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宝从袖子里取出一把叶子牌,不解问:“为啥?”
魏湛盯着娘子手里的东西,脑袋瞬间清明,点点头:“好吧,就玩一把。”
于是,两人坐床上开始玩叶子牌。
谁输了,就在谁脑门上贴一张红纸条。
结果,樱宝连输三场。
她吹一下挡到嘴边的纸条,不服气道:“再来!我就不信你能一直赢。”
魏湛望一眼已经黑乎乎的窗外,低声道:“娘子,时候不早,该歇着了。”
樱宝本想反驳,但想到阿娘的嘱咐,只好点头。
魏湛轻柔地将娘子脑门上的纸条揭去,又颤抖着手去解娘子外袍,紧张的汗都从脑门流下。
樱宝见他磨磨蹭蹭,于是推开他的手,自己三下五除二脱下外袍。
接着又脱下里头长裙,只着一身白色里衣,跳下床,活动腿脚。
魏湛目瞪口呆,“你你这是”不会想打自己吧?
樱宝:“坐太久,我腿都麻了。”
魏湛松口气,自己也下了床,找了一个毛刷过来,刷床上的红枣与桂圆等干果。
他用手摸着床铺,确定没啥硬东西会硌到樱宝,这才理开被褥。
想到之后要做什么,魏湛忍不住红了脸,内心雀跃无比。
樱宝终于是他的人了。
他一辈子相伴的人,他儿女的亲娘。
一时间,魏湛心头火热。
铺好床,就见樱宝坐在桌子旁看什么东西,于是走过去。
探头一瞧,竟然是避火图!
魏湛一把拽过娘子手里的册子,丢到桌底下:“这个,你不用看,有我呢。”
樱宝眨眨眼。
其实她就是好奇,没别的意思。
有人竟然能将两个人画那么丑,也真是不容易。
魏湛牵住娘子的手,将她带到床边,轻咳一声:“床已经铺好,咱们歇息吧。”
“好。”樱宝爬上床,钻进被子里,然后目不转睛看着魏湛脱外衣。
魏湛的手又抖了,只得转过身,将自己脱的只剩白色里衣。
望一眼红烛,先将红色布幔放下来,又将帐子也放下。
在樱宝身边躺下,魏湛一点点朝她身边挪,终于抓住她的手。
小小的,软软的。
原来书上讲女子的手柔弱无骨都是真的,简直比猫儿的小爪子都好玩。
魏湛捏着樱宝的手,不知不觉竟睡着了,还打起鼾。
这也难怪,他忙了一整天,又陪娘子打了好几圈叶子牌,这会儿总算心满意足躺床上,竟一不留神睡着。
樱宝:
他什么意思?
莫非有啥大病?
玄武在她识海狂笑不止。
樱宝黑了脸,将玄武拿出来,丢去床下。
她索性也阖眼睡了,还做了一个梦。
梦到魏湛变成一只猫,绕着她的腿蹭来蹭去。
一声声公鸡啼鸣,将她从梦中惊醒。
魏湛也醒了,正一脸羞赧地望着她。
桌上两支大红喜烛依然闪着,窗外却已经蒙蒙亮。
樱宝刚要起身,却被魏湛抱住:“对不住娘子,我、我一下子睡着了。”
“没事,你放开,我要去恭房。”樱宝道。
“哦。”魏湛放开娘子,也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