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噗哧一笑:“小樱宝,你才多大,就会给人把脉了?”
樱宝一本正经道:“我是小神医。”
燕茹也道:“姨母,樱宝的确会医术,她还去京城给贵人看过诊呢。”
自己在家其实也想让樱宝给她瞧瞧,但又不好意思,所以一直没问过樱宝,自己到底能不能怀孕。
姨母惊讶:“哎呦,真的呀,是姨婆婆着相了。”
樱宝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给燕茹把脉。
燕茹的脉象比几年前稳固多了,没道理一直不怀。
樱宝想了想,对燕茹道:“二伯娘,咱们去后院,我给你作一次法。”
她准备给燕茹喝点纯五鼎芝试试,所以要故弄玄虚一把。
燕茹依言,与姨母一同走到后院屋子里。
樱宝从小包包里掏啊掏,掏出一张符纸,还有一个小瓷瓶。
然后边跳禹步,边念叨一通咒语。
之后将手里瓷瓶递给燕茹:“二伯娘你赶紧喝了吧。”
燕茹也没怀疑,高高兴兴接过瓷瓶一饮而尽。
喝过之后,只觉得有股暖流从腹部升起,很是舒服。
“有啥感觉?”樱宝问。
燕茹摸摸自己胸口,说:“感觉这里暖暖的。”
“这就对了,燕…二伯娘,你每日好好吃饭养好身体,以后肯定能生孩子。”樱宝道。
燕茹今年才二十来岁,除了月信不调好像也没多大毛病。
不过她现在好像正常了,人也比从前胖了一圈,怀孕生子应该没问题吧。
燕茹笑道:“多谢樱宝吉言。”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姨母忽然开口:“咱家客栈住了两个书生,一直装病不肯回家,还称自己没钱,也不给房费。唉,你姨父都急坏了,也不能撵他出去。”
燕茹皱眉:“还有这样的人?赖在客栈那么长时间,难道县衙都不管的吗?”
姨母叹口气:“就是县衙不准咱们私自赶书生出去,否则严惩,唉,两书生在客栈要吃要喝,稍有不如意就大喊大叫,咱们小本生意,哪里经得起这般磋磨。”
樱宝想了想,说:“你们可以想个法子让他自己出去,比如捉个刺猬喂它吃盐巴,然后放到那书生的床底下去,书生肯定再也不敢留在客栈了。”
对付无赖,就得用无赖办法。
“果真能行?”姨母眼睛一亮。
“应该行吧。”樱宝忽然又有点懊悔,不该将这办法告诉燕茹她姨母。
万一那书生像李胥那样,生病加穷困潦倒,自己此举不是赶他们去死嘛。
她决定亲自去瞧瞧再说。“姨婆婆,带我去你家客栈看看呗。”
姨婆知道樱宝与本县大令有些渊源,也没拒绝,立马起身带着侄女与樱宝赶回客栈。
高家客栈离县学不远,走一会儿就到了。
刚到客栈门口,就见两个书生大喇喇坐在大堂内叫唤:“怎么还没把饭食送来?你们想饿死我们吗?”
姨婆悄悄道:“瞧见没有,就是这两人,在咱们客栈已经住了大半年了,就是不肯走,整日要吃要喝,还说要住到明年开考时候呢。”
樱宝眨眨眼:“他们是秀才?”
“不是。”姨婆:“他们过了县试,却没过府试,准备明年重新报名再考。”
原来不是秀才啊!
樱宝心里有底,噔噔噔跑进客栈大堂,叉着腰道:“哪来的泼皮无赖!竟然在此骗吃骗喝!等会儿我就去告诉大官人,让他知道本县学子都是什么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