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还需要拿这个不值钱的人命交换?”付清风戏谑的笑着,顺便用脚踢了踢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沉雾。
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k随意找了个干净的沙发坐了下来,旁边的下属随即拿出一根精致的雪茄递给k,不管做的是不是刀口舔血的买卖,k何时何地都显得如翩翩公子似的高雅。
深吸一口,缓缓吐出一圈圈烟雾,笑着摇摇头,不带丝毫感情的说道“付清风啊,你既然是墨楚玉的朋友,那你也应该知道我的秉性,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况且沉雾的命虽然不值钱,可他背叛了组织,我需要拿他去震一震手下的人。”
“这姑娘随便一句话我就让你们把他带走,显得我很没面子的。”
“那你究竟想要什么,开个价,这人今天无论如何我都得带走。”眸中掠过一丝不耐,拉着苏简的柔荑,站在沉雾身边。
苏简见状,不禁感慨,这k还真是……好生精明。
“咳咳,付总果然是财大气粗,既然这样,那我便不客气了,你也知道我不是你们中国人,但对中国文化却是十分向往,所以,听说你在这片市区有一座独立的中国风味的别墅,我想来欣赏一下,不知清风你是否舍得割爱。”
k如商人一般精明的目光打量着付清风,仿佛在判断他是否会答应这个条件。
年纪不大,胃口倒不小,那片别墅是付清风担心苏简思恋故土所以才专门置办的,为了方便专门在市中心花重金买了一片土地,别墅从里到外花费了付清风数亿人民币还有许多心血。
苏简闻言,扯了扯付清风衣袖,摇摇头示意算了,可没想到的是,就在下一秒,“好,成交,今日我先给你写一个凭据,明日我会让律师带着文件过来找你。”
“为了她,你到还真是舍得下本,ok,我相信你,凭据不用写了,明天让你的律师直接过来找我就好,沉雾这个叛徒你可以带走,免得脏了我的眼。”k随意摆摆手,让付清风和苏简将人带走。
“什么?你再说一遍?沉雾半死不活的被苏简和付清风带走?”
“消息确切吗?”
白萝接了通电话,是她的一个朋友打来的,当时那人也在现场。因为之前沉雾追白萝的时候他经常看见,所以他还是认得沉雾的。出了这等事情,他立刻将消息告诉了白萝,希望白萝能救他一命。
确认多次后,白萝如遭雷击,瘫软在地上一下子站不起来,如今,只能祈求苏简能够看在她和白离还有几年的母女情分上,能够放过沉雾。
更令她不可思议的事,白萝发现自己得知沉雾命悬一线的消息后,心中刺痛难忍,脑海里满是他的画面,挥之不去。
可怜她直到失去之后,才知道珍惜!才知道她爱的,竟然是他……
白萝想着沉雾,心痛难忍。
收拾一下后,她叫了一辆计程车飞快驶往苏简与付清风的家,一路之上,不停的催促司机。
“叮咚…”站在苏简门前,鼓起勇气按响了门铃。
“白萝?”苏简原本正在和付清风吃着饭,听见门铃响起,便主动过来开门,看见来人居然是白萝,心中不免有些惊讶,虽然白萝和白离关系匪浅,但是,这关系,已然是不可挽回了!况且她还助纣为虐……她居然还敢过来!
“苏简……,今天过来是有点事想和你商量一下。”白萝尴尬的双手都不知放在哪里才好。
苏简露出礼貌而又带着淡淡的疏远的微笑:“什么事儿?我怎么不记得我们这么熟悉?”
正在吃着饭的付清风听见苏简与白萝的对话,放下碗筷起身来到苏简身边,关上门后冷冷看着白萝。
双手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角,想着沉雾说不定还有救,深呼吸几次后,白萝吞吞吐吐地说“苏简……原谅我这次冒昧打扰,我知道,于情于理我都不该过来打扰……可是,这次我是为了沉雾而来。”
此话一出,苏简愣了一会儿。
“然后呢?你到底想说什么?”付清风冷冷的看着白萝,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一般。
你能不能……你能不能饶过沉雾一命?他这一切都是受白浔的驱使,不是他的本意,姐姐你就看在他是被别人利用的份上,饶他一次吧。”一连串的话终于说出来,白萝心中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苏简向来脾气都还是不错的,可绝不是什么圣母的性格,有人要杀她,她就必须手刃仇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无论谁来求情都是没用的,况且还是一个并不熟悉的,之前还曾经想过害她的人。更何况她说出来的理由也是可笑至极。
被人利用?一句被人利用难道就可以给她孩子抵命了?不可能!她会中病毒,和沉雾脱不开关系,她的孩子被迫流产,和她身上病毒脱不开关系……她怎么能放过沉雾!至于白浔,她迟早也会整治!害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你可知道他险些害得我丧命,这一笔账该如何算?就凭利用这两字就能一笔勾销吗?呵呵,世间之事要是能都想这样简单就好了。白萝,我念在白妈妈的份上没有整治你,你还是守好本分的好!”
白萝听的出来,此番过来将沉雾带走似乎是不大可能了,但她仍然不死心,还想着试试,“求你了,我……我愿意以我的命来换他的可以吗?”
“你的命?我要来做什么?”
苏简闭上眼睛,强压下心头的火气。
“你要沉雾,可以,但是,我只能给你他的尸体!”
白萝眼睛蓦然睁大,身子不受控制的晃动了两下:“你……你一定要杀他么?”
苏简冷笑了一声:“你们下病毒,要我的命的时候,可有这般心痛?”
白萝扶着墙壁,勉强站好身子:“我……”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到底,是她们先对不起她。
白萝扶着墙壁慢慢蹲了下来,声音,像是从天上飘来的一样:“尸体……就尸体吧,我生前欠他的,总是要还的。”