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将那几缕头发浸在一点点冷水中,那点干涸的透明物质便渐渐融解。
温井言亲自动手,用干净棉布沾了水,涂抹在小猫的伤口上。
半柱香后,那道伤口果然愈合,并结了痂。
三人俱都震惊。
“这是什么药物?效用竟如此神奇。”
温井言面色慎重,转头对俩人道:“此事非同小可,你我当小心口舌,否则害人害己。”
李郎中与温衡川立刻发誓:“此事绝不宣与旁人之口,否则人神共诛。”
温井言点点头,捋着胡须道:“我温家世代行医,当以身作则,误人性命之事一概不能做,信之,你也算我温家半个子弟,此事便烂在你我腹中。”
李郎中站起身拱手,“师兄放心,无论以后如何,弟绝不攀扯到姜家。”
“那就好。”
温井言叹口气:“我此次前来,只为救治那个孩子,并无其他觊觎,因事关我温家生死存亡,不得不谨慎行事。信之,希望你体谅一二。”
“师兄千万莫说此言,弟的身家性命都是师父给的,不过帮您求一份药而已。
况且,咱们只是求药,并无豪夺之意,只需给出丰厚报酬,并许诺他家平安顺遂,想必姜家也是愿意的。”
“唉,但愿吧。”温井言轻叹一声,“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咱们先去看看,再做打算。
毕竟那家一直隐瞒,似乎并不想让旁人知晓。若贸然去求药,必会让他们心生抗拒。”
此事需徐徐图之。
“好,弟明日就带师兄去陈村走走。”李郎中道。
“嗯。”
第二日,樱宝正牵鹿带着弟弟们遛弯。
只见村里来了一辆马车,缓缓在大伯家门口停下。
从马车上下来三个人,两老一少,李郎中正在其中。
村民们好奇,纷纷围过来看热闹。
三人站在院门口,李郎中高声问道:“姜老弟可在家?”
姜老汉闻声出来,一看是李郎中,立刻上前行礼:“原来的李老哥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李郎中笑道:“我温师兄偶尔经过此地,见咱们这里山灵水秀,便想来瞧瞧风景。”
“那感情好。”姜老汉呵呵笑着向温井言拱拱手:“温先生,快请进来坐。”
温井言连忙回礼:“打搅姜兄弟了。”
“哪里哪里。”姜老汉笑呵呵将人往家里让。
温衡川也过来行礼:“晚辈温衡川,拜见姜老先生。”
姜老汉眨眨眼,第一次听人喊他先生,自觉自己瞬间高大威武了。“呵呵,这位小哥是…”
温井言笑道:“他是我长孙,名衡川,姜兄弟叫他衡川就好。”
“啊?哈哈,好好,那个衡川小哥,赶紧进来吧。”
姜老汉将三人让进院子,因为屋里有点黑,便在柿子树下摆了几张板凳,搬来小饭桌,请人在桌旁坐下。
姜大嫂赶紧去烧茶。
但家中没有茶叶,也不好给人喝白开水,便用鲜嫩竹叶煮了一壶水端来。
樱宝也跑来看稀奇,听到他们声称姓温,心里不由一咯噔。
姓温?是温姐姐家的温吗?
她连忙将弟弟送回家,自己又跑来偷听他们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