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一会跟着她,她会告诉你怎么做!”
“是!”云碧拖着巨大的裙尾,跟在那个人身后,外面还真是挺冷的。走到一半前面的人突然停住脚步,自己未能反应过来,竟然生生撞上,最后便是从脑后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眼前一黑,但是最后存留在云碧眼中的映像却是那个女人的笑脸,笑的很阴险。
同一时刻的北齐,也不是十分的安宁祥和。
自那日暮云与暮华对弈之后,心中就一直隐隐觉得自己这个看似对什么都提不起半点兴趣的皇兄,其实才是自己的最大的一个对手,不过现在自己手中暂时没有他的什么把柄,不能够将其就地正法。
暮云每每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做的十分痛苦。自己亲生的额娘早就撒手人寰,自己乃是如今太后过继的养子,若不是当初自己父皇一道旨意立自为新帝,恐怕自己现在已经变成一具白骨了。
但是即便这样,景瑞太后也是将自己的权利牢牢攥在自己的手中,哄骗自己立下圣旨封景瑞太后嫡出暮华为北齐摄政王,虽然近几年来一直都是风平浪静,但是暗潮涌动有些东西虽然明着看不见,却已经蓄势待发,只是等着谁先支撑不住而已。
这样一来,暮云觉得自己更是骑虎难下,前有狼,后有虎,而自己却是赤手空拳。双拳难敌四脚自己到底能不能在这场明争暗斗中获得最后的胜利。
就在此时,只见馨儿从外面慢慢的走进来,手中提着一下东西。“皇上,时间不早了。应该还没用膳吧!”馨儿说的小心翼翼,虽然眼前这个皇帝看着年纪轻轻,但是心中却有着与之年纪不想仿的精明与干练。
“你……怎么来了,难道不知道没有朕的特许,这里不是谁都能进来的?”
“馨儿知道,但是馨儿作为皇上的妃子,有义务保证皇上不空着肚子!”馨儿不管暮云方才所说的,径自的从食盒里将一盘盘精致的菜肴端出来,且还有一瓶酒。
“皇上,日理万机,这晚上若是不吃点东西怎么能行!”
暮云批着奏折,头也不抬的说道:“没看见朕正在做什么么吗,还不退下?”
馨儿怎么会看不见,只是笑了笑对暮云说道:“不论我们之间有什么隔阂,但是我一定会做到一个妻子的责任,若是让自己的夫君饿着,这就是我做妻子的失职。”馨儿一边说着一边将碗筷放在暮云面前,不管暮云是不是需要。
“即便你这样说,我也不会给你什么,因为朕,不会喜欢你!”暮云每次和馨儿说的都是这般决绝,不留一丝回还的余地。
“我知道,我不过是你父皇的一句话,但是我依旧会这样坚持下去,因为这是我的责任。”
暮云轻笑,没有说话,但是也并未将眼前东西叫人撤下去,就那样摆着。
馨儿见状,也知道自己的多留无意,便行礼退出去。跟在馨儿身边的采衣笑嘻嘻地说道:“今天皇上没有将娘娘的送去的饭菜叫人撤下去啊!”
“那又怎么样,不过是烦了厌倦了!不过皇上若是一直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你看那身形,已经学瘦得不成样子了。”馨儿会后看向身后依旧灯火通明的大殿,近乎冰冷,没有一丝温存。
“娘娘这么努力,肯定会得到皇上的喜爱,只是现在皇上还没有被打动,若是那日皇上动心了,娘娘也就熬出来了!”采衣知道自己说的这些也不过是暂时性的安慰罢了!
“但愿如此吧,行了咱们回吧!”馨儿将手中的食盒交给身边的下人,在宫中幽静的小路上慢慢走着。
暮云专心致志的看着奏折,近段时间来朝中各大官员都在谈论长江的灾情,都在想着应对之策,不过说来说去还是开放国库,设粥棚救灾民。但是这期间定会有人从中克扣,贪赃枉法。
国库本身就不曾富裕啊!
这不仅让暮云十分的头疼,现在倒是好事情全都压在自己的身上,其余的人都和没事人一样。这不仅让暮云略显得沉不住气,可是越是这样,暮云就越觉得自己一定要撑住,不能够被打倒。
不禁攥着奏折的手加重了几分力气,从而心中也有了一些打算。暮云也决定这个九五之尊自己做定了。然而暮云心中第一个要斩首的就是现在颐养天年的景瑞太后。
那个女人精明能干,即使上了年岁但是依旧有着当年喝令文武百官的霸气,这一点是自己比不上,不过好在自己现在年轻,那也就是一把老骨头,还好对付,唯一难得,就是景瑞的那个孩子,暮华!
