厘头的话语配合着夸张的表情,便会不由自主的笑起来。她并不是排挤她,只是别人的人再可爱懂事,还是归还人家的好。

弄巧凑近云拂的身旁,眼巴巴的盯着那桂花糕,“小姐你倒试试看,看看弄巧的手艺可有长进了么?”

看着弄巧那副馋样,弯着身子盯着桌上的桂花糕目不转睛的眼睛闪闪发光,云拂不禁莞尔一笑道:“我刚用完早膳,赏你吧。”

“嘿嘿,其实我早上起来做的时候是因为我自个儿嘴馋了,便摸着黑就起身做桂花糕了。”弄巧吐吐舌,早上自己已经吃了一整盘的桂花糕当早膳了,为什么拿给侧福晋又拿给小姐时看着又想吃了呢?

满屋子的人瞬间也偷偷的掩着嘴笑了下。

“对了小姐,弄巧听说了,你昨儿个好威风啊。”弄巧决定把眼睛移到云拂脸上来,不再纠结那桂花糕了。昨天她在后面偷偷的跟着去了,看着那疯女人举起花瓶的时候她自个儿倒是脚软了,接着没胆量再往下看便赶紧走掉了。

“你又哪道听途说来了?”云拂笑而不语,倒是一旁的安白抢答了话。

这雍王府上的人早把云拂神化了她知道,但是背地里那眼光里极力掩饰的异样他们也感觉到了。虽然平日这帮丫鬟奴才们不敢有怠慢可经过了昨天下午那一遭,竟然在他们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惊恐。

“怎的是途说?昨儿个侧福晋在碎云轩等得可着急了,后来听那些在场的丫鬟奴才们把云拂小姐说得可神了,她才稍稍放心了下。”弄巧撅着小嘴,不满安白总是时不时找她话里茬感到不自在。

云拂一愣,蹙着眉心望了一眼安白,也同样看到她稍微错愕的表情。“这不是昨天有派人过去跟侧福晋讲过了吗?我是紧张到整个人都失神了,最后安白也亲自过去了趟不是?”

弄巧表情愣住了一下,接着低头绞着自己的衣袖口说道:“那安白是有过去,可侧福晋不放心不是,坐着都打瞌睡了。”

这弄巧,真心是手巧心不巧,明明就是来讨着说昨儿个说好的完事过去碎云轩没履行,这会儿说没人过去回到,又说侧福晋不放心着还打瞌睡了,这矛盾的说法云拂是看在眼里可却没有说出来,只是点点头望了一旁诧异的安白一眼。些许内疚的说道:“是我疏忽了。安白,赶紧准备下到碎云轩去。”

“云拂小姐到。”

随着一声传侯,也没有奴才透露,在欲踏进屋内见到张贯觉得有点疑惑之时已然进了屋子,正瞧见四阿哥伸手摸了摸侧福晋那微微隆起的肚皮,这一家融融欢乐的气氛竟被她打破了。

赶紧低头欠身,没想到竟撞见这一幕,云拂些许气恼着刚刚没问清楚便直接踏了进来。“云拂不知四阿哥在此,先行退下待……”

“不碍事,进来吧,外头冷。”刚刚那抹柔和的眼光尽收无疑,又换上了一副平日里那不苟言笑的面容了。

这或许侧福晋会埋怨她吧。云拂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显得尴尬至极。此时四阿哥早已走到炕上坐下,侧福晋也起身往四阿哥旁坐走去,撑着后腰笑得甚是温柔的对着站在入口处低着头的涵嫣说道:“是云拂啊,赶紧进来吧。”

“你脸色看起来有些好转了。”

“谢四阿哥关心,是侧福晋的功劳。”这侧福晋每日唠叨着多休息还让东儿送了几次的补汤,她也着实有功劳。云拂坐在椅子上,甚觉得坐立不安。压根儿就没想到这么一大清早的四阿哥会在这碎云轩里,也还没见过以这种方式三人同室的,尽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你瞧,妹妹又谦让了。我这会儿身心舒畅有利养胎太医都说是心情豁朗的缘故,我还得谢谢妹妹你呢,不嫌我唠叨无趣尽陪着我解闷来着。”年秋月边说着边着那隆起的肚子,满脸的高兴。

这等和睦相处的情景看在四阿哥眼里自然是更为高兴的了,他难得抬起一抹嘴角的笑意,来回看了看年秋于跟云拂,接着便端起茶喝了一口。

“四阿哥,妾身有一事想说,不知当讲不当讲。”年秋月突然神情变得有点凝重起来,微微蹙着眉头,看了一眼低下坐着的云拂,缓缓的说道:“这云拂姑娘到府上已有一段时日,若是四阿哥有意,是不是也该给云拂一个名分了。”

倏地一惊吓,云拂立直了腰板,瞪大着眼珠子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侧福晋,再看了一眼旁边的四阿哥,他正意味情深的望着自己,瞬间的呼吸都急促起来,“不,云拂只是……”

“妹妹,你就别不好意思了。这要是四阿哥不给你个名分,大伙都要说我是不是小心眼儿不让你进雍王府了。”年秋月赶紧打断了云拂的话,说的甚是温柔贤惠的望着四阿哥,看着他那微微嘴角上扬的表情,显然是说中了他的心心思。

那炙热的眼神,望得云拂根本不敢抬头看着四阿哥。可心底却拼命呐喊着,不,不是这样的,她从来就没想要过名分。

“我,这……”云拂深深的感到无助,一来她没有过私心二来没想过争宠,原只想借个栖身之所,可如今看来,是自己想得太过简单了。

“这都快过年了,再说罢。”见着面露难色的云拂时,四阿哥心已凉了一半,不愿让她难堪只好作罢。拿起桌上的茶,尝了一口放下便不再开口。

“小姐在想什么呢?”

安白拿着披肩过来,为站在门口发呆的云拂披上隆了隆关心的问到。

云拂自己拉了拉肩上的披肩,叹了声气轻轻的摇着头,看着那随风飘的梅花瓣儿,它最终会随着风飘往何处又落在何地?“我们进去吧。”

安白搀着云拂回屋内,看着她那落寞的神情,微微蹙了下眉头,“小姐,恕奴婢多嘴,你若是想在这雍王府上名正言顺且长久住下去的话,随了四阿哥是唯一最可行的法子。”

对于安白的直言,云拂早已习惯,她的话语也经常能惊醒梦中人。只是,她也知晓那是最好也是唯一的法子,即便你此时是贵宾,不可能一辈子居住在这都算是贵宾吧?

“是奴婢多嘴了。”见到云拂没有回应,扶着她上炕台,安白退下说着。

“不,你说的在理。只是,云拂此时此刻心里容不下多一个人,还曾想过跟圆月一并到庵寺静养。”云拂看着安白,也直接说出自己心里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