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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萧陌简直被这个蠢货弟弟给气死。
他转头吩咐:“来人!去叫楠竹过来!将二公子的护卫也带来!”
“是!”门口有人应声而去。
萧承隽一听大哥要带楠竹来,转身想走,却被门口护卫拦住:“二公子,还请留步。”
无法,他只得回来,气鼓鼓朝旁边椅子上一坐。
萧陌也没理弟弟,闭目坐在圈椅里揉着太阳穴。
不多会儿,楠竹与几名侍卫被带了过来。
萧陌无视弟弟愤怒目光,问楠竹:“姜家的行李箱子都哪里去了?”
楠竹不敢看两位公子,低着脑袋,吱吱唔唔半天没说出所以然。
萧陌靠在圈椅上,冷冷注视着这个十几岁小仆,轻飘飘道:“敢说一句假话,就割了舌头。”
楠竹吓得扑通跪下去,颤抖着声音道:“禀禀大公子,那那箱子…送给温家了。”
萧陌闻言额头青筋直跳,对楠竹道:“主子做错事却不加阻拦,下去领二十军棍,以儆效尤。”
“是!”楠竹不敢抬头看二公子脸色,连滚带爬跑出书房。
又问了几名侍卫,俱都证实楠竹的说法。
弟弟萧承隽竟真的将几个箱子送给了温家母女。
萧陌简直无语,捏捏眉心,平复一下心情。
以前也没发现二弟这般幼稚,这次是受了什么刺激,才做出此等蠢事来?
“你怎么说?”萧陌问。
萧承隽哼一声:“没什么好说的。”
东西已经送出去了,难不成还能要回来?反正自己做不出来,大哥更不会去做。
萧陌一手支着额头,冷冷瞧着弟弟,说:“看样子,那帮老学究都是尸位素餐之辈,连最起码的礼仪都不曾教会学生。回头我从父亲那里找几个人过来,你还小,先跟他们读一阵子书,什么时候将礼记读通透,什么时候去折冲府上职。”
萧承隽虽不服,但知道大哥一向说一不二,自己越是反对,估计读书的时间越长。
“是,大哥。”他垂头应道。
萧陌挥挥手,让弟弟下去。
又叫来自己的幕僚崔兆臣,将手里两份清单交给他。
“崔先生,请按清单将东西采买齐整,派人送去川河镇姜家,务必不要失礼。”
崔兆臣接过清单打量一眼,笑道:“呦,连足衣都记上头了,啧啧,还有一包针线,两条丝线,这是谁家礼单啊?”
萧陌没好气道:“你按照上头去采购就是,至于那些金银与丝绸布匹,先从我私库里出。”
自己垫付的金银财物,之后会从萧承隽的月奉里慢慢扣,直到扣满为止。
崔兆臣叠好清单,揣进袖子里,向萧陌拱拱手,去账房领了二百两银钱,从萧府出来。
没走出多远,就瞧见康安药堂。
想到清单里的药箱,与制作蜡壳的工具,崔兆臣便提着袍角进了药堂大门。
“温兄。”崔兆臣朝坐在药堂的郎中抱抱拳:“好久不见。”
温延敏赶紧站起身回礼:“是兆臣兄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崔兆臣笑道:“我来你家购买两样物件,不知是否有的卖?”
“什么物件?”
“就是那种制作药丸子外头一层蜡壳的工具,还有一种药箱子。”
崔兆臣比划一下:“你们郎中背的那种药箱子,药箱里还得有银针一套,一百零八根,各样外科刀具一套,急救药物,还有一套笔墨纸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