暮华要比自己年长一点,但是城府极深,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是大势所趋却一直在暮华手中掌握着,自己只有不按套路出牌才能够趁其不备显赢一步棋。
“来人啊,把这些东西都给朕端下去,碍眼!”桌上的饭菜已经凉透,但是暮云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下人见状,也手脚麻利的把一盘盘饭菜端了出去,至于是怎么处理的就不得而知了。
暮云将手中的奏折放下,走到案前拿起一支毛沾上些许黑墨,大笔一挥写下一道旨意,且让自己身边的心腹将这道旨意下发出去,并且告诉自己的心腹让徐大人立刻前往长江支流,去解决灾情,且带着十万白银。
决策下达之后,暮云发现现在已经将近午夜,自己也该睡觉了。不知从何时起暮云习惯了在自己的书房休息,不回自己的寝宫。书房特开出一间小屋,里面应有尽有,蔓延着宫中常用的香料,闻着香料,也让人十分的放松,心神皆宁。
卧身小榻,也算是一种休息。
暮云虽然躺下,却没有注意到从窗外闪过的黑影。只见那黑影身法速度快的让人无法捉摸,却在城内的摄政王府停了下来。
只见那黑衣人叩响了房门,顿时屋内灯火通明。
“进来!”外面的黑影闪进屋内,外面有恢复之前的样子。
“有什么发现?”暮华站在屋内身上只是随意的披了一件衣服,却依旧让人不敢靠近。
“皇上下达旨意,让徐大人去解决眼下长江的灾情,且让徐大人带上十万白银。”
“好,我知道了,继续盯着,有什么事情速来禀报。”
黑影从房门出去,暮华正要准备吹熄那盏灯,却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搔动。片刻之后只见陈潇再次不走寻常路从窗户外面跳进来。“有门你不走,却非要跳窗户进来,你当真是特别啊!”
“没有,习惯了。你也知道我的绰号就是猴子,你见过猴子有过老实的有过老实的时候?”陈潇说说笑笑的,好像没什么不妥。
“说吧,这次回来又有什么事情?”暮华看着案上的一盆花,那是一盆栀子,清幽淡雅,正如同自己一样。
“这次不小心碰上一个大的难题!”
暮华突然转身,说道:“你还能遇见什么难题么?”话语间似乎带着一丝笑意,却又有一点不认同。“你也知道我的武功对付一些小毛贼绰绰有余,但是对付那些个顶个的高手就只能吃败仗了!”
“怎么,遇上高手了?吃了败仗了?”暮华看着陈潇,这么长时间与陈潇接触,还是第一次听其说吃了败仗。陈潇双手一摊,说道:“你可知道白鹰?”
“你是说能够以花叶为武器杀人于无形的白鹰?”
“是,这次遇上他了!”陈潇不置可否的答道。
“白鹰出现南唐的皇宫,看来这南唐还真是卧虎藏龙!”暮华随手将栀子花上的枯叶摘落丢弃在花盆之内,这算不算落叶归根?
“怎么,这白鹰你认识?”陈潇见暮华这个反应,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听人谈起过,是一个神秘的人物,但是能够让白鹰为其效命的人定然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暮华回想起之前自己的师傅和自己说过,白鹰是不属于任何组织的存在,完全是看酬劳效命,谁要是出的价钱高,他就会为谁执行一项难于上青天的任务,不过这天底下能够请得动白鹰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可是这次陈潇却能够在南唐的皇宫遇见白鹰,想必这南唐皇宫之内定然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势利。
“不过,这次除了白鹰,我还有一个发现!”陈潇从来不在暮华面前掩饰自己的随意,向来都是没有个正经的样子。
“怎么还有什么发现!”
“就是那个你让我监视的女人!”
“她?怎么了?”暮华将双眼微眯,猜测着什么。
“她很厉害,当时白鹰已经被我激怒正要使出大招,却在这时候她出现了,悄无声息的出现,并且将我从白鹰的眼皮子底下救走!毫发未伤。”陈潇回忆着,同时也在回忆的当时美女就英雄的场景,不得不说那时候看到的玉泱,的确很漂亮。
“是吗?看来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暮华从最初见到玉泱的时候就隐隐有一种感觉,她和别人不同,经过这些时间来看,隐藏在玉泱身上的秘密也越发的多了起来。
“给你看看这个!”陈潇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个药瓶,正是那晚玉泱给其的大补丸。
暮华接过药瓶打开看了看,赫然发现这不就是自己当初拜师学艺的时候师傅传下来的玉华丹,集天下灵药汇聚在一起,能够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让自己的身体得到最大的修缮。“这是她给你的?”
“正是!”陈潇点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