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咱们就去北山找。”姜大郎一拍大腿,兴奋道。北山树林多,桑树也多,说不定真能找到呢。
第二天,姜三郎背着闺女,带领着大哥二哥与两个侄儿进山。
为了以防万一,他们都带了弓箭绳索砍刀与背篓。
北山果木繁多,又正逢初春三月,满山桃花梨花杏花争相开放,美不胜收。
这让樱宝想起洞府里的果苗,得想法子,尽快种到南山才行。
一行人走走停停跑了好几个山头,也不知寻摸了多少树木,没找到金耳,却意外发现几朵鸡蛋大的雪耳。
樱宝惊喜,不许老爹他们乱动,只让他们将这棵已经枯死的桑树砍下,扛回家去。
因是枯木,姜三郎也没犹豫,和大哥二哥一齐动手,砍倒这棵碗口粗的枯树。
“这块地也不知是谁家的,都没人过来打理。”
姜大郎嘀咕,四下看了看,催促两个弟弟赶紧走。“可不能被人看见,咱们快走吧。”
他担心被这地的主人发现,自己兄弟几个偷砍人家树木,若被逮到可不得了,那可就是一场恶战了。
姜二郎站上高坡眺望一会儿,说:“不碍事,这片地应该被收公了,不会有人来管。”
大黔朝律法,田主死后,他名下的口分田必须归还朝廷,待以后再分给其他刚成丁男子。
所以这片地的主人,要么死了,要么家逃田,也就是逃荒去了。
姜大郎一听就乐了,立马吩咐俩儿子:“赶紧再去周围找找,还有没有这啥雪耳了。”
他也是第一次见这东西,听小侄女与三弟说叫雪耳,也很值钱,李郎中家药铺就有的卖,便忙不迭让两儿子赶紧找找。
姜成姜泉答应一声,分头去找。
还别说,真就在附近找到一棵长了雪耳的桑树。
只不过这棵树上的雪耳很小,就比指甲盖大些,但胜在数量多啊,足长了好几簇呢。
所以樱宝让老爹他们将整棵树砍下来带走。
傍晚时分,姜家几人抬着两段枯树回到村子。
遇到的村民虽好奇他们抬整棵枯树回来,却也没问。
毕竟谁家都缺过烧柴,从北山砍柴回来是常事。
两棵枯树被送至姜三郎家院子,兄弟三个将树掐头去尾,只留下中段,斜靠在竹棚里头。
晚上,樱宝偷偷给这两棵枯树上的雪耳洒一遍洞府池水,又给金耳也洒一遍,这才回屋歇着。
第二天再看,雪耳不仅没死,竟还长大一圈。
樱宝很高兴。
眼看就有雪耳种菌啦,之后她要弄点进洞府养着。
一晃二十多天过去。
姜三郎家竹棚里的金耳终于可以采收。
那两棵桑树段上的雪耳也长成,晶莹一片,比金耳还漂亮,不过雪耳有些松松散散,不大成型,没有金耳齐整。
他与春娘洗净手,用新买回来的小薄刀小心收割。
再将金耳的根蒂部剜去,小心放在镂空竹屉上,一部分搁在日头下暴晒,另一部分用窑炉烘烤。
银耳也被割下,零零散散放在竹屉上,跟一部分金耳一起推进烘干炉。
这几日的天气格外晴朗,只五天时间,百十朵金耳就已经晒的很干。
姜三郎拿起一朵看了看,又与自己烘的比了比,说:“还是炉子烘的金耳更干,但颜色没有日头晒的好。”
春娘觉得烘干的品相更好,就是太费事,也很累人。
因为一整晚都得有人守着窑炉,随时添柴撤火,保持炉子温度不高不低。这几天,丈夫都熬瘦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