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要不要进去看看?”一名侍卫问。
“不用,小神医正在给郎君开刀,咱们进去要是影响到怎么办?”另一人比较相信周大师的为人,他肯定不会害自家主子。
紧接着又传来几声杀猪般惨叫,几名侍卫有点待不住了,赶紧走出去老远,耳不听心不烦。
半个时辰后,病号间的门才打开,樱宝拎着药箱出来,先用单独的罐子给刀具熬煮消毒,自己则将专用外套脱下,与口罩一起放在另一个大罐子里熬煮。
罐子下用的是木炭,春娘看着火,让闺女去休息。
樱宝如今对治疗背疽已经很有心得,用的也都是寻常草药,像蒲公英大蓟金银花什么的,在野地就能采到。
而且她现在遇到病情不重的病人,只给他们用瞳孔泉熬煮的草药就行,无需使用五鼎芝,病人也恢复良好。
这就大大节省自己的五鼎芝,也让病人少花银两。
三天后,秦钊林终于能出门溜达,还与周无常去村里的学堂转了转。
李胥见来人气度不凡,立刻抱拳行礼:“晚生李胥见过先生。”
“不必多礼。”秦钊林摆摆手,与他攀谈起来。
当得知李胥才二十来岁,明年要去赴考时,不由赞许地点头,当场提问他几个问题。
乡试考的内容,不仅有四书五经论语策问中庸大学等,还要以当朝时事政务发表见解,若考生对这些没什么见地,估计都是落榜的料。
李胥认真回答,言辞中肯,年纪轻轻倒是很有自己的看法。
秦钊林忽然起了爱才之心,当即指点起他来。
周无常见状,自己去学堂旁边的练武场观看小孩子们习武。
他的两个小徒弟也在此练习搏击,手里各拿一柄木头做的刀,互相攻击对方。
周无常面无表情看着,只觉得这刀法很是熟悉。
曾几何时,也有人会使一手绝妙刀法,但他却是被敌人用箭射死。
那个惊才绝艳的钟家少年,永远回不来了。
不过,据说他有一个儿子,只是不知流落到何方。
周无常又仔细打量那个张猛。
这汉子他不认识,也不知是不是钟将军的部下。
偏自己又不能询问。
因为钟老将军家父子战死后,另一个钟家儿子起兵造反,后来被朝廷镇压,还诛杀了钟家九族。
所以钟家军的很多部将逃离军队,不知去向。
樱宝与二师兄舞了几遍刀法,还练了几次徒手搏击,这才收起木刀回家。
张闵则依旧与姜武对练。
他不信邪,自己竟打不过一个七岁娃娃。
几天后,秦钊林背部完愈合,启程去琴川县,临走还带了几瓶芝麻油与姜家晒的大酱。
周无常带着大徒弟也跟着一起回去,却没带上二徒弟与小徒弟樱宝。
樱宝乐得不走,但张闵就很郁闷,总觉得师父不想要他了。
进度快点,马上让樱宝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