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宝贵妃回到宫中之后,叫来云碧,吩咐其命人将皇上的话传给自己的儿子。
嘉宝贵妃此时内心激动无比,这个时候皇上将自己的儿子唤去,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自觉的挑起自己的嘴角,微微一笑。
得到传令尚策,放下身边的事情就赶往御书房,看着急匆匆离去的尚策,玉泱也觉得奇怪,但是这些事不归她管,自然也懒得过问。
来到御书房前,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刚要忙着通报,就被尚策制止了,这一路上尚策都在思索皇阿玛叫自己的过来到底有什么事情,是好还是坏,站在御书房门前,尚策深深吸了一口气,迈起沉重的脚步走了进去。
“策儿参见父皇!”尚策单膝跪在地上,生怕抬头之后撞上自己父皇的那双能够探察人心的双眼。
“策儿,你把父皇骗的可是很深啊!”老皇帝尚德此言一出尚策便明了到底是什么事情了。
“父皇所言,儿臣不明,还请父皇指点迷津。”尚策这时将头埋得更低但是声音丝毫不减。
“朕所说的,你应该明白,但是朕不怪你,这也应该是你能够存活到现在,你身边几个哥哥不起杀心的原因。”
尚策低头不语,知道此时若是辩驳定会惹来自己父皇龙颜大怒。
“自那日狩猎之后,我就一直没有忘记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每当夜晚朕都会想起来,如果南唐能够出现一位任君,定会这般要求自己,如今你已经展露头角,日后多加小心。”
见父皇不再说话,尚策才告退,可是才走到门口却又被父皇叫住:“这个交给你,务必保管好,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拿出来!”
尚策接过来,是一道圣谕。
玉泱看见尚策回来,满脸的愁容便担心的问道:“怎么回事?挨罚了?”
“那倒没有,只是父皇今天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尚策手里拿着那道圣谕,忽然觉得此时它变得十分沉重。“皇上怎么说的?”
尚策将皇帝刚才对自己说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玉泱,玉泱听完之后若有所思,刚要发表自己的看法,就看见外面闪过一个人影,急忙大喊:“是谁在外面?”然后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但是来到院外,已经不见那黑影的半点踪迹。
“怎么回事儿?”尚策也跟了出来。
“刚才看见一个黑影,恐怕刚才我们说的话已经被那人全部听进去了!”玉泱的眼睛依旧环视周围。
“我们先回去吧,这种事情防不得,防的到最后自己的弄得心慌不安,要记住最大的敌人是自己。”尚策将手搭在玉泱的肩上,这时候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一阵凉风。尚策打了一个哆嗦。
玉泱回头对尚策说道:“但是眼下的情况,最害怕的就是隔墙有耳,让人先行一步你就永无翻身之地。”
“呵呵,你这么担心我!”尚策打趣的说道。
“别笑,这是正事,你难道还没听出你父皇话中隐含的意思?”玉泱微微皱起眉头,对尚策小声说道:“你定然是你父皇的最后选择。”说完玉泱就从尚策身边离开,若无其事般。
尚策轻笑,其实不用说自己也明白父皇今日所说的其中意思,只不过这皇权真的不是自己喜欢的,继而转身看向正在远去的玉泱,微微一笑,暗自说道:“我更想与你在一起啊。”
次日清晨,尚德皇帝看到差使正在自己的御书房等候。看见自己的到来,差使也是半句话不说,走上前来呈上一封书信,便离开了。然而这倒是惹恼了站在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站住,怎么见到我们南唐皇帝也不下跪,难道就这么不知礼数?”大太监李木安翘着兰花指,指着那正打算离开差使。
差使还未说话,李木安就听见皇上说道:“无妨,无妨!”
“是,那你快走吧!”继而李木安对差使说道。
尚德看完那一封书信之后不禁觉得自己身上犹如百万吨重石积压在身,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虽然自己也是一国之主,但是最为强盛的依旧是那迅速而又生猛成长起来的北齐,一连吞并数个国家,不断壮大自己的权利。
虽然南唐曾经也是其刀下鱼肉,但是因为一场巧合让南唐能够存活至今,然而今年正是期限的最后一年,再过不久北齐的人就要来了。
李木安看见身边的皇上脸色极为不好,不禁问道:“皇上,发生什么事儿了?”
尚德皇帝将自己手中的信件交给李木安,李木安接过来一看,顿时面如土灰。“这可怎么办?”
“毫无头绪,但是却是迫在眉睫!”
李木安将眉头收紧,自己跟在皇帝身边已经很多年了,自然是能够明白此时皇帝心中想的是什么了。“那不如,我们就找个人代替?”
“找谁?”尚德皇帝突然转身看向李木安。
李木安顿了顿说道:“这件事情已经是十八年前的事情了,但是在这期间北齐的人定然是不知道公主长什么样子,所以不管是谁都可以成为那个公主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